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里叫做二十里铺,自然前面就有一处叫做十里铺的地方。
十里铺现在在南诏王手里,他把这里作为进攻萧冉的后方,不但屯集了大量人马,还将军帐设在了这里。
萧冉一声令下,牛角号呜呜吹响,并州军闻令展开,分做左右中三军,只待萧冉下令后就要如同猛虎下山般扑向南诏军。
南诏军上万弓箭手已经做好准备,就等着并州军的这致命一击。
在永安城北面,扎木合看着前面高高的城墙,又看看太阳的方向,然后低头指着前面南诏军的营帐说道:“时辰差不多了,萧爵爷说,骑军分为两队,左右护卫粮车,无论死多少人,也要将粮车护送到城下。”
“属下明白。”那两位北狄将军齐声喊道。
萧冉根据斥候的情报,知道永安城北门外没有勤王之师,所以,南诏军的大部分军队都聚在城南和城东,围住了那些勤王之师。而在北门这里只有围城的少数人马。
萧冉在二十里铺处发起攻击,一个目的是为了在那里与南诏王过过招,另一个目的就是吸引南诏军大部,让他们对北门这里放松警惕,这样,扎木合等人说不定就可以将粮食运进永安城。
如果不这样做,萧冉所部一旦和那些勤王之师一样,被南诏军牵制在城外,城里的人看到解围无望,用不了多少日子,城里的人就会主动求降。
两军僵持不下,城中的人每天都要饿死很多,求降是早晚的事情。
南诏军的士卒都是从穷山恶水之处来的。他们从小便好勇斗狠,再加上他们整日里在山林间穿梭求生,个个都练就了一副好身板,打起仗来凶狠不说,还极为干净利落。先前与郭将军的骑兵作战时,萧冉的手下就领教了他们的厉害。他们打起仗来,那是真的不死不休啊!
对于这样一支军队,即使萧冉手中有近万骑军,也不敢保证能打赢这场仗。所以,想办法先把粮食运进城去,先让城中的人心里有了希望,就不会主动求降了。要知道,他们一旦求降,城外的勤王之师没了斗志不说,反过来还会被南诏王所用,与南诏王的军队一起对付萧冉。
真的到了那时候,萧冉的处境便十分的尴尬了。不但架不住群狼不说,还因为人家圣上已经求降,萧冉等人却成了叛军,成了整个王朝的众矢之的,而且还背了个抗旨的罪名。
但是想要让萧冉投降,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不说萧冉是一名穿越者,就是为了这好不容易才建立的萧家军,萧冉也不可能投降。另外,他还清楚,就是自己投降了,那个李霖也不会放过自己。到时,不但自己倒霉,就是跟着自己的那些人也没好果子吃。当初萧冉等人怎么收拾李霖的,李霖就会千倍百倍的还回来。
萧冉想来想去,便想着若是真的到了那一步,自己只能带着萧家军西去,然后占据一州或者是一城做个山大王了。
费了一番心血,最后落个做山大王的结果,萧冉无论如何也不肯服气。况且,这山大王的日子并不好过,如做贼一般,每天就是琢磨着怎么活下来,那太累。
要想不落到那般境地,当今之计,就是要让城里的人安心,特别是那位今上,不要生出投降的想法来。
只有这样,萧冉才师出有名,先前所做的努力才没有白费。而跟着萧冉的这些人,才有一个好的结果。
萧冉知道那些勤王之师根本就不是南诏军的对手。王朝已经多年没有战事,那些士卒也都没了士气,奉旨勤王不过是不得不来罢了。要不然,数十支的勤王之师总兵力也有二十几万人马,怎么会被南诏军就这么轻易围住了。
虽然那些中看不中用的勤王之师帮不上什么大忙,可毕竟杵在那里,南诏王就要分兵看着他们,自己这边的压力就小一些。
萧冉一直觉得就是二十几万只狗,也要汪汪几声吧。可萧冉得到的所有情报里,说的都是他们力战不敌的话。就是他们最具战力的时候,也不过是和南诏军打了个平手。
等到南诏军的后续人马赶到,他们就只有挨打的份了。现在,他们被困在永安城下,和城里倒是能互通消息,可就是相互之间已经没有食物等物质可分享,这日子过得也很惨。
萧冉觉得,永安的形势危矣,王朝危矣。
只要再过些时候,南诏王早晚会逼得城里那位今上服软投降。
而此时南诏军与其他两位王爷带领的兵马有近四十万,兵强马壮不说,而且因为胜利在望,士气也都是如日中天,根本没把这支小小的并州军当回事。
除去围城和包围那些勤王之师的,南诏王手里还有近十万人马可随意调用,萧冉所部的一万骑军南诏王根本就没看在眼里。
这会,南诏王心里十分狠萧冉。
此仗胜败已定,若是南诏王此时回头,尚有回旋的余地。若是一意孤行,后果自负
小小年纪,竟敢给本王写这样的信,老虎不发威,你当是我吃饱了啊!南诏王想着萧冉那封信里的内容,觉得这萧冉就是在找死。
不过,小兔崽子,想是你来晚了。先前两军战事正酣的时候,你若是带着这些人马赶到,本王尚且会思量一二。此时那些勤王之师早已疲态,其中一些王朝将军已经暗中派人来求见,与本王早已是暗通款曲。此时你萧冉带兵前来,便是不自量力。
所以南诏王觉得,此战并州军和他们带来的那些粮草不过是他的囊中之物,只要他发一声喊,并州军这一万人马就是他的箭下之鬼。
于是,看到萧冉所部已经摆开进军架势后,南诏王一点也不着急,只是命弓箭手先行准备,执矛士卒押后。
萧冉小儿或许还不知道吧?纵观整个金銮王朝,善使战阵者非本王莫属。你以骑兵冲击我阵,无异于以卵击石。
你在胡地长大,看到胡人纵马为患,便以为这骑兵是最为犀利的。殊不知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这打仗靠的是临机应变,处置得当。而不是一成不变,不知变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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