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你先借!”彭彭指了指节目的摄影机,示意卫大勋没带钱没关系,可以朝节目组借啊,反正最后通告费里面扣就好了。
“对啊,他不说你请客吗?”谭谭也看着卫大勋,一副很惊讶的样子,卫大勋这是要反悔?
说好的请客都不请了?
小抠门!
“谁请啊?我没钱!”卫大勋一副无辜的样子,如果陌生路人看见了,估计还要以为一群人合伙在坑卫大勋请客呢。
“你先问节目组借!”彭彭再次重复了一下,这个哥啊,怎么就可以这么抠呢?
卫大勋瞪大了眼睛,无辜的朝彭彭眨了眨眼睛,如果换个女生来,说不定彭彭就不说什么了,可是卫大勋!你是不是个哥哥了?
哥哥请客不是天经地义的嘛?
咳咳,反正你答应了,所以请客不是应该的嘛?
“我没钱!”
“借,你先借!”彭彭都快急了,这个哥现在是装聋吗?
“你去借!”王大鹿也跟着开口让卫大勋去借,反正是卫大勋请客,让他去借就对了,至于别的?
抱歉,我王大鹿不想听,反正我也弄不明白!
卫大勋似乎意思到自己四面皆敌,四面楚歌,四面
反正就是跑不了了呗?
“那没钱去什么?脱了吧!”
不过说说闹啊闹,最后卫大勋还是朝着节目组借了一百块钱,小心的塞进了自己的口袋,这才出发。
家里只剩下了高俊和禾老师,高俊端着一杯茶水,有些感慨的站在厨房。
“都走了吧!”
“嗯。”
“我刚才急着把他们都打发出去,你知道为什么吗?禾老师。”高俊端着茶杯和禾老师吐槽了起来。
“啊?为什么啊?”禾老师笑着从客厅走到厨房,虽然大概知道原因,但还是配合着高俊,顺带打算安慰一下高俊,一向安静的家里,来了这么多的人,还真是有些吃不消,也不知道高老师能不能适应。
高俊不由得回想起来刚刚家里的样子。
“洗个葱。”
“不用那么多人洗葱!”
“这米饭吗?”
“这能整熟吗?”
“真苗条啊,这个腹肌,可以可以!”
“高老师要不要帮忙?”
“高老师”
“高老师”
“高老师”
“高老师”
“小心,高老师”
这些个孩子把高俊吵得头都大了。
“这些个孩子,吵的我脑仁疼。”
禾老师朝着高俊露出一个理解的微笑,没事的,高老师,我懂你!
“感觉就是咱们家这小子,叫同学来家里,搞他的生日排队。”高俊一吐槽就收不住了,索性就禾老师在这里,就把自己的憋屈全说出来了。
“对对对,太像了!”
“然后咱们就给他们做饭,然后他们就出去玩去了。”
“对,孩子们冒着雨也不知道去哪玩儿了!”
高俊一口气喝掉茶杯里剩余的茶水,也开始打算继续准备食材了,还是要做饭的!
虽然之前开玩笑说不用做了,但是不做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除非
除非也不可能,只要高俊还在当固定嘉宾,就摆脱不了做饭这件事情。
两个人在家里就忙活起来了,把菜都备好,今天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的孩子,光是备菜就要累死人了。
往常都是高俊自己在家,慢慢悠悠的就弄出来了,今天这么多人,没办法,禾老师也留下来帮忙备菜了。
眼瞅着备的差不多,禾老师也把高俊叫到了洗手间,和高俊悄声的说了起来。
“高老师,最近谭谭这个孩子有件特别难过的事情,就是她妈妈不是被撞上了吗?”
高俊也是刚知道这件事情,不过既然禾老师要说,也就先应下去。“嗯。”
“就送到医院里面,整个春节她都在医院里。”
“那她妈妈?”
“已经走了,前一段时间,她的第一个新闻,是拍到她和别人吃饭,但是就把时间给它改了,她吃饭是元旦的时候,朋友一起去吃饭,她也没和那个朋友在一起。”
高俊大致也听明白了禾老师的意思,就是那些吃人血馒头的不良媒体,又开始胡编乱造了呗,不过听到谭谭的母亲时,高俊的表情也变得有些伤感,这些事情,都能被拿出来造谣八卦,这也过分了!
“其实是在妈妈出事之前。”
“对,然后他们就说她春节期间,妈妈病了,她还出去约会,她就特别难过。”禾老师的语气也有些低沉,心里想起来谭谭这个孩子,心里就仿佛被针扎一样,这么好的一个孩子,就因为那一小撮无良媒体,饱受这么大的委屈。
一边要忍受失去母亲的痛苦,一边还要被这些不良媒体带起舆论。
“她就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澄清。”
高俊心也有些难受,这怎么解释?这怎么澄清?
你让她一个小姑娘,站在媒体前说,吃饭是之前的事情,妈妈出事之前?
且不说会不会有媒体关心,单单要她一个小姑娘在大庭广众提起妈妈这件事情,就足够残忍了!
“不用,不用解释!”
“但是我看着就特别心疼,因为这是一个对她来说,她不能碰的一个问题,你知道吗?”
禾老师说着说着,眼角也有些湿润,他是真的心疼了,一个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的孩子,却要忍受这么多痛苦,非但没有人理解,甚至还要被非议,被唾弃。
高俊有些听不下去了,心里堵堵的,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虽然事情不是发生在他身上,可是他特别能理解这种痛苦。
高俊从洗手间出来,有些沉默的回到厨房坐下,低头扒拉着炉火,不让禾老师看见他脸颊上已经滑落的泪水。
“你说人生多无常。”
厨房的气氛有些凝重,压抑,连带着小章章都能感受到,摇着尾巴从高俊的腿边跑出了厨房。
“对,一说谭谭,我就想起来这事,我琢磨琢磨着,今天给她弄点什么川菜,让她能够开心点。”
高俊抬起头,脸上的几滴泪水,被火炉烤干,望着禾老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