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马虎虎吧，比在外打工强点，能多挣点小钱。什么时候你嫁给我，你小叔才会高看我一眼，让我成为一个有地位的人。”

“别想着好事啦，”桑红沉默半晌后说道：“我们说不定哪天就没命了，我们做了太多坏事。”

“你们老队长一家的惨案是不是与你有关？对了，还和你小叔有关系！”和桑红对话的男人揣测道。

桑红拿东西砸向身边男人，非常气愤地吼道：“有病吧，你胡嚷什么呢？”

男人笑得难堪：“对不起，我的错，旧事重提，伤你感情了。”

“妈的，你赶紧闭嘴！要不老娘哪天非得毒死你这个王八！”

男人使劲儿扇自己脸，桑红低声骂道：“贱种，一吓就成了怂货。以后没事别瞎问，知道么？”

“不问，不问了，我只想和你亲密一点。老婆，趁着你小叔不在，咱也做点开心事。”

听着话，胡蛋感觉那个男人贱兮兮的，没多少魄力，似乎很怕桑红，语气里尽是讨好成分。

两人不能谈点秘密？扯了老半天，才大致印证了胡蛋的推测。

胡蛋觉得乏味，不想再继续偷听，却听见男女亲热的话：“让我们做一对风流活鸳鸯。”

接下来的话，胡蛋越听越肉麻，不堪入耳。离大门远了几米，耳朵清静得很，他却有些困倦。

“干什么呢？”

胡蛋心惊肉跳，这是谁呢？不会是老桑吧？

胡蛋心跳到嗓子眼，惊惧地转过头，看到来者，颇觉意外，低声问道：“贾毛毛，怎么是你？”

“跟踪你好久，方才跑到这里，等着你好消息呢。”

既惊且喜，惊的是小姑娘不声不响，就跟踪到位，你一点防备都没有；喜的是小姑娘能力出众，算一个出色帮手，可以帮他大忙。

胡蛋不用提醒，贾毛毛直接不说话，配合相当默契。

说明情况之后，贾毛毛说：“多观察一会儿，很快就应该能发现蛛丝马迹。”

胡蛋感激地看她一眼，说：“好的，我们回头再看看去。”

没等他们摸到大门口，大门再次打开了，胡蛋拉着贾毛毛快速跑开。

走出来的是桑红，一改往日作风，鬼头鬼脑，左看看，西瞅瞅，完全失去往日精气神，与女贼一般无二。

胡蛋心里哼一声，刚才桑红在屋内做了“坏事”，疲乏了，精神不济，出来变成了这般鬼样子。

这女人做的事一定见不得光，躲躲藏藏，心力消耗自然很大，没法在阳光下生存，何来快乐？

堕落的人未必意识到自己的真实处境，但是一个接一个空虚的日子，在岁月熬煎中白白走向无为、无助境地，其中痛苦只有他本人才能深刻体会到。

胡蛋虽不喜欢这个女人，不知为何，此时却被惊到，为她感到惋惜、心疼。

把生活垃圾扔到大门不远处小水沟里，桑红步步小心走回到大门内，关上大门，与里面男人厮混去了。

“老婆，你回来了。这个鬼地方我一刻都呆不住，我要是看不到你的话，真会疯掉。”

“呵呵，想女人而已，不是想我。两个没未来的男女，彼此需要，别讲得那么高大上。”

哦，好吧，你桑红既然知道，为何不悬崖勒马，回头是岸？一错再错，岂不悲哀之至？

胡蛋嘀咕几声，带着一点同情语气，与贾毛毛耳语：“唉，女人不作不死啊！”

贾毛毛以为他在说自己，白皙面孔上现出恼怒神情，稍稍一思考后，理解说的是桑红，对着胡蛋浅浅一笑：“有道理。”

进入屋子，桑红与男人不再低声说话，恢复正常人对话模式。

“桑红，有一天咱俩别干这些偷偷摸摸事了，拿钱买套房子，我们结婚，像正常人那样多好！”

“现在后悔已晚了，世上哪有后悔药可吃？你老实点、听话点，我小叔会照顾你。若异想天开，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奶奶的，怪不得有人说女人亲近不得，你这样的女人更是可怕。你小叔是你亲爹呀，处处维护他！”

“你说的差不多，但是我小叔比我亲爹要亲得多！”

男人鄙夷地讲了一句：“还不知道你们关系这么不正常，丢人哪！”

桑红怒气冲冲，破口大骂：“闭上你的狗嘴，否则我饶不了你！”

耳光扇了好几下，声音很大，男人疼的紧，回骂几句。过了几分钟，两人和好如初。

半天无声，贾毛毛拉着胡蛋悄悄离开，远离老桑老宅后，开口说话：“憋死我了，好无聊。”

胡蛋却道：“错，今日效果很明显，收获极大，起码知道老桑、桑红、另外一个男人三人是犯罪团伙成员。”

贾毛毛开心地点点头：“胡哥说的对，这信息很重要，再观察两三天就能看出更多破绽。”

“走，上贾锋家，我找他有点事！小妹，我们一起去吧。”

“好啊，你和我想到一起去了。走吧！”

丫头机灵，反应极快，肯定不是想到一块了，而是他们只能去贾锋家，他们的谈话才显得合理。

胡蛋喜欢贾毛毛的机灵，和她挨得很近，当成了亲妹妹似的，觉得之间的距离一下子缩短。

见胡蛋主动亲近自己，贾毛毛情绪变化更大，眉毛上挑，嘴角含笑，状极愉快，如饮甘露。

还没走到贾锋家门口，一声断喝：“哪里去？”

三魂掉去两魂半，两人吓到吐舌头，贾毛毛颤抖问道：“是谁？”

对方笑出声，听了听，原来是贾锋，胡蛋气坏了，小子哎，你想吓死人啊？

毛毛吓到了，胡蛋生气了，贾锋陪不是：“看你们一起走路，好生羡慕，忍不住要吓你们一吓。”

“哥，你没病吧？”贾毛毛哭笑不得，这么大人咋还如此幼稚。

胡蛋心情已平复，拉着贾锋的手，亲切地说道：“我哥，我给你找到好活了，你愿意去吗？”

好活？胡蛋你小子吭人水平一流，跟我说胡话呢！

贾锋小心应道：“别玩滑头，搞坑蒙拐骗之事。”

不骗你骗谁，胡蛋狡黠地笑了笑，贾锋心脏突突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