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俊等人回到酒店,几人都有些精疲力竭,倒是赵泉因为睡了一觉的关系,反倒是他现在的精力最旺盛。
赵石直接在高俊房间的隔壁就开了一个房间,今晚可能就属他最积极了,哪怕是付嘉懿,在拿了最佳剧本奖之后也没什么动静了。
不过,高俊怀疑只是他兴奋过头了。
今晚虽然只收获了一个最佳剧本奖,另外两个只是陪跑了,但是高俊也不算失望,自己的演技是什么水平自己心里也清楚,何况之前也和赵院长聊过了,心里早就有了准备。
安晓和张怡则是完全没什么负担,她们连提名都没有
赵石打着哈欠随手把赵泉提起来,他一个没看住这小子就想往安晓的房间窜。
“大俊呐,我先回去睡觉了,好不容易来一趟,我带你们回巴黎玩一玩。哈欠不行,我太困了,我先回去睡觉了。”
赵石夹着赵泉就回去了,望着他们父子二人的背影,安晓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赵泉是被赵石倒着夹起来的,安晓和高俊刚好可以看见他那渴望的小眼神。
“小孩子真是可爱!”安晓捂着嘴笑了起来,要不是有赵泉在,估计她在晚会上也要睡着了。
“哈哈,我先回去了,好累啊!”高俊伸了个懒腰,这种踩雷的话题他才不参与进去呢!
躺在床上,高俊侧身看着窗外的灯火,心里不免还是有些遗憾。
自己距离最佳男主角,也就是影帝只有一步之遥了,不过最后还是输给了一个米国的大叔,虽然清楚自己的演技和他还有差距,但是心里还是有点堵。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高俊嘴里喃喃道,不过那握紧的拳头,透露出他的不甘心。
华夏现在还没有一个戛纳的影帝,我高俊也想证明,我们华夏不弱于人。
同时间,付嘉懿的房间里还亮着灯,他坐在餐桌前,对着眼前的奖杯傻笑,手上还拿着一条毛巾,不时的凑上去哈两口气,然后再用毛巾擦擦。
果然,傻了一个。
“我的大宝贝啊!终于拿到你了!”
付嘉懿渐渐有了些许困意,不过还是不肯松开奖杯,最后只能小心翼翼的把奖杯放在自己的身边,还贴心的给它盖上了小被子。
“睡吧,宝贝儿!”
灯光熄灭,付嘉懿的鼾声渐起,奖杯在窗外灯火的照射下,反射出点点光芒。
安晓和张怡倒是早早的睡下了,张怡是前一天才赶过来的,好莱坞和戛纳的时差她还没倒过来,之前在晚会上的时候就一直在偷偷的打哈欠了。
第二天,高俊和几人在楼下的自助餐厅吃完早饭,赵石就提议道
“之后不如去我学校看看?顺便传授一下拍摄经验?毕竟你们现在在国内的青年电影人里也算比较厉害的了。”
高俊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反正要讲也是付嘉懿上去讲,谁让他才是剧本的撰写者,自己顶多算是协作编剧。
不过付嘉懿的样子看起来还是一副恍惚的样子,并没有把赵石的话听进脑子里去。
因为他眼前的水杯已经空了半天了,可是还在不停的举起来喝水。
高俊有点无奈的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额头上,付嘉懿啊付嘉懿,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嗯,不过我要和公司先说一下。”安晓犹豫了一下开口道,高俊和付嘉懿近乎于是独行侠,但是她确实有签约公司的,不和公司沟通的情况下,贸然出现在大学,怕是会打乱公司的安排。
虽然她知道公司一定会同意的。
赵石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又最后喝了一口咖啡,闲聊了几句就上楼去了,他对张怡倒是没报什么期望,本来他们二人就不熟悉,而且
张怡今天大概就要离开了,她在那边还有个剧组等着呢,能来参奖已经不错了,虽然最后的奖和她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不过毕竟是付嘉懿的自证之作,为了这个后辈,她还是要来的。
电影节自然不是一天就结束的,在颁完奖之后的几天,要更加的热闹。
戛纳电影节,说是电影节,更像是大型的电影交易市场,无数的不得志导演拿着剧本、镜头敲响了金主的大门。
近几年的全球票房屡次创造纪录,吸引了一大堆手里有点闲钱,又想涉足电影行业的人了,忽悠他们什么的,简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高俊和付嘉懿自然也是有人联系,大部分都是想要接手看不见的客人的海外版权的影视公司,不过付嘉懿这两天的心神全都挂在了奖杯上,整天一副呆呆傻傻的样子。
所以,这帮人都集中火力在了高俊的身上。
碍于付嘉懿的精神状态不甚正常,高俊和赵石只能临时充当起了付嘉懿经纪人的工作,把找上门来的公司都记录在案。
“哥伦比亚公司?他们和全美三巨头的帝王娱乐关系一向不错,不过和另外两个巨头的关系就比较一般了,最好还是不要选择他们,他们给的买断价格实在是太低了,即使票房成绩不错,也和我们没关系了。”
赵石拿着水笔在临时买来的小白板上写写画画,一个一个给高俊分析了起来,最后排除了绝大部分的公司,只剩下了两个。
“迪斯尼虽然给的价格只能算是中等水平,但是他们拥有自有院线,第一部电影拿过来扩大华夏电影的受众也不错,可以为我们以后的电影铺路。”
赵石敲了敲小白板,在迪斯尼的名字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圈,转头又在白板的角落圈起了一个只比手指头打不了多少的公司。
“第二个推荐的就是汉默公司,虽然比起迪斯尼的规模来说要小上不少,不过他们的老板贾斯汀是一个挺有实力的导演,公司刚刚创建没多久,他倒是和三巨头的关系都不错,在众多英语作为母语的国家中,知名度也算不错的。”
“那我们选哪个?“高俊面前的一张a4纸已经记满了,伸出两根手指,揉了揉发涨的脑袋。
”不知道。“赵石摇了摇头,双手压在桌子上,最后还是没有给出答案。
”等付嘉懿醒了,再一起商量吧。“
高俊随手把纸丢在一旁,听了半天,全白记了。
说来这也是高俊第一次参加电影节,看着如同菜市场一般的场地,心下又有些犹豫,他
他又没什么钱,真的要进去看看吗?
不过,夏京那边的小伙伴已经催了好几次了,让高俊一定要去电影节看看有没有导演和剧本打包卖的,他们快闲死了。
每天被家里的老爷子逼着去公司,公司又一点事情都没有,他们早就闲疯了,也就冯征还能静下心来安心的写剧本了。
不过林泽一老爷子的闺女可是个学金融出身的,整天待在公司没有账算,算法都生疏了。
高俊也只能来电影节看看了,不过只是站在大厅的门口,脑子就有些疼。
”是高俊老师吗?“一个中年华人看起来足足比高俊大了一轮,不过口上却称呼高俊为老师。
”呃,对的。“
”高俊老师你是来找剧本的吗?“
”e是的。“
”那您看看我的?“
高俊实在无法拒绝掉眼前男人眼睛中希翼的目光。
”嗯,好,我们去一边坐下聊聊吧。“高俊早就看见旁边有沙发,都是对称放置的单人沙发,看样子应该就是为了方便大家可以交流剧本而特意摆放的。
”高俊老师,真是太谢谢您了!“王路紧紧的抓着高俊的手,整个人都激动的颤抖了起来。
”没事的,主要还是你这个剧本确实有意思。“高俊嘴角划出一丝弧度,他实在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完成了任务,而且还是剧本自己送上门来的。
不过好在任务也算圆满完成了,高俊随手把桌上的剧本拿起来,和王路交换了联系方式之后就分开了。
高俊回到酒店,拿出手机就给京都的小伙伴打电话过去了,接电话的正是林则以的宝贝闺女林琳。
”琳姐,任务完成了,剧本加导演都搞定了,你准备下合同,过两天可能就回去签约了。“高俊随口把事情交代完,听见对面传来的尖叫声,心知这次她终于可以不再唠叨。
不过要不是她一直念叨着这个事情,估计高俊也遇不到这个剧本了。
随口聊了两句,高俊打开邮箱,把王路发给自己的电子版剧本发回夏京公司的邮箱。
看着记忆大师发送成功,高俊随手关掉了电脑,终于可以休息几天了。
不过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赵石就带着高俊等人去了巴黎,说好的演讲怎么可以忘记。
倒是付嘉懿终于恢复了正常,虽然还是离不开奖杯,但是起码脑子正常了。
这两天倒是安心在房间里写演讲稿,他可是为这次的演讲准备了足足十几页的稿子。
安晓那边公司也答应可以出席,至于之前给她放假的剧组那就更没有问题了。
几人来到巴黎电影学院,倒是有些人因为他们华人的外表稍微留意了下,不过并没有人把他们一行人和看不见的客人联系起来。
一方面是还没有在海外上映,另一方面欧美人看华人,基本都是一个样子,脸盲的很!
演讲的进展倒是一切顺利,为了让学生们了解电影,赵石还特意在学校电影院播放了一遍,其目的没有进行商用,倒也不算侵权。
不过毕竟是赵石,付嘉懿和高俊也清楚赵石是为了他们好,一切都是在为华夏电影铺路,让这些下一代的电影人摆脱掉对华夏电影的歧视,对未来几十年的华夏电影行业都是有着极大益处的。
在观看完了电影之后,学生们对待高俊等人的态度明显热烈了几分,起码已经有些人高呼着安晓的名字。
尽管喊的很不标准。
不过付嘉懿还是深深的怀疑,他们只是单纯的安晓的颜饭。
毕竟都没有听见喊付嘉懿的,明明自己才是戛纳电影节最佳剧本奖的得主,还是电影的总导演。
好在这并不影响付嘉懿的演讲,但是他那足足十几页的演讲稿实在是太长了,要不是赵石实在看不下去了,一个劲的朝他使眼色,怕是能一直念到后半夜去。
巴黎电影学院这一行也还算圆满,甚至付嘉懿还有点舍不得,这里有着青春的女大咳咳,有着深藏艺术气息的年轻人,他倒是十分想在这里和她们交流交流。
只是这个念头刚刚一出来,就对上了赵石那足以杀人的目光。
算了算了,还是别动这年头了,挖别人墙头总归是不大好的。
高俊等人离开的时候,赵石和赵泉特意请假到机场来送他们,这不由得让高俊又有些感叹,果然国外的教育太随意了,赵泉这个年纪,也要开始考虑高考了,毕竟也就5000多天了。
下次来的时候,可以给赵泉带一点奥数题什么的,让他开发一下大脑。
赵泉还拉着安晓不肯松手,这几天的相处下来,他已经喜欢上了这个温柔的大姐姐,看到这一幕,倒是提醒了赵石一点,自己离婚了没什么关系,可是赵泉不一样啊!
总不能一直让自己一个大老爷们照顾他吧咳咳,主要是不能让赵泉的童年缺失母爱啊!
”对,就是为了这小子好,我才不是为了给自己讨老婆!“
赵石在心里默默的给自己下了一个决定,看向赵泉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火热,孩子,你可真棒!
哪怕是赵泉再恋恋不舍,也不能阻止飞机的起飞,安晓最终还是离开了。
看着飞机从地面离开,赵泉故作老成的叹了一口气,眼神瞅了瞅赵石,又摇了摇头,那样子简直和赵老爷子一摸一样。
”嘶,你小子别老学你爷爷,整天老气横秋的,看的我就来气!“
赵石啪嗒一下拍在赵泉的头上,看见他这个样子,就想起了老爷子一脸嫌弃的看着自己。
要是他说了什么还好,偏偏他又什么都不说,只是看着自己就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