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如果是别的城市,那么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足以让全城恐慌。而对于这座黑帮恶徒满地走的罪恶之都,这几天发生的事不过是给无聊的市民来一点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
不过即便如此,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还是在不同的阶级层引发了不同的震动。【ture】对这些事统一作了跟踪报道,并整理如下:
首先,著名心理医生肯尼,被发现死在了自己的家中。
其次,史密斯局长神秘失踪,警局的档案室里发现了警员的尸体。
最后,国际特工组织【sf】的组长爱莉丝在富人区的一个庄园遗址发疯,一个陌生人给阿卡姆疯人院打了举报电话。并且警方在爱莉丝家中发现了夜来爆炸案中的幸存者---也就是蒂娜的尸体。不但如此,他们还在花园里挖出了许多人的骨头。
目前,警方已经确认爱莉丝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在多方商讨过后,爱莉丝成功入住阿卡姆疯人院。
经过了这么多事,这座城市的人民也不负众望的发挥了美利坚精神。他们指责警局软弱无用,政府腐败无能。并且还拿着写有正义二字的标语在街上游行。到最后,人们甚至把黑锅盖在了总统的头上。
浪潮一波大过一波,人们的喧闹变相的影响了经济层。华尔街的大鳄们在某个晚上秘密的召开了会议,对于此状况开始了新一轮的计划。
一天后,喧闹消失,经济恢复,一切变为常态。
且恢复如初。
而在唐人街的某处餐馆里,此时,相关的罪魁祸首正在呼噜呼噜的大口吃面,其吃相之壮观,简直媲美八月的钱塘江。
唐彩嫣坐在对面,对凌风的吃相熟视无睹,只是小口小口的喝着眼前碗里的粥。
“呼噜呼噜…..哈!”
凌风啪的一声放下碗,举起手喊道:“阿婆请再给我来一碗干拌面。”
唐彩嫣秀眉微皱,提醒道:“早上吃这么多可不好。”
凌风回应:“呸!”
好心提醒反而被对方嫌弃,唐彩嫣嘴角抽搐了一下,继续喝着自己的粥。
让这个笨蛋吃死算了。
“来,干拌面来了。”老婆婆端着一碗干拌面放到了凌风面前,“年轻就是好啊,能吃。”
“谢谢阿婆!”凌风拿起筷子,再次准备开吃。
“不客气,慢慢吃吧。”老婆婆慈祥的笑了笑,但是她想到了什么,眼里流露出了一丝哀伤,“只可惜爱莉丝那个孩子,唉,这造的是什么孽啊。”
凌风大口的吃着干拌面,对老婆婆的话压根没理。倒是唐彩嫣抬起头,看向老婆婆安慰道:“阿婆您不用难过,爱莉丝变成这样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事。”
“你是这个小哥的…..”老婆婆欲言又止。
“我是他姐姐。”唐彩嫣微微一笑说道,“承蒙您照顾,我弟弟很喜欢您这里的早餐。”
“这样啊,那看来你也是认识爱莉丝了。”老婆婆微微叹气,“之前爱莉丝还和你弟弟在我这里吃饭呢,唉,真可惜了那孩子,这人啊就是这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得病啊。”
“阿婆,您的身子很硬朗。”唐彩嫣说道。
老婆婆摇了摇头,颇为感慨的说道:“老咯,这时间过得是真快啊。十年前我跟着我丈夫来到这里,现在想想就像是在梦里一样啊。”
吃面的呼噜声忽然停止,几秒后才重新响起。
唐彩嫣的眼睛里闪出了一道精光,但是她很好的掩盖下去,依旧温柔的问道“您的丈夫来到这里,是有什么原因吗?”
“我的丈夫本来是在一家公司上班,但是不知是得罪了仇人还是怎么的,有一天晚上他突然回家就要带着我和女儿离开。”老婆婆说道,“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当时好像连行李都没来得及收拾,就直奔机场去了。”
“走得这么急?”唐彩嫣歪着头问道,“莫非是欠了高利贷之类的吗?”
“谁知道啊。”老婆婆摇头叹道,“其实我也搞不懂我丈夫是怎么想的。前几天念叨着说要改变美国经济格局,这两天又说什么失败了,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唉,实不相瞒,这么多年家里的支撑都是靠着这家餐厅啊。”
可能是感觉到自己的话有些多了,老婆婆转身就准备走:“你们慢慢吃吧,我还得去招待别的客人呢。”
“好的,阿婆您幸苦。”唐彩嫣笑着道别。
目睹老婆婆开始招待别的客人,唐彩嫣这才看向凌风:“要动手吗?”
“呼噜…..隔~”凌风放下面碗打了个饱嗝,然后对唐彩嫣说道:“既然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那么就没有节外生枝的必要了。”
“那我们就这么放过他?”唐彩嫣皱眉问道。
“一个自以为是,痴心妄想的疯子而已,不值得我们出手。”凌风嗤之以鼻,“说到底,米国的经济怎么样跟他有半毛钱关系,他又不是米国人,真是可笑。”
对于凌风的鄙视,唐彩嫣不加以评价。竟然凌风决定放对方一马,唐彩嫣听从便是。
“那么接下来,我们做什么?”唐彩嫣问道。
“当然是按照我们约定好的,去看看你妹妹啊。”凌风说道,“我说话算话,机票已经订好了,后天的飞机。”
唐彩嫣心底一软,张口说道:“谢……”
“不客气。”凌风在她说完前回道,“真想道谢的话不如来点实在的。”
早已深知凌风是个什么样人的唐彩嫣,当然知道他想表达什么。她无奈的叹口气,说道:“我知道了,这顿早饭我付钱就是了。”
听到唐彩嫣的回答,凌风当即就一拍桌子:“阿婆再来三碗干拌面,料给我加满!!”
“我草……”
看着凌风的动作,唐彩嫣一口脏话差点没骂出来。
怎么不吃死这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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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郊外荒无人烟的公路上。
一辆押送犯人的囚车正行驶着。
“今天押送的病犯很安静啊,以往押送的不是大吵就是大闹,今天的这个怎么这么安静?”
“不知道。”
“哎,这病人什么来头?”
“不清楚,听说是【sf】的前任组长,好像犯了什么精神病把一个案子里的证人给杀了。”
“卧槽,【sf】?那个全球特工组织?不是,他们招人不测一下员工的心理问题吗?”
“谁知道。”
“男的女的?”
“刚刚押送上来的时候你没看吗?”
“抽烟去了,反正我就一司机,看精神病人干什么?”
“那你问这么多?”
“这不无聊嘛。哎哎哎,你说说,男的女的。”
“女的。”
“长得好看不?”
“挺好看的。”
“那可真是可惜了,你跟我说说,有多好看?”
“这我怎么跟你说的清楚?不过也不能说好看,我觉得用可爱形容更好----尤其是她的身高配上她那小虎牙。”
“…..你不会是变态萝莉控吧?”
“滚你的。”
“嘿嘿嘿,开玩笑。不过听你这么一说,真是可惜了。哎,这美女犯得什么病?”
“我不清楚,不过听说在她家的花园里挖出了不少人的白骨。”
“卧槽,这家伙不会吃人吧?”
“鬼知道。”
“呼,这年头还真是……嗯?你听没听到什么声音?”
“什么声音?”
“就是一些细细碎碎的声音,好像是车后面发出来的。”
“不会是病人发出来的吧?”
“要不要去看看?”
“不用了吧,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嘶,不,不对,不对劲。我觉得得去看看比较好。”
“行,那去看看吧。”
车子停了下来,在这旷阔寂寥的荒野中,显得异常渺小。
还有安静。
就这样,车子停在那里,再也没也发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