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怪物!这是——舔食者!”黑驴惨叫道。
防御小队这才看清两个黑影,一只四肢着地的毫无疑问是舔食者!从生前衣着来看,两只怪物生前都是男性,给黑驴造成致命伤害的正是舔食者。
而另一只直立行走的是什么怪物?怎么比普通丧尸还灵活那么多?难道是变异过的…敏捷型丧尸?
所谓的“敏捷型丧尸”很快给出了答案:他的脸,裂成了四片嘴唇!并伸出了口器!
这是一只嗜脑者。
“这…四片嘴唇丧尸?这是什么怪物啊!难道是新品种?变异丧尸?”
“怎么没人告诉我们!会死人的!”
“难道我们是第一群遭遇这新品种怪物的人?”
“根据最新情报,有搜救小队在白天遇到过这种怪物,似乎喜欢吃人的大脑,叫什么…嗜脑者!”
“管他是什么怪物!赶紧开火!狗蛋!去看看黑驴怎么样了!”
士兵们纷纷调整枪口,将子弹倾泻到舔食者和嗜脑者身上,尽管它们很灵活,躲避了大部分的子弹,但是还有一丁点子弹打到它们身上。
“黑驴!黑驴!你挺住啊——队长,黑驴胸腹被刨开了!”狗蛋抱住黑驴远离平台,企图脱离战团。他一只手捂住黑驴伤口,根本没有什么用,鲜血不断的从他手指缝里流出来。另一只手则从急救包取出纱布,试图为黑驴止血。
“兄弟们!有5头丧尸冲到平台下了!”铁牛大喊示警,“火箭筒容易误伤,重机枪打不到了!”
铁牛说完,舍弃火箭筒,掏出手枪,趴在平台上射击。
两三名士兵得到铁牛的示警后,调转枪口向丧尸开枪。
很快,5头丧尸都被击毙。
队长大声道:“狗蛋,你快向指挥部求援!铁牛,找机会火箭筒打!那玩意威力大!”
“呼叫指挥部!我们遭到舔食者袭击!还有一只四片嘴唇、有口器的丧尸!疑似嗜脑者!我们需要支援!我们需要医护兵!”狗蛋一边朝着通讯器大喊,一边按住黑驴的伤口。
黑驴血流不止,气息衰弱的很快。
嗜脑者距离战友们太近,火箭筒爆炸会误伤友军,铁牛目光落在远处的舔食者身上。
手枪里的子弹已经打光,铁牛也不浪费时间去换弹匣,舍弃手枪,扛起了火箭筒。
“呼——”铁牛稳住身体进行瞄准,一发火箭弹带着尾焰飞向舔食者,却被它轻松躲开了!
地面被炸出一个大坑,水泥石屑四溅,一部分打在舔食者身上,掀起一块块的皮肉。
爆炸产生的高温与冲击力,也有不少作用在舔食者身上。
舔食者嘶吼一声,没有向防御小队发起攻击,反而窜入了宝壮村!
铁牛此时还在装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舔食者消失在黑暗中。
狗蛋看到这一幕,心急如焚,对着通讯器大喊道:“不好,有一只舔食者进村了!”
队长也急眼了:“铁牛,你带4名弟兄去追舔食者!死也要干掉他!”
铁牛道:“是!”
说完他抄起突击步枪,从平台上下来,和另外4个士兵向舔食者追去。
“我…我…不行…了”黑驴想说话,可从他嘴里冒出来的全是鲜血!不一会,黑驴头一歪,气绝身亡。
狗蛋放下黑驴的尸体,端起枪朝嗜脑者射击:“啊啊啊!老子要打死你!”
嗜脑者的四肢中了几枪,黑血四溅,却仍然没事一样。
它速度极快,冲到一名长相秀气的士兵面前,四片嘴唇包住了士兵!其余士兵投鼠忌器,没有继续开火——尽管他们知道这个战友基本上没救了。
这名士兵长相秀气,可骨子里依然充满着战士的铁血与狠劲——他用枪抵住嗜脑者的胸口,死死扣住扳机,试图以命换命。
子弹将嗜脑者胸口打成了筛子,却没有造成致命伤害。
“噗!”士兵头部被口器刺穿,他端着枪的手也颓然垂下。
“开火!都傻愣着干什么!”队长大喊道。
所有朝着战友的尸体和嗜脑者开火,嗜脑者一击得手,还没来得及吮吸几口,便向一边躲闪而去。
由于嗜脑者在平台不远处,处于重机枪射击死角,重机枪手握着手枪,和狙击手一起趴在平台上攻击嗜脑者。
“队长,小心!”
队长定睛一看,嗜脑者急速扑来,他想也不想,就地一滚,躲开了扑击。
然而腿部还是被划破了一道口子!
被感染了!十有八九也要变成那些吃人的怪物!
战友们怕误伤队长,没有继续开枪。
“就算我能成为进化者,概率太低!我们几个也会被杀死的!不行,必须做出决断!”队长脑海中一瞬间闪过很多想法,他猛的扑向嗜脑者,双手死死抱住它的腰,大喊道:“向我开火!否则它会挨个杀掉我们!近距离我们打不过它的!”
“队长——”队员们一时两难。
“嗜脑者的脑袋被队长身体挡住了!该死的!”狙击手道。
重机枪手将枪口瞄准了地上的队长和嗜脑者,却迟迟没有扣下扳机。
“蠢货!我已经被感染了!这是命令!向我开火!重机枪!狙击手!”队长大喊期间,双手被嗜脑者斩断,鲜血一下子喷了出来。
队长用身体压住嗜脑者,胸口已经血肉模糊,怒吼出来的声音也已经有些漏音:“它力气很大!快挣脱了!向我开火!”
狙击手瞄准了队长的后背,下方正是嗜脑者的脑袋,他扣下了扳机。
“砰!”
重机枪手和其他士兵也同时开火。
“哒哒哒…”
队长身上冒出数朵血花,很快失去气息,身下的嗜脑者被爆头,也没了动静。
“队长…”
众人流着泪,想去抬开队长的尸体,狗蛋道:“别去动队长的尸体,尽量别去触碰黑血,手上有伤的,一不小心就感染了!”
狗蛋又道:“都打起精神,在援军到来之前,我们要守好这里!不能让丧尸进村!”
其他士兵点点头,一时间气氛沉闷。
“狗蛋,你的手背…”一名士兵指着狗蛋,有些惊恐的喊道。
狗蛋抬起自己左手,手背上有两道清晰的抓痕,表皮已经破了,混着黑驴的血水,隐约可见伤口已经发黑。
“黑驴负伤后,疼痛难忍,被他抓伤的。”狗蛋苦涩的说道,“我也被感染了,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