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于墨检查物品并未有丢失以后松了一口,将银色短剑插会皮革包的同时冷静了不少,他寻思着刚才做的太过了,是否又会落入别人的算计,不过也无所谓了,只是有些可惜了。
重新走回小黑屋内,将布包搁在地上,他现在要等,在团雾霭的情况下,时间会驱散一切的。
对于时若他现在还是有些无法释怀,但他实在是想不出来她算计的他动机,出于对樵伯的怨恨?好像也是似是而非,况且一个十三岁的女孩如何做到如此“精湛”的演技?或许在心里明白这不过是另一圈套罢了,有人能算计他,为什么不能算计一个普通的小女孩呢!对方无非做的是将自己摘出来罢了。但明白归明白,但是心里的坎是怎么都迈不过去。
“你在这儿啊,终于找到了”时若疑惑地同时又有些无奈,因为白于墨坐在小房子的前面,门是敞开的,一点也不像他们描述的被关了起来的样子。
“你做了些什么啊,为什么出来了啊!”时若面带古怪的问道,倒是一点也不显得生硬。
“没什么?只是吓了吓他们。倒是你怎么过来啊!”
她笑了笑:“直接过来的啊!你忘了我说过想要加入狩队了吗?”
“哦!哦!”
似是没有注意到白于墨语气里的不自然,时若取出竹筒水,“喏!给你,你喜欢喝的。”
“谢谢!”白于墨接过来稍微呡了点,但他心中始终有着一根刺,让他始终无法正面的面对时若。
“说实在,今天基本上我一直和你在一起的,也并不相信你会做这种事。”
“本来就是他们冤枉我的。”
“嗯!我知道的我相信你的。”
“谢谢!”
“不客气!对了,我这儿有东西给你的看的啊!”时若此时背着手说道。
“是什么?白于墨适当的表露出许些好奇。”
“就是…”
“这个啊!”时若拿出一把匕首,寒光利刃,只接刺向白于墨的胸口。
砰的一声,但白于墨没有任何伤势,然而时若却是倒飞出去。
“早就等着你了。”
时若从地上爬起来,手臂上刮伤了几块,就像和小朋友打架一样。
“你不是章时若,你是谁?”
“呵呵!我不是时若,我是谁?”她的脸上闪着阴霾,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十几岁的小孩。
“那为什么?”
“为什么?呵呵,因为你该死啊,不仅你该死,樵伯也该死,药夫也该死,你们都该死。”她脸上露出疯狂,而且直呼药夫的名字,不是叫大伯了。
时若前后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白于墨不清楚为什么,他的阅历太少了,少到不足以窥斑知豹。他只能大概的猜测一下,若是照着她说的这样,真的是这样的话,按照了解的应该就是挑起起心中的黑暗面。
“麻烦!对不住了,只能先将你控制起来了。”
白于墨从杂物中翻出一条较为结实的麻绳,将时若控制了起来,其过程基本上就没有什么阻碍,因为时若本质上也就是一个十三岁的女孩,并不会变得更强。
看着被绑起来的散着浓浓戾气的时若,他陷入了沉思,结合今天突然发生的一切,对方应给有着超强的感应能力,配合这这种奇异的挑起情绪,引动负面的力量,从而操控生灵。
这,这不就是魔吗?白于墨的脑袋里突然蹦出来一个骇人听闻的词语,世人常说的类妖魔、妖魔,不如说类妖、妖。事实上妖和魔从来都不是一种东西,只是人们喜欢将其并起来统称罢了。
魔硬要说的话是一种活在精神层次东西,又称负面种或暗面种,它以强烈的急剧的情绪为食物。
“若是魔的话一切都可以解释了,不过…”白于墨突然想到了那只在洞穴中逃跑的初变种,恐怕并不当初猜测的生产期,而是被魔控制着。但是他随即又产生了一个问题,他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魔,但也相信软屏上学到的,这是一种屈从于本能的东西,也绝不会像人类一样去算计什么,那么背后究竟都是些什么呢?
茂古走到一间院子停了下来,他轻轻的推开门,仿佛知道里面没有人一样。院子很空旷,无非就是几把藤椅,一块石磙,一排木架,角落里的杂物,以及水井泵。他来到水井泵的旁边停下,目光却是盯着脚边厚实的井盖,蹲下身,伸出手在上面摩挲了一阵。
突然似是感觉到了什么,他的目光上移,投向远方,嘴角微微的翘起,“失败了?不过也没什么,投向另一边看看吧。”
…
另一边,药夫将乏力的樵伯放躺在床上,自己在一边煎药,不知道为什么他昏睡了过去,这可不是上淮香和迫宁草的功效,可能里面还掺杂着一些其他的东西,比如浅眠草,不过为什么要加这个呢?药夫想不明白。
“乏力”对人并没有损害,即便是加上浅眠草也一样,而且只需要一天的时间就可以自动的恢复,所以并没准备什么现成的解药,好在解药并不复杂,至于浅眠草,则就更简单了,不过是睡着了罢了,很容易就醒了。
药夫将煎好的药放凉,然后一勺一勺的喂给樵伯,脖子不少的地方被其嘴角溢出的药弄湿,两个大男人在一起喂药的场景看起来有些极其不堪,但是药夫显然没有什么障碍。
药很快就喂完了,但是令他疑惑地是樵伯并没任何醒来的迹象,按理来说服药的时候就应该醒了的,里面加了些醒神药物,浅眠草应该没有这么强的药性。
算了没醒就没醒吧!过一会应该就好了,他已经不是那个对事事都追求完美的年轻人了。粗浅的用神魂观察一会,确认樵伯的确是没有装睡的时候,药夫转过身去,继续摆弄着旁边的药草。
他没有发现的是就在他转身的时候,旁边的樵伯突然睁开了一只眼,瞄了他一下,这个动作有些猥琐,完全不像是樵伯,而他远离药夫的那一只手也再悄悄地摸索着什么。
“嗯,你醒了”药夫转过身来,身后传来了动静告诉他樵伯起来了,然而面对他的不是熟悉的话语,却是一根尖角长钉。长钉穿过他的胸口,鲜血从混着土迹和铁锈的缺口中涌出,甚至没有来的及反应,望着冷酷甚至冷漠的樵伯,他的脸上显露出不可思议出来。
“你!你!”他抬起手指着樵伯却说不出话来。
另他不可思议的是,樵伯为什么会袭击他,为什么那里会有尖角铁钉,为什么先前没有检查出来他是在装睡。
望着熟悉又陌生的樵伯,药夫最后极近全力的动用神魂想要看清什么。
他的眼睛猛然睁大,“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没想到那个人真的想动手,他疯了吗?”,脑海里闪过最后一丝念头,
他嘴角一张一合,刚想说什么,樵伯冷酷的面容上浮现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猛然拔出胸口的尖角长钉。药夫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就倒在了血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