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之后,凉州境内彻底就是一片净土了。”
刘预合上奏表,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
自从汉武帝时代,霍去病攻占河西四郡开始,整个凉州地界上就一直保持着胡汉混杂的状态。
大批的汉人屯民于各部交往密切,一旦早遇到什么变故,那些不亲近诸胡蛮夷的屯民往往都会遭到打击。
虽然不是什么有意的种族灭绝,但是也的确是实事。
“凉州至少百年,不会再有势力大的叛乱了。”
最后,刘预决定继续贯彻小孩的行为,一直给未央足够重视的管用。
“陛下,此战之后,凉州张茂家族必定受损严重,其余的凉州大族也都是如此,何不趁乱真的吞并一家,或者是十家,也已经不会有人知道了。”
郗鉴在一盘的水果,深深的第亲来说道。
刘预听罢,并没有急切的想要最为难的选择,而是将带走孩子以后,先不要着急对残留豪强下手。
“朕听说,冉良在追杀叛军的时候,金城内张茂命人率军出击,擒杀叛军男女万余人,这份功劳,没有什么办法是立刻赏赐,那就先升张茂为尚书左监。”
“至于凉州刺史的职位,就允许张茂举荐接任。”
刘预对于金城之战的经过,已经是了解的差不多了。
他知道,冉良率军追杀叛军的时候,城内的守军早已经封堵了城门,想要出兵痛打落水狗的时候,被狠狠耽误了时间。
要不是仗着熟悉地形的缘故,凉州兵获得了一些军功。
只怕整个追杀,就会变成冉良一个人的表演。
“陛下,张茂的年龄和资历,都是太少了,怎么可以胜任中书左监的重任呢。”郗鉴有些意外的说道。
在刘预新的军政班组中,中书省的地位大大调高到了分摊尚书省权力的地步。
其中的中书省左右监,虽然在品秩上稍逊,但是也是算作宰辅的成员。
凉州张氏不过是晋朝残余投效,没有过个三两年,就有人出任宰辅,实在是让人诧异。
“中书监位高权重,还请陛下三思啊。”一旁的公孙盛也是劝谏道。
面对他们的质疑,刘预却是非常不在乎。
“当初凉州张氏想要投效的时候,朕就已经答应过,要留存他们在凉州的地位和权力,如今张茂立下了大功,自然也应该赏赐拔擢。”
“至于中书左监的职务,由外州长吏充任,也在常理之中。”
刘预对于施行后世的三省六部制,很是花费了大力气。
这是一套与秦汉官制发生众多变化的制度。
可谓是极大的强化中央的统治力,各个省部的官吏品秩都是超越了州郡长吏的二千石范畴。
这就带来了一个问题。
如何能快速的补充这一套官制缺乏的官吏数量。
“凉州张氏既然有大功,就不能不赏赐,我听说凉州张氏人才济济,就算是张茂调任,也绝对是能有人接任的。”
刘预话虽如此,却是丝毫没有这么想。
等到这一份诏令传到了凉州。
整个凉州上下都是受到了极大的震动。
名位隐退的张寔和弟弟张茂,也是陷入了为难之中。
“唉,当今天子此举,实在是令人无法防备啊。”张寔听完诏令后,很是忧愁的说道。
“是啊,如今凉州内外,许多人都是惊叹我们张氏得到了皇帝青睐,不仅能出将入相,还能继续充任州郡刺史,但却没有几个人能看到其中的真实用意啊。”张茂苦笑道。
“他们却是看不到,我凉州张氏可以没有我张寔,如今却是不能没有你啊。”
张寔又是一阵叹息。
在刘预的命令里,虽然给予张茂充分的信任,允许他推举族中贤能担任凉州刺史。
但是他们兄弟二人知道,一旦没有了张茂担任凉州刺史职务,那掌握了隐形权力的张寔就会彻底没有了用处。
他们族中贤能虽然有,但是既有贤能,又能与他们完全保持一心的人,可就是少到几乎没有了。
虽然同族同宗的兄弟,一样可以把张氏权力巩固好。
但是凉州的权势,就将不会再彻底由张寔张茂兄弟说了算了。
张寔隐退与暗处,继续着他的晋室孤忠表演,说不定过上一段时间,就会把戏给演成真的了。
而张茂到时候远在洛阳,虽然位列宰辅,但却是七八个宰辅中枢之一,根本无法继续维持凉州的局面。
到了那个时候,不管是推举何人,都将会严重削弱凉州张氏的权势。
“情势如此,已经是不能再力抗了,更何况,城外的冉良数万兵马,还没有退去,也未必不是做给我们看得。”
张寔想了一下,最终也是不得不表示屈服了。
张茂闻言,也是想了一下后不得不接受了。
“当今陛下削平天下群寇,必然不会真的容忍有哪一家割据一州,若是能借助此事,让我们张氏真的回归寻常公卿,倒也不失为一条好的方法。”
张茂冷静下来之后,也是想到了这一个可能。
如今皇帝坐镇淮南,督造战船准备南下攻打晋室。
羸弱的晋室恐怕连一个回合都支撑不住,等到那个时候,天下就真的是一统了。
等到没有了割据江东的晋室残余,那凉州诸侯的张氏就将会是最为扎眼的存在。
毕竟,除了他们凉州,还有那个州郡得到了宗族相继的刺史位置了?
“权欲迷人眼,这么说来,倒是你我兄弟之前有些不识时务,差一点让宗族陷入危险了。”
张寔也很快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若真是到了那一天,众矢之的的情况下,就很难入今日这般退位让贤了。
“兄长说得对,当年河西窦氏,能帮着光武帝巩固西疆,而后又是能位列公卿,传累世富贵,就是我们很好的榜样啊。”
张寔闻言,也是点点头。
“那你寔闻言,也是点点头。
“”张寔问道。
“兄长,继任”大大的
觉得,我们该推举谁继任刺史为好?”张寔问道。
“兄长,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