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无食,鸟雀竞下,小果撒米,小鸟时逐于庭下。
秦宇有食,自不愿出门。
天太寒。
北方的冬天,总有那么十几天,泼水成冰。如果还是住在过去的四合院,秦宇及家人在这些天夜晚,也定不会去室外厕所小解,那会冻掉屁股的。每次上完室内厕所,秦宇都要赞扬老婆四合院厕所改造的好。
一开始,叶天英整日美滋滋的,后来听多秦宇这种粗俗的赞美,烦的不要,不要的。
叶天英才发现,秦宇也是有缺点的,那就是他话商太低。
秦宇真不会交谈,两人完完全全是尬聊。不是卡机,就是起火。原本两人可以一起做好多事,心有灵犀,不用太多语言沟通,做喜欢的事就完了。现在叶天英一个人闲躺在床上,看秦宇自由进出,她自是各种羡慕嫉妒恨!
滚!滚!眼不见心不烦。
回来,回来。秦宇走了,她更加寂寞。
秦宇只好又硬着头皮回来。
秦宇很是羡慕的看着小果在院子里追逐着小鸟,这小子活的越来越像个孩子了,不对,他这个年龄,本来就是个孩子。
外面这么冷,秦宇感觉出去会冻掉自己下巴,小孩子却不怕冷。
秦宇看着堵气的叶天英,真心惹不起,无奈的对叶天英说:老婆我给你讲笑话吧!
本来叶天英坐在床上不想理睬秦宇,
一听秦宇这么个硬丑的家伙想给自己讲笑话,一想就要笑。她剑眉低弯,嘴角上翘,玉脸春暖,忙道:好啊!好啊!
秦宇说:我有一个哥们,他叫孙本山,长的跟个猴儿一样,晚上的时候,他洗了一个头,不想吃饭了?
为什么?叶天英问。
秦宇白了叶天英一眼道:你听我说啊!他啊!洗头时脑子进水了。
哈-----叶天英笑点太低了。
小糖豆一翻身,叶天英忙捂住自己的嘴。
秦宇接着说:他脑袋进水,但是肚子没进水啊!肚子实在饿,诚实的身体把他“踢出”家门。孙本山出门吃了一顿饭,结果回不了家。
为什么?叶天英又问。
秦宇没好气的答道:他家住在水帘洞,出门前,忘关门,被冻上了。
哈------叶天英这回笑疯了。
哇----小糖豆,彻底不睡了,也要起来“吃饭”。刚讲的起兴,不让讲了。没有办法,老婆都撒娇了,她说:儿子喂奶的时候,不能笑,会呛着儿子。
这儿子也是自己的,秦宇只好怏怏作罢。
秦宇看了一会“粮仓”,心里痒的很,万般无奈,只好到冬天里走一走,让自己沸腾的血平静下来。
这京城的冬天,来的猛,来的烈,来的特别慷慨,像喝了烧刀子一般猛烈。秦宇这一出门,就品尝到这京城凛冽。
冬雪如冰,冬风如刀,秦宇觉得在大自然威压之下,自己的气劲,随时可能崩。他只好缩身,让自己减少体积,快速跑,到厨房大吃一顿,来补充自己的消耗。
也不知道是吃多了,还是想到太多前世的笑话,不吐不快。
秦宇就想找一个人,一吐为快。
秦宇想了半天,很多人都不适合,对了,有一个人很适合!
评书哥。
秦宇翻开自己的电话薄,真好,评书哥的电话号还在。
也不知道人家换没换手机号,试一试吧,一晃两年多了。
心道,时光如水,人物自不与旧时同,能不能打通还不一定呢。
虽然时时听到评书哥的声音,但那是在广播上,电视不得见,想必他应有空暇。
秦宇打了这个电话。
哎哟!评书哥那个热情,他说,等秦宇这个电话,已经等了两年,知道秦宇忙,事多,平时过节只是发个短信问候一声。
短信!秦宇很尴尬,太多了,他从不看,一概删掉。
两人这一通话,相谈甚欢。
秦宇说:我请你喝酒,如何?
当然好,两人一拍即合。
怎能让秦宇请,评书哥的情商,那是冲破天际。从哪个角度来说,都应该他请秦宇,秦宇是他命中贵人。
靠他自己,他能成为一个名人?那就是一个笑话,顶多也就一个人名。他也就口才好,口才好的人多了去,为什么别人不能讲秦宇的本子,只有他能讲啊!明面上他和李德都曾是老师,出身相同。其实秦德一公司中高层都知道人,他是大股东的曾经的同事,还是哥们那种,一个电话,就直达天听的那种。
虽然这么多年,没人看到这个神秘的大股东和评书哥有什么交往,但每个人都小心,没有人去踩呼他,吃饱了撑的,万一呢。
评书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等来秦宇的电话,他多少次都想主动给秦宇打电话,但那就着相了,平等交往,以后就没那可能了。
这对于评书哥来说,是天降喜讯。
两人约好春风楼,熟悉的地方,熟悉的菜肴,就是京城妇产医院附近那个春风楼。半个小时后,评书哥开车到来。
嚯!真的胖了!肥头大耳,加上开着豪车,不是老板就是大款,说是厨子,真心没人信。
秦宇对车,真心没兴趣,也不在意。他会开,驾证也在手,可是在国内从来没就开过车。现在更不用自己开了。
这就是爬到一定地位的人,必然有一些生理和日常的活动由别人代替。
秦定不想。
秦定仍然在坚持,自己走,就是他不想让自己忘了,自己的理想,还有自己来自何处。但生活就是一个大大的吓人的笑话,你不想要什么,它偏偏会给你什么。
想走,那怎么可能。
评书哥高高兴兴的开车来,就等在四合院的门口。
上车后,评书哥把这院子一顿海夸,本来想马上一吐为快的秦宇,反被评书哥“吐”了一身,评书哥那个能说,绝对是专业的。
哥!你别说了,你看前面,不要看我。
刹车,狗会刹车!
评书哥认为秦宇开玩笑,大声道:你丫说笑话,狗才知道,狗会不会刹车。
前面,快看!评书哥不笑了,一回头,果然前面有一条狗,飞奔而来,而且还做刹车状。评书哥那个油光锃亮的大脑袋,还有那个大眼睛,全都亮了。
啊!吱!评书哥大叫着,他也使劲踩了刹车。
秦宇很是时候的道:怎么样,我没说谎吧!狗果真会刹车吧!
评书哥又尬又恼,从驾驶室下来,大喊道:我丫打死你,你绝对是故意的。
秦宇很委屈对的死死拽着车门说:是你老配合我,真不怨我。
两人相视而笑,好像又回到五中语文组一起贫嘴的时候。然后两人开启了“互吐”模式,接着“吹牛”给十几亿华夏儿女开创一个欢笑产业,预估价值一千亿。反正吹牛也不上税,就当说一个吓人的笑话。
不一会儿,包间又来了李德、黄一、徐争、王勃。
他们一个段子一个段子的讲,秦宇是主讲,边上开着录音,他们发誓,要把这些故事,搬到评书、小品、相声、电视、电视舞台。
反正是各种嗨!
大家都喝醉了,一直喝到凌晨,倒在酒桌上睡去。
第二天,清晨
各位家属,都杀奔过来。
娜莎、万芳看到大家醉倒在一个大包间内,长出一口气。万芳埋怨了秦宇几句,扶着一滩烂泥的黄一走了。娜莎最过分,踹了一脚死猪一样的秦宇,提着李德走了。评书哥的老婆膀大腰圆,比评书哥要壮,扛起评书哥就走。
然后徐争的女朋友来了,王勃的老婆来了。最后包间里只剩下秦宇一个人了。
秦宇一直在睡,也一直醒着。
所有人都走了,秦宇接茬睡。
秦宇这厢睡着,那边白烨正和一家人吃着早餐。白公馆的餐厅金碧辉煌,堂皇空旷能容纳百多人,只有白二爷、白夫人和白烨三口人,坐在餐桌一角吃饭。
白夫人长的容貌极美,却极为冷丽,一般不与这爷俩说话。白烨和白二爷却像哥俩。他们正探讨杀掉秦宇的可能性。
白二爷说:你这种思维不对,人家不收你为徒,你就要杀了人家。这不行,这样想的人会成为一个笑话。
白烨不服道:我杀师父这件事,秦宇好像知道。
那他有证据吗?
没有!我做的天衣无缝。
小烨,你要记住,没有天衣无缝的事,只要做了,就会留下痕迹。
可是无论如何,他也不应该知道啊!
那倒是。当时你要拜他为师,也想将来杀掉他。
没有,绝对没有,他可是一个宗师,杀他太难了。
他直接拒绝了你的请求?
没有,要我不能欺师,不能做对不起民族和国家的事。
这个要求很合理啊!
我问,同门相残,他管不管?他说败类他除,同门相残就是欺师。
人家说的对啊!
可是蛋糕就那么大,凭什么不能把其它人干掉?
傻儿子,那也不能当面说出来啊!对了,你是不是想找一个借口对付他。
还是老爸了解我。
白二爷看了看,神采飞扬的白烨说:我劝你一句,不要让人家把雷扔到你身上,你下死手,就不要怪人家下死手。
白烨傲然的道:我做事,你放心,不会留下手尾。我一般不会下死手,下死手时,都是在有十二分把握之时。我先探一探他的底,看谁才是别人眼中的笑话。我们班墨门,有一因果倒置之术,与现在量子理论极为相似,只不过我的精神力量不足,无法施展。
白夫人不屑道:你爷俩真烦,算计来,算计去。做就完了呗,是死,还是活。
白二爷想了半天道:活吧,正好让白烨受一些磨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