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战斗一触即发的一瞬间,一声雷鸣划破天空,打断了即将开始的战斗。
两名Servant一起向东南方向的天空望去,可以看见一辆古式的有着两个车头的战车,从空中接近这里。拴在车辕上的公牛脚踏闪电,在空中前行。毫无疑问,这是第三个Servant想要介入Saber和Lancer的对决之中,所以才会突然现身的。
战场之中,Saber和Lancer均面目紧张,一言不发.盯着这个突然造访的战车。
如果身上缠绕着如此巨大的雷电之气,再加上跟公牛有关的话,最先让人想到的就是奥林匹斯的至高神宙斯。而一旦和宙斯扯上关系,那么这件东西就不能小看了。这个战车确实无法称之为英灵,但是其作为英灵的宝具,也必然是充满了强大的威胁力。
脚踩雷电的战车,气势汹汹地在Lancer和Saber的上空盘旋而过后,降低了速度落在地面上。它刚好落在了互相对峙的两个英灵之间,阻挡了两个人的剑锋和枪尖。
在着地的同时收起了令人目眩的雷光,露出了一个巨汉的身姿,威风凛凛的站在战车的驾驶台上,而壮汉的身旁是一个少年,想必就是这位英灵的Master了。
“双方都给我收起武器。在本王面前!”驾着战车到此的英灵如此高喊,那炯炯有神的目光具有似乎要把相互对峙着的剑锋和枪头给逼回去的气势。Lancer和Saber当然都是大名鼎鼎的英灵。
不是随便怒吼两声就能吓唬得住的。但是,这个新出场的英灵不是为了袭击他们,而是仅仅为了搅乱他们的对决,才冲了出来。
所以在这两个人不明白他这么做的意图之前,都有一些疑虑。这个身材魁梧的战车主人在看了一眼Lancer和Saber之后,继续高声说道:“我的名字是征服王伊斯坎达尔。此次圣杯战争中以Rider职介降临于世!”
在场的所有人此时全部都傻了眼。在圣杯的战场上,正常来说不可能有Servant自报家门,真名可是战略的关键。Servant的真名不但有其丰功伟业的来历,而且还有死亡的原因也就是弱点!想这样直接自报真名的简直闻所未闻。而最坐立不安的就是坐在Rider身边的韦伯,之前Rider可没有和他说这一出。
“你都在想些什么,笨蛋!!”韦伯精神过于错乱,甚至在面对Rider的巨型身躯时都忘记了恐惧。
他一边虚张声势质问Rider一边紧紧地抓住Rider的大衣。Rider没有理会Master的抗议,看了一眼左右两边的Lancer和Saber问道:“虽然余与汝等是为了争夺圣杯而邂逅与此,不过在你们交锋之前我有一件事要问你们。”
“汝等,是否愿意加入我军帐下,将圣杯让给余呢?若能如此,余将视汝等为挚友,共同分享征服世界的喜悦!”这是一个过于没有意义的提议。
Saber甚至都没有生气就呆住了,而他对面的Lancer也是不知说些什么好,愣在那边。征服王伊斯坎达尔。的确是一位不同凡响的英灵。
在人类历史中,没有一个人像他那样。迫切想实现征服世界的野心。可是尽管如此,那又怎么样呢?突然现身,正大光明地说出自己的真实姓名。还没与别人交锋就要求别人为自己送上圣杯,以上种种举动都让人觉得难以理解。这种事情在圣杯战争中还是破天荒地第一次遇到,这是英明的决断还是愚蠢的举动,很难做出判断。
“你刚才自报家门的气魄,让我佩服但是······我难以答应你的提议。”Lancer夹杂着苦笑摇了摇头,但是他的眼神里却没有笑意。如利剑一般充满威势的眼神,紧紧地盯着伊斯坎达尔。“能使我献上圣杯的,只有今生与我定下誓言的新君主一人。而绝对不是你,Rider!”
“话说回来,你就是为了说这等蠢话,而来妨碍我跟Lancer的对决吗?”Saber接着Lancer的话问道。
她脸上的表情与美貌的Lancer不同,甚至连笑容都没有。对于认真的她来说,Rider的提议本身就让人极为不快。“征服王你的玩笑开得过火了。这对骑士来说是无法容忍的侮辱。”
Lancer和Saber一起把充满敌意的目光投向了Rider,Rider好像面露难色一边“嗯”地叨念着,一边不自觉地用拳头咯吱咯吱地按压太阳穴。
Rider不由得做出带有无奈的动作,但是他那威风凛凛的坐势却没有丝毫动摇。“待遇可以再商量嘛······”
“少废话!”没有理会Rider的言语,Lancer和Saber异口同声地拒绝了他的提议。Saber满脸失望地继续说了下去。
“再说······我也是掌管不列颠王国的一国之君。无论是面对何等伟大的君主,我也决不会俯首称臣。”
“噢?不列颠的国王吗?”Rider也许对Saber的宣言产生了兴趣,高高地吊起了眉毛。“这真是令人吃惊啊!誉满天下的骑士王竟然是这样一个小姑娘。”
“——那就试试吃你口中的这个小姑娘一剑吧.征服王”Saber在压低声音的同时,举起了剑。左手依然无力握剑,左手的四指只不过是扶在剑柄而已,但是从剑身摇晃升起的斗气,比跟Lancer作战时更为庄严。
Rider皱起眉头,长叹了一口气。“那我们的交涉就决裂了,太可惜了,真遗憾。”
Rider在脸朝下嘟囔的一瞬间,发现了从脚下往上注视的那充满怨恨的眼神。
“啊、疼、啊······”由于额头肿起来的疼痛、比疼痛更悲惨的是后悔,韦伯的叫声低低地掠过了低空。
“怎么办啊!口口声声地说什么征服,最后还不是惹人厌恶吗······你真的觉得自己能打过Saber和Lancer吗?”身材魁梧的Servant面对Master的提问,没有任何愧疚的神情反而哈哈地大笑起来。
“不,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嘛,‘百谈莫若一试’。”
“‘百谈莫若一试’莫不是你的真名吧?!”气得头晕的韦伯。用毫无力量的两只拳头,朝挺立着的Rider的胸铠甲连打,一边哭了出来。
“原来如此,偏偏是你这小子啊。”一声低得紧贴地面的怨声从不知何处传来。是迄今尚未现身的laer。
他在催促自己的servant使用宝具之后,就再次沉默一直观战,此刻是他在对韦伯说话。这也是跟刚才的语气完全不同,蕴含了憎恨之心的声音。“我还在想你究竟是因为何种心魔而偷走了我的圣遗物,没想到,你居然是打算自己参加圣杯战争啊,韦伯·维尔维特。”
听到这个声音,韦伯的身躯开始颤抖,脸上也浮现惊恐的表情。听到这个声音,韦伯也多半猜出了那声音的主人。他在时钟塔的老师,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卢德。
“让我特别为你上一次课外授课如何?魔术师们相互厮杀的真正含义!那份恐怖与痛楚,我都会毫无保留地交给你,你要感到光荣。”
听到这样的话语,感受着来自肯尼斯的目光,韦伯恐惧地双手抱着头颅弯下了腰,就好像要逃避这个世界一样。要成为真正的魔术师,必须下定必死的决心······这个平时只能从文字上理解的大原则,如今韦伯切身体会到了。这时,有东西温柔而又有力地搂住了少年那因恐惧而独自颤抖的幼小肩膀。韦伯被粗大却又温柔的感觉吓得惊慌失措。
彪形大汉servant的手——粗糙节节分立的五指,对身材矮小的master来说只能是恐惧的对象。“喂!魔术师!照这么说,你这家伙本打算代替这小子成为余的master,是吧?”rider向不知潜藏在何处的laer发问,实际上他脸上挂满了恶意的笑容。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真是可笑至极!配成为我master的男人必须是能与余共同驰骋战场的勇士,连现身的勇气都没有的胆小之徒,根本不够资格!”沉默在降临,只有那位未现身的master的怒火在夜晚的空气中传播。
rider突然哈哈的大笑起来,这次是面向空无一人的夜空,竭尽声音大笑。
“喂!还有其他人在吧?潜入夜色暗中窥探的家伙们!”saber和lancer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什么意思?rider”面向询问自己的saber,征服王满面笑容同时竖起了拇指。
“saber还有lancer,汝等堂堂正正的战斗,真是很了不起。那般清澈的剑戟交鸣之声,被此吸引来的英灵恐怕不止余一位吧。”高举双手,rider发出对所有人的宣言。
“被圣杯所召唤的英灵们,现在在此集结吧!言已至此,若汝等仍畏于现身的话,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将会鄙视汝等!”rider激情四溢的呼喊甚至传到了隐身在远处的集装箱集配场暗中监视的卫宫切嗣那里。同样也传到了在对面监视的舞弥的耳朵里。
跟切嗣和舞弥一样,通过暗杀者的视觉和听觉秘密地监视着的言峰绮礼也看到了rider的所有举动,听到了他的大放厥词。此时言峰绮礼身在遥远的冬木教堂。而且绮礼把所听所见的一切细节通过旁边边的宝石通信机把情况告知了远坂时臣。听到rider发言的远坂时臣低沉着脸,深知某位servant脾性的他知道,那位英灵对rider的这一番话必然不会置之不理的。
“这可······麻烦了啊。”在rider吼叫过后一会儿,出现了金色的光。过于耀眼的光线使人产生了少许的胆怯,但是在场的每一个人心中早已没有了惊讶的心情。此后现身的是,因rider的挑衅而出现的第四个servant,这是无可怀疑的事情。
但事态的发展令人感到恐惧,在这样一场大战前的热身战上竟然聚集了四个servant。对于任何一个master来说都是无法掌控的事项,如今无论谁也无法判断事态的进展了。果然,在离地面十米左右高的街灯球部顶端,出现了身穿金色闪光铠甲的身影。韦伯看到了他那令人目眩的伟大容颜,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那个人是······”以前虽说只在短暂的一瞬间里见过他一面,但是让人留有如此强烈印象的身影,韦伯是不可能看错的。高高的街灯上悠然而立的一定是昨夜使用压倒性的破坏力葬送了入侵远坂府邸的暗杀者的,像谜一样的servant。全身没有一处不被铠甲覆盖的重型装备不可能是caster。
而且如果是回应rider的召唤而现身的话,就证明他仅具有将rider狂傲的话视作挑衅的判断力,即他也不可能是狂暴的berserker。这样一来,利用排除法只剩下——三骑士的最后一人archer。
“无视我的存在,不把我放在眼里,擅自冒称【王】的无礼之徒,一夜之间就窜出来了两只啊。”刚一开口,黄金英灵就极为不快地撇了撇嘴,露出了对眼下对峙的三个servant的鄙视之情。虽然archer骄傲的态度和口气跟rider的妄自尊大如出一辙,但从根本上来说是不同的。征服王的声音和眼神没有archer那么冷酷无情。rider也没有料到会出现比自己还要态度强硬的人,一脸困惑。“这可真是蛮横的职责······余伊斯坎达尔本来就是在世上鼎鼎有名的征服王。”
“蠢材!真正称得上王的英雄,天地之间只有我一个人。余下的就只不过是一些不三不四的杂种而已!”archer干脆地说出了比侮辱还有过之无不及的宣言。这时连saber也是惊讶的看着archer,身为王者被这样辱骂,saber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rider则是趁此问出一个问题:“既然说到这等地步,就先报上自己的大名怎么样?若你也算是王者的话,难道还惧怕说出自己的名号吗?”rider这么插科打诨,archer通红的双眸越发带着高傲的怒火,紧盯着眼下的巨汉。
“反问我吗?区区杂种,居然敢向贵为王者的我提问?”按常理来看,rider问archer的真实名字也是有一定道理的,但是在archer看来这好像是对他的大不敬。
这话跟archer想隐藏自己真实姓名的打算明显立场不同,只不过是archer一味的感情癫狂症而已,黄金英灵开始露出了杀气。
“有幸亲眼拜见我,却仍说不识本王尊容的话,这种愚昧之人没有活着的价值!”archer如此断言过后,他的左右两边慢慢地升起了烈焰般的怪异之气,接下来的一瞬间,刀器闪耀着耀眼的光辉突然出现在空荡荡的天空里。
出鞘的剑、还有枪。都装饰得夺目闪亮,还发射出无法隐藏的魔力。明显不是寻常的武器,只能是宝具。毫无疑问,这就是昨天夜里将暗杀者杀得片甲不留的攻击武器。
昨夜在远坂府观战的人们都认出了这些武器。一时间所有人但紧张不已,saber更是跑到了爱丽丝菲尔的面前,准备为爱丽丝菲尔挡下可能到来的攻击。
“这是在开欢迎舞会吗?在加我一个如何?”依文看着下面的焦灼场面,流露出了些许兴趣。没有了打斗,那么就没有看下去的意义,给小樱也不能增加什么见识了,那么就打断他们,和他们战斗,何况一个比一个出场嚣张那么怎么可以少了她呢?吸血真祖的血脉在这个世界被放大,依文的傲慢不屑也不断的上升,虽然对于在意的人并不会如此,很是友好。
“什么?”在场的英灵除了卫宫切嗣和他的助手久宇舞弥之外,全部往生源出望去,他们看到的是两个女孩,一个女孩被另一个女孩抱在怀里,而明显,说话的就是那个抱住女孩的女孩,她们的气息完全遮掩。
如果不是看的见,他们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两个女孩在那里。依文松开了抱着小樱的手,站起来,和一众古代英雄对视,各自释放着自己的气息,于是一股令人胆寒的气息,弥漫了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