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十四章 怨毒(1 / 1)荷香墨雨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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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俩之间的哑谜,与外人无关,也无人知晓。

他们不过在家里打官司,偶尔争吵两句。随着老桑形象变得单薄,夫妻之间回到从前和睦的状态。

老桑不一样,如丧家之犬,落魄之中离开,面子挂不住,生计也成了严重问题,其间痛苦就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了。

老桑骨子里的恨,随着生活的苦,不断加深。

到外边打工,人家看他瘦弱无力,嘲笑着:“你好歹是个男人,回去抱老婆睡觉吧,让母老虎干活呀!”

老桑气得与人扭打,结果被打的鼻青脸肿,还得掏医药费救助自己。

为了生计,老桑什么都干过,给人家端盘子、刷皮鞋、送报纸,辛苦备尝,到处惹人嘲笑。

有一个富婆骚劲儿大发,挑起老桑下巴:“可怜的小弟,要钱花呗?”

老桑激动得差点哭了,我的老天爷,这位大姐是活菩萨呀,今天走大运了!他高兴到要跪下,被这女人拉起来:“别呀,关键时刻这么演,才有情调呢!”

女人盯着老桑看,从头到脚地扫描,问他需要不需要。老桑不懂,问女人什么意思。

“哟,又不是千金小姐,跟我装呢!老娘跟你直说吧,没事做多陪陪老娘,把我弄开心了,有大把的钱赚。听明白了吧?”

女人一副色眼直勾勾看着老桑,老桑浑身哆嗦。大好的男人,可不能被中年妇女糟蹋了!

“我……我……我不愿意,你过去!”

“怕老娘不给你钱?看,这是定金,以后有你赚的时候!”女人不甘心,赶紧拿钱砸老桑。

老桑怒火中烧,丑女人挺横呢!他上去一把推倒,狠狠地踢了那女人几脚。女人痛哭着、痛骂着,老桑忙忙逃走。

女人报了案,老桑很快被抓住,罪名也变成了么么骚扰,简直冤到家了!老桑恨不得把那个丑女人撕成几块,叫你污我名节!

哪有的说理,老桑无奈,被拘留一些日子,在释放后,他沮丧一个月,对老队长的愤恨像野草一样,疯狂生长着。

你等着,你等着,有一天我会加倍还给你,不把你撕碎我不是好汉!老桑心里恶狠狠地诅咒老队长,字字是苦,字字是泪,控诉之声不绝于耳!

老桑那段生活可以用悲催来形容。

到饭店打工,老板娘想揩油,没成想老桑拒绝了。原想着这是你情我愿的事,不同意没什么,该过去就过去了!

但老板娘存心要出一口恶气,这个不识抬举的男人,不治一治,何以平息心中万丈火焰?

盘底抹了油,老桑端盘子时,连摔三个,老板怒从中来,指着他鼻子骂道:“看你一副贱兮兮模样,就不是能吃苦、能成大事的人,滚去捡垃圾吧!”

老桑回骂:“人家捡垃圾的有功德,比你这垃圾老板强得多!”

老板娘有点后悔,没想到老桑不是软柿子,捏不得,准备说出真相,留下老桑。

可老桑心跟明镜似的,知道老板娘背后使坏,无心呆下去,气呼呼说道:“结清我的工资,我一天也呆不下去了!”

老板没好气,骂着:“滚吧,老子一辈子不想看到你!”

趁老桑回房间收拾的工夫,老板娘蹑手蹑脚走进来,摸着老桑的手:“别呀,跟你开个玩笑,你留下来吧!我不会为难你的,只要你以后稍微识相点!”

老桑把老板娘的手打开,指着她低吼道:“不要脸的东西,少在这里猫哭耗子,老子根本就没兴趣看你表演!”

老桑离开后,老板娘跟老板吵了几回架,老板怎么也想不通,好好的,老婆大人气什么呢?!

做过成衣模特,所得甚少,老桑又辞掉不干了。

经历很多,快乐的回忆屈指可数,痛苦的时候掉下两缸眼泪。被人骂,被人曲解,为人所不知,为人所不齿。那种种苦痛,非亲身经历无法体味。

老桑运气似乎好的很,总是遇到一些豪放女子,动不动想占他便宜,偏偏这些女人都有钱、有势。男人被女人压制着,差点被人摆弄,这是何等的屈辱!

老桑读过《红与黑》,对于连很羡慕。当下日子艰难,学学于连才有出路。

结交有权势的,管他是男是女,只要是人就行!

一点点摸爬滚打,老桑认识了一群“高人”:吸毒的、贩毒的、敲诈的、放高利贷的、暴力逼债的……

结识了一个女人,外号人称酷姐,老桑千方百计讨她的欢心。为使酷姐满意,老桑连自己身体一并献了出去。人在江湖,岂能免俗?

生存之道,讲究的是相宜,而不是道义。

老桑不改变思路,永远别想出人头地。人身依附了,才有向上发展的空间嘛。老是爱惜名誉,何来飞黄腾达?

酷姐见老桑卖力做事,比较赏识他,不断给他机会,锻炼他的意志,提高他的生活、“工作”待遇。

两人是上下级,也是伴侣,更是不可分割的整体。

酷姐在黑社会的打斗中“阵亡”,老桑痛哭流涕,犹如丧母,哀哀欲绝。

经过激烈“血洗”,老桑取得该团伙领导权,当然该团伙实力也削弱不少。

成为“大哥”的老桑,对待他人态度转了一百八十度,一些男人成了他博取地位的工具,一些女人则成了他的“随意小吃”。他比酷姐更狠、更毒,对人凶残,不念旧情。

听话的,他极力拉拢;反对的,他设计清除。

带着满腔热情,老桑活力四射,极想做些坏事,提高知名度,获得小弟们拥护。同时带着满腹仇恨,时刻不忘雪耻,哪天定让老队长付出惨重代价。

说着说着,胡光目光严厉了,他想了想才说:“老桑的罪恶不可饶恕,但是我们也要注意,老队长在老桑堕落中,扮演着关键角色。”

“是的,老队长负有一定责任。他主动设计圈套,害老桑这点,他就做得不好。”

“老桑罪有应得,可老队长也犯了极大错误!”

“啊?”

胡蛋不大认同父亲说法,一是一,二是二,老桑作的孽应当由他独自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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