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毛毛不信,认为胡蛋太能扯,桑红不讨人喜欢,与她是个罪犯,差距不是一点点。
“胡哥,你要编故事?”贾毛毛试探性地问道。
贾锋看着堂妹,带点嘲弄的意味,“你还别说,你胡哥小时候编故事,说的挺吓人,你哥我好几个星期睡不好觉。估计呀,他要从你这找灵感,写灵异小说呢!”
真的吗?贾毛毛钦佩地望着胡蛋,小心地问:“那胡哥写了几本了?我不爱看灵异小说,但还是想了解一下!”
胡蛋瞪贾锋一眼,说:“你唯恐天下不乱,干嘛非得跟我过不去?我哪里写过小说?”
贾锋坦然对答:“你现在不就是在写小说?好好一个人,你把人家说成罪犯,做得还不过分?”
说了大半天,原来是贾锋胡诌的,害得贾毛毛白激动一场,她杏眼圆睁,责备贾锋:“不带这么调侃的,让我晕头转向!”
胡蛋心想:哪天我还真得上哪个集团的什么中文网写一篇像样灵异文,让贾锋见识见识本人的厉害,也让小阿妹对我另眼相看。
“你哥喜欢胡扯,说不定能成预言家,到时我说不定能够扬眉吐气呢!”
贾毛毛心道,嗯,有理想总是好的,虽然现实很骨感。“好哇,我等着那一天,做胡哥第一读者!”
贾锋拍着巴掌,说道:“好,好,心有灵犀一点通,我小妹果真实诚,别让我失望哦!”
哪跟哪,尽胡掰,贾毛毛怒目:“我哥,你好好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胡蛋低头偷笑,小妹有杀伤力,可以制服贾锋。
贾锋不在乎,蛮有兴致地问胡蛋:“你喜欢胡扯不假,不过好多时候,你的话往往应验。难道上帝就愿意帮一个宅男么?”
无端诬蔑,不怀好意,嫉妒英才。
胡蛋不满,这个贾锋不说到他痛处,不知改悔。今天让他领略胡爷爷的惊人推理能力,不枉我在灵异领域的造诣。
“要我做出推理,把完整过程说出吗?”
“不必,纯属虚构,不值一提!”
“胡哥,你说说,我很感兴趣!”
不好意思得很,二比一,提案通过!
贾锋无精打采,只得接受胡蛋推测出来的“狗血”剧情。贾毛毛未必喜欢故事情节,可能更想留下来听胡蛋讲话。
“贾锋,注意听讲,怪不得当年初中差点没毕业!”胡蛋话一出口,恼得贾锋不断挥舞拳头。
贾毛毛偷笑,与胡蛋来个眼光对撞,心照不宣感受着贾锋的“落魄”。
桑红后来嫁人了,丈夫是谁成谜,不合中国人的认知。若是光明正大夫妻,至少会在公众面前露个脸,显示自己不是异类。
桑红不敢叫别人知道自己的丈夫,可以有两种推测:一、夫妻感情不和,或者桑红讨厌村里、庄上人,不想让别人知晓丈夫的存在;二、压根没有丈夫,没法带出来“亮相”。
问题来了,推测一为什么不对?
胡蛋脸上表情很严肃,想了想,接着说下去。
感情不和,总是一起来看望小叔,怕是常人做不到的。当然,桑红和常人有点不同,却也不能特别到哪去。
若无感情,丈夫会多次和她一起看望小叔?还独自拎着东西?
假如桑红为了表示对庄上人的厌恶,更该展示自己的幸福,更可能带着丈夫,故意走过大家面前,一一打招呼,来充分表达“老娘一直很幸福”的想法。
第一种推测排除了,第二种推测还要说吗?
贾毛毛夸道:“胡哥,你是推理天才,小妹都听迷了。好厉害,好厉害哦!”
“也就哄哄你这无知少女,我可不信!”贾锋嘴硬,不想轻易折服。
胡蛋有些得意,继续往下推理。
不是丈夫,又是谁,要动番脑筋了!
胡蛋说桑红做事诡秘,值得怀疑。
看望小叔,买那么多东西,表面上是避开自家兄弟,事实上就是避开别人眼光,她做的事根本见不得光。
“岔开一句,需要小妹支援,桑红在老桑家歇宿么?还是回到她兄弟家休息?”
“好像都不是。有人见她半夜离开小叔家,往往是一个人。她应该住在旅馆吧?”
胡蛋很满意,打了迷糊的贾锋一拳,“注意细节!”
桑红肯定没孩子,没丈夫,一个人孤独而阴暗地生活着。
贾毛毛似乎听出眉目,不禁微笑:“胡哥,你是说桑红来,不单是看望小叔,更多地是来做坏事?”
贾锋不屑地哼一声:“扯淡,扯得没边没沿了!”
只要还有人相信,胡蛋就不觉得孤单,他不怪贾锋愚钝,保持着愉快情绪,向贾毛毛贩运自己的逻辑思维。
老桑在村里、庄上没有任何产业,整日不劳动,钱从哪来,日子咋过,不是个需要思考的问题吗?
桑红无儿无女,没有丈夫,这几年她在做什么?你看到她看望小叔,没看到的时候呢?
疑点丛生,贾锋不得不重视。
他惊异地看着胡蛋,这他妈的哪是同学,简直是福尔摩斯嘛!可他又不愿认输,用怀疑的腔调问道:“你认为你说的有道理?”
胡蛋反问:“难道有问题?”
贾锋无语,贾毛毛叹服。也许真如胡蛋所料?别看胡蛋上学时成绩一般,在推理这一块,从小就显出强大天赋。
“贾锋,我们该查查桑红老底!”
“胡哥,你说什么?”
“你胡哥,不是叫胡哥嘛,也就是胡扯而已!”
“少打马虎眼,我不是三岁小孩。”
“小妹不是外人,贾锋,你同小妹说清楚吧。”
这样这样,如此如此,贾锋与贾毛毛耳语几句,贾毛毛睁大眼睛:“这么好玩,我也要加入。”
“胡闹吧,你?我都准备退出了,你胡哥做的不是什么好事,有可能引火烧身,你明白不?”
“不怕,我相信胡哥!我申请加入,请胡哥批准!”
“别闹!”
“你管不着!胡哥,我听你的!”
“好吧,我通过,要是贾锋不愿意,那可不是我的事。”
“你小子就应该改名叫胡操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