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那是柳骏安发出的脆问。
夜幕深沉,通往岭南镇距岭南镇百里开外的乌镇树林内,柳骏安与师妹公孙紫兰刚刚寻得一僻静之地休息片刻,便闻一阵疾驰的脚步声跟了上来,且距离他们愈来愈近,柳骏安与公孙紫兰相视一眼后,便一跃而起置于高处,观望着林中的一切。
“快快快!”独孤茵茜焦急的说着,示意马三跟上。
独孤茵茜很快便率人通过了柳骏安所处的区域,向前方进发而去。
柳骏安见此,并未打草惊蛇,待独孤茵茜等人走远后,这才从高树上一跃而下。
闻得师妹公孙紫兰关心道:“师兄,怎么办?看她们急忙赶路的样子,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师妹言之有理,但目前敌我状况不明,且梅姑娘已别去多日,不知她可否知道咱们已赶回岭南镇来……”
柳骏安自顾自的说着,公孙紫兰听着并未搭话,惹得柳骏安转过身,与师妹对视了一眼,见其脸上挂着一丝不悦,随即道:“怎么?你生气了?你知道的,我与梅姑娘因梅老前辈相识,我受命保护于她,所以……”
“师兄,你多虑了。你说的我都知道,不过梅姐姐确实已别离多日,我们也未曾透露过行踪,梅姐姐要想知道咱们的行踪,确是不易,咱们还是先抓紧时间到达岭南镇再说,你看如何?”
兴许是怕被柳骏安将她的情绪变化逮个正着,一脸祥和的微笑着。
“什么人?”柳骏安突然一声质问,让公孙紫兰一阵不解。
公孙紫兰正想追问,却见柳骏安扬起右手,示意有人,公孙紫兰这才暗自提气,以待时变。
可公孙紫兰却未听到任何声响,心想是不是师兄听错了。却闻柳骏安又道:
“朋友,您既然来了,又何必藏头露尾!请现身吧!”
“哈哈哈!柳少侠果然好耳力,老夫如此轻微的动作,也逃不过你的耳朵,了不起……”
其人见状亦不再隐瞒,从高树上一跃而下,立于两人箭步之外。
“是你!”
来人虽着一身黑衣,但见其人,柳骏安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此人正是黑衣袍客萧长空。
“柳少侠,怎样?我说过,咱们还会再见的!”
萧长空幽幽说着。
听闻此言,让公孙紫兰一脸不解。
“萧长空,你可真是锲而不舍!我正要找你呢!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了!”
柳骏安见状说着。若不是再三与之相遇,他还未想起自己的使命和任务便与萧长空有关。
“哦?是吗?柳少侠有事找我?不知所谓何事?不妨先说来听听!”萧长空听后,一脸好奇的望着柳骏安两人。
“好说!我一定会如你所愿!”柳骏安柔柔的声线里夹杂着一丝杀气。
“说吧,老夫今夜便洗耳恭听!”萧长空言来。他想无论柳骏安今夜想说什么,他都有自己的一套说辞。
“萧前辈可还记得此物?”柳骏安见状,从外中取出墨绿色玉笛,摊于手中。
“不认识!”萧长空定眼望了望,斩钉截铁道。
“是吗?萧前辈可真健忘!想必十八年前的沙漠风暴之事您不陌生吧?”柳骏安见此说着。
“你说什么?沙漠风暴?你究竟是谁?”萧长空一听,连发三问。
“看起来,萧前辈记起来了!”柳骏安见此说着,心道:“萧长空我看你还能装到何时!”
萧长空闻言不由得吃了一惊,此事已过去十八年,他一个小小柳骏安怎会知道沙漠风暴之事?他究竟是谁?为何对此事如此关心?莫非他是华辰溪后人?
萧长空心里想着。
“萧前辈,可想起什么了?”柳骏安见状说着。
“有些印象,不过,柳少侠,这都是陈芝麻烂谷子之事了,有些事情我也只有些许记忆,不知能否解答柳少侠心中之疑惑?”萧长空见状说着,
“此事过去十八年,如今再从柳骏安口中说出,看起来柳骏安定会不达目的,不会罢休了!他感到好奇的是,柳骏安是从何得知的呢?难道是她?不不不,她也不知事情真相呀……”萧长空心道。
“是吗?我想华辰溪这个名字您不陌生吧?”
柳骏安言来。如今是他唯一可以证实沙尘风暴之事的机会,他岂会轻易错过。
“华辰溪?不认识!”萧长空见状思绪犹疑片刻,说着。
“萧长空,你以为你不承认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实话告诉你,你今天将事情真相和盘托出,我可以保证不为难你,否则你会知道我的厉害!”柳骏安见状说道,语气间充满无尽的威胁。
“是吗?柳骏安你这算是威胁我么?实话告诉你,就凭你们两个人,我萧长空还不放在眼里。再说沙漠风暴之事,我劝你还是少打听,否则引火烧身之时,别怪我没好心提醒你!”
萧长空见状言来。他岂会惧怕一个小小的柳骏安。
他若不是想将其纳入自己麾下效力,就凭柳骏安刚才之言,恐已被重伤倒地了。
“据我所知,当年你与梅清扬杀害了自己的结拜兄弟华辰溪,对吗?”柳骏安见状说着。
他想从萧长空的反应中推断出绝尘之言到底是真是假。
“柳少侠,你是从何处听来的道听途说,简直是无稽之谈,我们既是结拜兄弟,又岂会将其杀害?”萧长空听后,其言以辩。
“萧长空,你刚才还口口声声说你不认识一个叫华辰溪的人,你这般怎又是结拜兄弟了?”柳骏安见状说道。
“是又怎样?不过谁叫他要击杀我们,我们不得已出手将其制住,但人不是我杀的……”萧长空见状说着。他没曾想,这柳骏安竟提前给他挖了坑。
“是吗?我听说你们击杀华辰溪一府数十人?”柳骏安见状说着。
“那不是我们所杀,这点我想告诉你之人定是隐瞒了什么!这点梅清扬可以作证!”
萧长空闻言,将一切线索推到死去的梅清扬身上,料柳骏安能耐再大定无从查起,不由得为自己的机变感到一丝欣慰。
“萧长空,你以为你将一切归咎于死去的梅老前辈身上,你就可以全身而退了吗?实话告诉你,我今日既将话挑明,我若没有证据,岂会冤枉于你?”柳骏安见状言来。
他不得不佩服萧长空的手段,三言两语便将责任都推到死去的梅清扬身上了。
“是吗?既是如此,那还啰嗦什么,你尽管将证据拿出,我萧长空定不隐瞒!”萧长空一听,这不过是柳骏安耍的一个小伎俩罢了,若真有凭据,他岂会如此冷静,以他睚眦必报的性子,早上来与之大打出手了。
“好!萧长空,算你狠,不过我会追查到底的,咱们走着瞧!”柳骏安见萧长空并未上当,于是出言警告。
“哎!柳少侠,你虽对老夫有所误会,但老夫数日前与你所言之语,至今仍然有效,还希望柳少侠能够再三考虑考虑……”
萧长空见此说着。
“谢谢你的好意,咱们道不同,不相为谋,告辞!”
“师妹,咱们走!”
柳骏安见状说着,领着公孙紫兰骑着快马向西奔岭南镇而去。
空留萧长空站在原地,愤懑不平道:“柳骏安,总有一天,你会乖乖答应我的!”
萧长空见柳骏安两人走远,这才骑上快马跟了出去。
对柳骏安质问之语,萧长空自然听在耳里,想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