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吴双疼的一咧嘴,赶紧重新站定,面对弯刀蓄势以待。
弯刀已出现,邪伽的身影也出现了。
瞥了一眼刀刃上的血迹,邪伽森森的一笑,“下一刀,还会不会有这么好运?”
话间,又是一团白雾腾起,邪伽继续消失。
“保护主公!”
一旁的几个亲卫见吴双受伤,心里焦急万分,皆是一个拼死横斩,荡开前面的倭国海盗,然后极为默契的就地一滚,从各个方向滚向吴双身旁。而鄱阳号上剩余的十几个炮兵也迅速过来,接替亲卫对战倭人。
八个亲卫,用肉身将吴双团团护住。
“呃”就在亲卫刚站起身的时候,一把弯刀已经刺入了一个亲卫的腹中,看这刺出的角度,若不是亲卫用身体挡住,吴双已经被一刀捅了腰。
“铁柱!”吴双大喊一声,提刀就往现身的邪伽杀去。
邪伽见这刀又被挡住,迅速一抽到,身体又滚远了去。吴双怒不可竭,冲出亲卫包围杀去,却被两个亲卫一把拉住。
“主公,莫要中列人诡计,邪伽攻击太诡异,防不胜防,不可冲动。”
吴双被这一拉,倒也清醒过来,这种局面,自己确实不可能每次都像第一次那样凭直觉躲过去。
回头望了一眼地上的亲卫铁柱,只见那一刀已经将铁柱的腹刺穿,鲜血已经染红了铁柱半身,眼见是活不成了,吴双也不禁怒火满腔,咬牙道,
“铁柱,我一定会为你报仇!”
“桀桀报仇?”远处的邪伽听得却是桀桀笑道,“你怕是没机会了,我看他们能替你挡多少刀。”
邪伽再次失去身影,周遭又变得杀机四伏。
“列阵!”
见邪伽消失,亲卫队长却是毫不犹豫的吼道。
剩下七个亲卫立刻将吴双围住,以身体做盾墙,挡住所有攻击角度。
众亲卫屏住呼吸,盯着四周每一处动静,似乎是要找出邪伽的气息来。
然而这终究是徒劳的,邪伽的刀还是毫无征兆的刺穿了一个亲卫胸膛。
“嘿嘿,又一个。”邪伽舔了舔刀刃上的血,眼中尽是杀戮的快意,身体复又消失。
亲卫队长眼中充血,手下弟兄一个一个死去,自己却无能为力,但是现在能做的,就是拼了性命护住主公,几乎是嘶吼着喊道:“继续列阵!!!”
剩余六个人围得更紧密,亲卫头领疯狂的朝着虚空处吼道:“来啊,狗日的,来捅你爷爷啊,无耳贼!”
似乎是这一声无耳贼刺激到了邪伽,下一刻,邪伽的刀果然出现在了亲卫队长面前,刀一出现,半截刀身已经插入了亲卫队长腹部。
亲卫队长却咧嘴露出一丝狂野的笑,“来得好!”
就在弯刀出现的那一刻,亲卫队长左手闪电般的探出,直接握住刀刃,锋利的刀刃瞬间割破了亲卫队长粗糙的和手掌,但那手掌却紧紧的握着刀刃,纹丝不动。
“去死吧!”亲卫队长左手握住刀刃,右手的环首刀已经闪电般的朝弯刀的那一端斩去。
“咻!”这一刀下去,凭空一蓬血花迸现。
邪伽闷哼一声,身体翻滚间露出身形,只见邪伽肩背处,被割了一条长长的口子,鲜血四溢。
只可惜邪伽反应也不慢,亲卫队长伸手抓住刀刃时,他便已觉察出不妙,瞬间弃炼,一个懒驴打滚闪躲开,避开了要害。
亲卫队长一手握着腹部的弯刀,倒了下去,虽然没死,但是已重伤失去战斗力。
邪伽露出身形,立刻又施法隐匿了去。今,就是拼了命也得杀了吴双,否则,女王陛下真的会放弃自己了。
“来啊,来捅你爷爷,无耳贼!!!”剩余五个亲卫见队长负伤,各个朝着虚空中嘶吼出声。
“咻咻!”血光现,一个亲卫大腿处出现两道口子,然而邪伽却只是一闪,又继续遁形。
失去了弯刀的邪伽,改用匕首,出手更快,杀伤力更低,但是却不会被亲卫抓住刀龋
“呲”又是一个亲卫被捅了一匕首,肩膀上出现一个血洞。
但是五个亲卫,却没有退让一步,就这么用肉身替吴双抵挡这匕首攻击。
吴双立在圈中,握刀的手都有些颤抖,这些亲卫都是最早跟随吴双的士兵,历经数次厮杀,留下来的都是吴双以命相托的弟兄,却被邪伽一个一个的刺杀。
究竟是什么邪术,可以让邪伽如此诡异的影藏身形?吴双绞尽脑汁也想不出破解之法,而身边的亲卫,却已经被邪伽的匕首划开了数道伤口,几乎人人带伤,却没裙下,强撑着护住吴双。
就在吴双无计可施之时,却见西面的江上,一艘斗舰疾速驶来。
斗舰之上,站着两个青年,一人头戴纶巾,身着白袍,面如冠玉,负手而立,神采飞扬。
旁边的青年也是身材伟岸,俊脸上英气逼人,眉宇间存浩然之气,眼眸中似卧虎藏龙,手持一杆长枪,立于白袍纶巾青年身侧。
那斗舰很快便驶进了战场,直直行到了鄱阳号附近,只见那头戴纶巾的青年看着鄱阳号上的一幕,眼睛微眯之间,精光盈盈,口中清朗的道了一声,
“雕虫技耳!”
完,青年也屈指成剑,随手在空中一划,异象陡生,只见那甲板上,邪伽的身形如一只癞蛤蟆一般伏着,一手握着匕首,看着亲卫队五人,准备伺机出手。
众饶目光瞬间聚焦到了邪伽身上,伏在甲板上的邪伽也感觉到不对劲,这感觉就像自己的身体被看光了一般,邪伽立刻明白,自己隐身被破了。
吴双见邪伽现了形,一提开山刀就杀了过来。
邪伽感觉不妙,没有隐形的辅助,他根本不是吴双的对手,见吴双冲过来,立刻双手剑指合一,想要再施展遁术。
白烟冒起,邪伽消失在烟雾郑
“破!”
那纶巾白袍青年嘴里轻喝一声,就见鄱阳号船舷边,邪伽的身影现出形来,阵从船舷处一纵身,跳到旁边的铁甲船上去了。
纶巾白袍青年微微一笑,撇过头去,对旁边的持枪青年道,
“子龙,抓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