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解淳的几经追问下,才得知王恕去世前的情景,若王府家丁不加以虚拟猜想的话。
王恕去世倒显得有些神奇,怪不得玊恕的儿孙对王恕飞升成仙信以为真。
王恕去世前一天还一切显的正常无异,第二天一大早起来,还坚持在院子中练了段太极拳法。
只不过到午饭时,饭量比平时减少许多,大概只吃了平时的三分之一。
之后王恕便闭门独坐,练习他在解淳处学来的太极拳内气修炼之术,这在往日也是极正常的行为和习惯,包括王承裕也没有在意,照常去书院教学。
直到午后三刻,王恕居住的房间内,传来像极春雷一样的巨大响声,整个房间白气弥漫,一股诱人的香气扑鼻而来。(明史记载)
等白气消散后,王恕的妻妾和儿女们进屋察看,却发现王恕端坐如山,仍然保持静坐模样。
手中掐着法诀,闭目跌坐于地,脸上面带笑容,竟然含笑而逝,身体四肢及皮肤没有任何伤害。
王承裕见父亲闭上眼睛含笑而去,心中激荡万分,宣布父亲是肉体飞升成仙,成为王恕府中众人心目中的喜事,这名家丁才脸无悲戚的表情。
解淳对此事也解释不清,若说是遭受春季雷劈,怎么会对尸体没有造成伤害,他也无心思去调查清楚,对王承裕认为乃父飞升成仙,解淳只能顺应时人的看法对待此事。
他立刻进宫面见弘治皇帝,提出由于王恕的离世,三原县医学院群龙无首,希望能回到三原县主持医学院医务,另外要在三原县开设大明第二处职业学院。
弘治皇帝当即欣然赞同,却把女儿朱颖和外孙解鼎留下,在皇宫内再居住一些时日,下诏以解淳为宣旨钦差大臣吊唁王恕,抚慰其子孙后人。
解淳只好和妻儿告别,骑马在锦衣卫保护之下,直奔三原县王恕的府邸,一路急切赶路,倒受到不少劳累。
到了王恕府中一看,果然没有半点办丧事的模样,虽然也是白缦盈府,却听不到一声悲戚的哭泣声。
解淳既然是宣旨钦差大人身份,无论他和王恕的关系多好,自然也需要王恕的子孙出面接旨,这是关乎朝廷威严的事情,岂能等闲视之。
一番忙碌之后,解淳才以后辈礼仪吊唁王恕,既然王恕的子孙都没有悲伤的神色,以长辈能够‘飞升成仙’为荣,解淳也只是跟随众人完成必有的礼节。
诸事己毕后,解淳来到三原县医学院,在这几年中,医学院的面积扩充不少。
又扩建了许多教室和师生宿舍,宿舍当然和现在楼房截然不同,都是一个个独立的小院。
解淳利用这些房屋,要在这里开设大明第二职业学院,并且明确设立旁听生制度,收纳高额学费,每个旁听生收纳一百两高额学费。
西安府的富豪们正因为交通不便,信息不通畅,没有把自家子孙送进解氏职业学院当旁听生,一个个懊悔无及。
闻听祥瑞候解淳在三原县内,又开设一座职业学院,一个个涌拥而至,自愿交纳高额学费当旁听生,甚至有人提出要捐纳钱财助学。
被解淳婉言拒绝,说看将来他们的子弟若能从旁听生升为正式学员,才能收各位的义款捐赠,否则实在无颜收纳助学捐款。
经过解淳和吴疾及解兴三人精挑优选,收录五百多名正式学员,又按照十分之一的比例,招收五十多名旁听生。
之后无论富豪愿出多少银子,祥瑞侯爷都不予接纳,但答应下届录取学费不变,并把原医学院并入大明第二职业学院。
解淳让人专门成立财务会计,任用吴疾为第二职业学院常务山长,解兴暂时担任教导主任。
解淳自己要亲自教授这五十多名的旁听生,希望能让旁听生也能学有所长,各自能在不同的岗位发挥出自己的特才。
为职业学院以后的旁听生政策,带来极大的良好影响,总不能让人家付出巨额学费,最后一无所得吧。
解淳教授旁听生的第一项,便是礼仪和规矩,这些富商子弟都是纨绔子弟,从小娇生惯养,没有一丝对父母长辈们的敬畏心理。
根本不知道作为子孙应该尽孝的基本规则,对同辈的兄弟姐妹也没有一丝亲悌之情,不知道兄弟姐妹之间血脉相连的亲近之情。
解淳第一天上课,便是向他们订立规矩,让他们遵守职业学院的规章制度,其中有些人出面抗拒不听话。
解淳右手一挥,几个身穿锦衣卫服饰的壮汉,作为学院的保安出面震慑。
这些纨绔子弟才知道眼前这位穿戴平常,面容英俊的白脸青年文士,竟然是祥瑞侯爷、三安驸马解淳。
不要说有锦衣卫在场震慑,单凭解淳的威望和势力,他们一个个也不敢反抗,都老老实实学习解淳制定好的课程。
一个月之后放月假,这五十名旁听生回到自己的家中,他们的父母亲友如同见到另外一个人似的,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些旁听生过去骄奢成性,对自己的父母亲朋完全不放在眼中,甚至冷脸相对无视与衷,更别提孝敬长辈,体惜他们的弟弟或妹妹。
这次回来之后大为不同,刚一进门便对长辈亲友恭敬行礼问好,还用自己省下来的钱财,为父母和弟妹买些礼物,对弟弟和妹妹也是友爱有加。
这些旁听生如此大的改变,获得了父母亲友的一致好评,有的富商夫妇还感动的泪流满面,抱着儿子痛哭流涕,异口同声夸奖儿子能够改邪归正,或浪子回头金不换…………等等。
旁听生学员们也从父母亲友的夸赞中重获信心,猛然醒悟道:‘原来自己并非别人口中所说的腌臜粗汉,那般无礼且没有教养。’
‘这只不过听从山长的教诲,以礼待人,尊老爱幼,做出一点点变化,就获得如此多的称赞和夸奖。自己也是人们口中的大明好儿郎,只是以前没有人教诲,纠正所犯的错误而已。’
等到假期满后开学时,这些旁听生更是如同变了个人似的,端正学习态度,极为振奋上进,对解淳也当初的敬畏,转变为尊崇,从内心中一致认同解淳的教育方法。
对其他学科的教授和正式学员,也极为尊敬有礼,有时还向他们请教不懂的问题,逐渐变得勤奋好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