郝离和樵伯的比试定在下午,来的人并不多,大多数人都不认为能有什么看头,事实上就连临时充当的裁判和评委也都不情不愿,因为结果毫无悬念的。
地点是一片老林区,这里的树木都是几人合抱粗的,高度最低的也有接近三十米,之间的间隔也有十几米,算的上是极为的宽敞了。在这儿周围随意的划上一片差不多就是擂台了。
比赛的前夕!樵伯脱下上衣,露出精壮的肌肉,双臂和腰腹的肌肉格外的爆炸,常年伐木做木工的他丝毫不输于他人。而郝离则是修长匀称许多,更像是专门的练习过一样。
白于墨递过去一块毛细布,示意他擦下汗。
樵伯接了过来胡乱的擦了擦,还了回去问道:“你身上怎么这么香。”白于墨愣了一下,自己身上有香味?难道是擦布上面,但是也没有啊!
不等白于墨说话,一个臂上系着黄带的后勤走过了示意可以开始了,樵伯对着白于墨点点头,道:“我去了啊!”
看着他大步的走向林场,白于墨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场上,脚下踩得是松软的泥土,在数十人的围观下,两个精壮的男子面对面。
郝离直立着,看着对面走过来的樵伯,他的目光微微闪烁,想到了在这儿不久之前布须曾对他说过的话。
“村长那个老家伙已经有所察觉了,这次明明必定会是你的位置,而他却是故意硬生生的将樵伯插了进来,你要小心一点儿,樵伯已经觉醒了,虽然比你仍是差了许多,但是也并非全然没有机会的,要记住,新狩队队长的位置必定是要是你的,这样才会有机会!”
想到这儿,郝离的目光坚定,场面话的道:“认输吧,你不可能赢得,不过是白白的浪费时间罢了。”
而樵伯有些复杂,摇了摇头道:“我知道不可能赢,但是这是生前那个人的,若是不拼命,不努力一把,我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若是他还在的话肯定会骂我傻,不过他自己也何尝不是一样的呢!所以全力来吧!”
郝离听后,眼神闪了闪,笑道:“还真是一样呢!”
“要开始了哦!”
话说完,郝离的身子微微倾斜,像着一只利箭一样的射了出去,强大的爆发力和速度使他看上去变成了一长队,那是普通人视线反应不过来的残影。
砰!一声闷响,樵伯前倾的身子向后滑了一米,在地上犁出两条沟迹,而手掌却是牢牢的拖住了郝离的拳头。竟然挡住了?周围的人高声呼喊,不可思议,要知道郝离这一拳能生生的将旁边的树砸出一个深窝,他是村里有名的大力士。
一击被挡住了,郝离的目光微凝,这力量,果然如布老头所说的他也觉醒了,不过仅仅只是初入一度的话,可是赢不了的。
前奏的试探并不出郝离的所料,但是他毕竟比樵伯觉醒了不知道多长的时间。
郝离抽拳,翻过右手,手指灵动而有力的紧紧地握住樵伯的手背,钳住猛然的向后抽拉。樵伯有些意识到不妙了,他的战斗经验少,反应也不快,没有来的及挣脱,而且力量是比不上郝离的。
樵伯的身体连忙后倾,双腿倾斜,然而还是必不可免的拉近了些,在樵伯被拉过去的一刹那,郝离提起右腿屈膝,目标正是樵伯的小肚子上,这要是撞实了虽不会致命可也要建立很大的优势了。
樵伯本能的去用左手垫在肚子上,手心朝外。
然而郝离还有一只手,这个位置的樵伯是必须要承受这一下的。郝离的手肘向下压去,他稍稍的偏了一下,打击的是樵伯肩胛骨旁边的位置,力道也轻了很多。毕竟比试一下没有必要下狠手。
而郝离的手肘距离还有一点的时候,樵伯的手爆发出一股大力,手掌拖着郝离的膝盖旋转,接着手肘撑住身体的力道猛地前推,两人各往后退上几步,樵伯退的有些远,还在喘着粗气。
情况一触及退,很多人实际上并没有看清楚什么,但是实际上还是樵伯吃了亏的,他的力气要比郝离小上不少,尤其是下盘的位置。樵伯摸了摸左肩的位置,而且郝离的手肘还是压到了他的肩膀,现在左边手臂还有些使不上力。
郝离中间顿了一会儿,他并没有立刻的抢攻上去,而是高声喊了一句要上了啊,这是他的风格,也是他占了上风是的风度。
不过接下来的时候就不会这样了,因为试探已经结束了。
郝离再次的抢攻上去,这次他用上了些许的技巧,双臂鼓胀了些,接下来便是被他赖以称霸的小石拳。
面对郝离的抢攻,樵伯第一时间躬着身子双脚微错站好,然后架起手臂,准备格挡下来,但是在接触的那一刹那,原本厚实的双臂却是被弹开了些许,郝离的拳头从缝隙之中穿过,一拳锤在了樵伯的胸口。
沙土弥漫,场面中叫好的欢呼声渐渐停歇下来,因为樵伯并没有被击飞出去,反而他的手握住了抵在胸口的郝离的手腕。
郝离猛地想要收回来,可是像是被箍住了一样,这股力量庞大的有些出奇!
怎么回事!郝离有些摸不着头脑,自己在先前的试探中应该试探出来了樵伯的力量底线,还留了几分力道,此时爆发出来却依旧逃脱不了,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郝离想到了一个念头但随即甩了甩脑袋,现在还要试一试。
粗壮的手臂携带着庞大的力道击打郝离的小臂上,手臂上的阵痛几乎能够让他确定,对方吃药了!
郝离翻手握住樵伯的手臂,双腿抬起猛地蹬在了樵伯的胸膛的地方,借着这股力道后翻,同时摆脱了樵伯的钳制,两人再次的分开。
这下麻烦了,不过郝离并不虚。
再一度,郝离空翻过后,双脚点地飞驰出去,同时右手凝握,快速的轮出去,大崩拳!
而樵伯踉跄着还没有缓过来,只能举起双臂横胸防守的样子,攻对守,完全倾力一击的大崩拳击打在交叉的双臂,樵伯后退,郝离追上前去,樵伯后退的幅度越来越大,直到撞到一颗树上。
郝离举拳,然后又放下,因为没有必要了,他原以为樵伯使用的是激发潜力的爆发性药物然而事实却是正好相反,应该是被人下药了。
从大崩拳接触的时候,他就已经感受到了,正常来说爆发性的药物不会虚弱的这么快,而现在不过才一分钟罢了,樵伯靠在树上,连手臂都举不起来,一副虚弱的样子是显而易见的,连眼神都暗淡了几分。
场地里的情况是有人密切的注意的,当樵伯露出虚弱的时候就已经着手终止了!正好药夫也在场。
周围的人也都开始窃窃私语,没有傻子傻子会认为,郝离这是碾压了。
“樵伯…这是怎么了?”白于墨有些担忧的问着时若,因为她学药理也有些时间了,应该能看出来什么。
“具体的不知道,不过应该的被人下药了。”时若有些不确定的道。这个时候也没有谁会在提起赌注的事情。
“怎么样?”问话的是布长老,三老就来了他一个人,毕竟狩队是属于他的管辖范畴。发生了这种事他的脸上也不好看。
药夫撑开樵伯的眼皮,方刚的脸上有些疑惑,闻言瞥了他一眼,“被人下了药,应该是乏力虚弱的一类,不过对人没有害处,休息一天就好了。”
“能确定使用的药物是什么吗?”
药夫皱了皱眉,目光有些犹疑和不确定,“好像是以迫宁草为主服食加上特质的上淮香。”迫宁草是一种活血的药物,而上淮香却是药夫独有的东西,因为不易制得,他一般是锁着的。这正是让药夫最疑惑地地方。
“上淮香?”布长老眯着眼微微思索:“这么说我刚才问道的香味就是上淮香咯!”说完转过身子,一双眼睛锐利的环视着四周,最后紧盯着白于墨,而众人的视线也随之移了过去。
“怎么了!为什么都盯着我!”白于墨说道,然而没有人理他,反而有两个人冲了过来把他架了起来。
白于墨心中闪过一丝怒气,但是随即有压了下去。在这儿动手没有丝毫的用处,母亲教育过,暴力有时候会使得事情变得更麻烦。他到想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布长老白于墨的衣兜里取出一颗粉红的圆豆,嗅了嗅,香气的源头就是这个没错了。
他转身交给药夫,“是这个吗?”
“没错!”证据就在这儿,药夫也只能点头,虽然他也有些难以置信。
布长老挥挥手:“带下去”
白于墨有些蒙了,他真的不知道这个圆球是什么时候被人放到口袋里的,他甚至都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现在显然有人要算计他。
“等等!我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啊,这是有人陷害我的。”沙哑的声音甚至有些急促起来,让人听不清楚。
“是不是有人陷害并不是你说的算的,先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