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强和柳不言紧随其后,在他们眼中除了风昊,再无其它。
“峰儿,他们是你朋友吗?怎能如此无礼?”吴有亮是个墨守成规的人,他行事做人的原则完全按照礼学那一套。
“父亲,我们进去再说吧!”吴峰拉着他,向庄内快步走去。
“峰儿,父亲知道他帮我们解决了眼前的困境,但他何尝不是帮我们制造了更大的困境。弼家弼温性子狠辣,我们如今杀了他儿子,正好给了他打杀我们的借口。
弼森是他父亲,在你离开前他还是弼家家主。然而,没过多久,弼家家主之位就传给了弼温。在外界看来这是平稳过度,可据我掌握到的消息,家主之位是弼温强迫弼森传给他的。
由此可见,弼温是个极有野心的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如今他抱上了赵家大腿,肯定要做出几件令赵家刮目相看的事。毕竟,赵家麾下有太多势力,不可能一一去了解。像弼家这样的小虾米赵家更不可能花精力去关注。
峰儿,原本我们吴家还有希望,可经他这么一插手,我们与弼家算是彻底翻脸了。一山不容二虎,壁虎岛上我们两家只能留下一家。”
“父亲,不要那么悲观。你怎么就知道最后失败的是我们呢?兴许我们吴家将会成为壁虎岛的主人呢?这件事您就不要费心了,交给我来处理吧!对了,爷爷是怎么回事?凭他的修为怎么可能到现在没回来?”
“你爷爷修为是高,但想要进入海底秘境,修为不得超过元婴境。元婴境想进入秘境,必须将修为压制到金丹境。否则,秘境之力会将你送入虚无空间。”
“虚无空间?进入里面能活着回来吗?”吴峰对海底秘境不感兴趣,虚无空间反到引起了他的兴趣。
“你觉得能活着回来吗?若能,父亲用得着把实力压制到金丹境吗?哎!我劝父亲不要去,父亲偏要去。按照他的意思,四界秘境大多数是风帝制造出的,为的是给四界修士提供机缘。
可就算如此又能怎样?风帝已经去了,即便秘境中有风帝留下的影像或者神魂,又能如何呢?”
从吴有亮的话中,吴峰感觉到了悲观消极的情绪。自己是被爷爷带大的,他的思想在爷爷的影响下,早已和爷爷同化,不然,他也不可能成为风昊的追随者。
“父亲,请随我去拜见主公吧!”走到内堂,吴峰郑重的向吴有亮说道。
“主公?峰儿!你是不是糊涂了!你乃堂堂炼器教授,身份无比尊贵,怎能为五斗米而折腰!他是丹君还是丹尊?好的威风!”吴有亮语气一变,周身上下散发出威赫的家主威严。
吴峰想劝解几句,但他知道父亲的话已被风昊听到。按照正常思维,父亲的话没有错。爷爷是货真价实的丹王,想要让自己成为追随者,不光是境界上要高于自己,在炼丹造诣上更要高过爷爷。
但凡事都有意外,而且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意外足以让人为之惊叹不已,怀疑人生。
“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意识到自己犯错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不好意思开口,为父代你去开口!”吴有亮说罢,衣袖一摆,大步向主客厅走入。
他前脚刚迈入,后脚还未入厅,眉头便浓浓皱起。
身为客人,怎能如此不知礼数。主位是他们想坐就坐的吗?不就替自家解了围吗?凭此就能在自家自以为是,目无尊长了吗?
“吴峰,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没有向吴有亮介绍我吗?”吴有亮的神情风昊看到了,但他避而不谈,转而向跟进来的吴峰问道。
“年轻人,你也太目无尊长,不知礼数了!这里是吴家,不是你放肆的地方!”不等吴峰开口,吴有亮举手遥指,对坐在主位上的风昊厉声喝道。
“父亲,不可!”吴峰慌了,立马跑到吴有亮面前,按下他的手臂,对他拼命的摇头。
“有何不可?你这是作甚?”吴有亮对吴峰的举动感到不解。
“吴峰,你先退到一旁,我想和你父亲说几句话。”风昊阅人无数,自然知道眼前是怎么回事。
“诺!”吴峰恭恭敬敬退到一旁,眼神中充满担忧神色。
“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年轻人,我可不是我家峰儿,他虽然一把年纪了,但实际阅历还不如一个二三十岁的凡人。哎!丹师和符器师的悲哀往往就在于此,我们经历的人情世故太少了,只专注于手头上的兴趣。”吴有亮左手后背,右手捋须,一副惋惜之态。
“金丹境四品,符器教授,说这话到有些资格。然,你可知海水不可斗量,人不可貌相?很多奋发有为的年轻人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便是莫欺少年穷。
我不知道吴坤在平时对你是如何教导的?在我看来,你的见识和思想觉悟还真不如吴峰。
江山代有人才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有这样的好儿子你应该感到骄傲。能追随我是他的福分,正如吴坤去海底秘境寻找机缘。
有些话我原本想对你说,但现在,我不想说了。我的身份不是谁都可以知道的。就算你父亲站在我面前,也不敢如你这般为人师长,故作表率。
既然吴坤不在家,你又不欢迎我们,我们随后就会离开。放心,弼家的事我会解决好,不会给你们吴家留下隐患。”风昊说完,微微的摇了摇头。
“主公,您还是住我家吧!您要是走了,见到爷爷我该如何交代啊!”吴峰急了,他明白风昊是看在爷爷和自己的面子上才不跟父亲计较。
“你难得回来一趟,在家多住一些时日。等弼家的事解决完,吴坤回来了,我会再来吴家庄的。”
吴峰本想开口再度挽留,可在见到风昊的眼神后,那些话不得不吞回到肚子里。
吴有亮站在一旁,没有开口,没有阻拦。他隐隐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冥冥中似乎有一股力量在告诉自己,他错过了什么,犯了无法挽回的大错误。
“父亲,父亲!”
连喊两声,吴有亮从自我思维中清醒过来。
“他们走了吗?”
“走了,有一会了。父亲,既然主公不想说,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但您真的不应该啊!”
“是吗?也许吧!”吴有亮感觉自己很疲劳,今天一天发生的事实在是百转千回,离奇曲折。可自己真的错了吗?难道遵循礼制不应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