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梦初醒，胡蛋满头大汗，心绪不宁。

如此逼真，一想到去了坟头一游，简直恐怖至极。他心内唤道：“今儿见鬼了，真的见到鬼了！”

口被人掩住，胡蛋惊出一身鸡皮疙瘩。

曾小芳大笑：“怎么样，吓坏了吧？是我，你别怕，是你老同学。”

“你没事找事，吓唬人干什么？”

胡蛋难受得要命，没好气地冲曾小芳发了脾气。好端端的，凭空出来吓唬人，啥意思嘛？！

曾小芳搓搓手，羞涩地说：“干嘛呀，不就开个玩笑么？只是不巧，我刚来的时候，你嘴里喊着有鬼罢了！”

话刚一说完，曾小芳面色大变。是啊，这么说话能不吓人吗？人家正嚷着，你就过来扮演，人家能不生你气？

过分了，真的过分了！

想到这，曾小芳面色更红，自嘲道：“看我这个人，一副长不大样子，哎，真是的，好好的，吓唬人做什么！”

胡蛋不好再说她，睁大眼瞅了瞅，“拜托你以后做事用点心，你这么做，确实差点吓死我！下不为例，听见没有？”

“嗯，知道啦！”曾小芳大声回答，笑着坐下来。

看看窗外，太阳又升高一点，胡蛋若有所思。

“小芳，你不觉得最近邪乎？比如说，血衣的事，还有老桑到底身在何处？”说着说着，胡蛋眉头拧巴了，浑身一颤，自个知道了，还明知故问？

“胡蛋，你怎么了？你和我说这些，要我帮忙？可是，我帮不了你什么啊！”曾小芳不知他何意，疑惑地问道。

胡蛋摇摇头，说不必要，就是心中不平，感觉不大舒服，想找个人说说话。

见胡蛋不想说话，曾小芳开始沉默。过一分钟，她无意冒出一句：“也许我能破解呢！”

胡蛋觉得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哪里还能指望她破解什么？

“你做梦了，一定是噩梦，对不对？”

胡蛋愕然，小芳同志何时变得这般聪明，智力提升太快了吧？！他定睛看了看，依然不相信，不该呀，她智力平平，甚至不到及格线！

“是还是不是？”曾小芳有一点点不耐烦，瞪着胡蛋，言语中带了很大不满。

“做梦了，梦见坟头有人！”

“别说了，那人是不是很丑，或者根本不是个人？！”曾小芳发出尖叫，继而闹个大红脸。

“想知道详情？听我仔细给你说！”

“不必了，我还是有一点害怕。你等等，等我不怕了，再说吧。我心脏跳动得太厉害啦！”

胡蛋走来走去，怪烦的，想着如何将梦里知道的事，在现实中找到依据，做个“见证”。

“好了，你说吧！”曾小芳突然大喊一声，胡蛋吓得两腿哆嗦好半天。

“能不能别这样一惊一乍的，我受不住！”

曾小芳压低声音，“你不是喜欢鬼故事吗？”

“可活人乱叫唤，更加吓人！”胡蛋如实说出心里的恐慌，“你的声音本身就有特别效果！”

这可不是什么好话，曾小芳拉下脸，质问道：“好啊，你讽刺我？嫌我说话难听，干嘛呀，我碍着你事了？”

胡蛋不悦：“说的都是实话，你生哪门子气呢？姑奶奶，咱们正常一些，好不好？”

这下子更是惹恼曾小芳，“你今天就是来和我过不去的，哪句话我不爱听，你便说哪句话。我就想问问，你确实在找茬？”

胡蛋虽然意识到不对劲儿，但是哪句话有问题，他也拿不准！

平时看曾小芳，没心没肺的样子，他差点要把她当哥们儿待了，今天她这小性子使出来了，感觉有些怪呢！

“老同学，生气啦？怪我不好，说话不注意分寸，下回我一定小心，你不要再生气了。”胡蛋安慰曾小芳，耐心做着劝导工作。

胡蛋想着怎么劝回对方，还没有机会再次开口，曾小芳大声吼道：“哈哈，我知道啦！胡蛋，你肯定得知了一些消息，是地下的人告诉你的，你犹豫着要不要信，怎么样才能取证。我说的有道理吧？”

瞒不过了，他干脆爽快答道：“猜对了，小芳同志！嗯，你给我分析分析，证据怎么找？”

曾小芳不假思索，“那还不简单，你今晚再做个梦，与那个不是人的人交流一番，问出确切消息，看看能不能支个招？”

胡蛋苦笑，傻丫头，你以为菜市场买菜，有钱就能买着？人家又不会随便现身，哪里是想见就见的？

摇摇头，胡蛋无奈地提醒她：“虚无之体，可有可无，不是随便可以见的。”

“这样吧，你去找找看，去那地方挖挖，说不定可以找到行凶器具，配合相关指纹，真相岂不更近了？这个不用教吧，去执行就好了！”

一语点醒梦中人，血衣能找着，刀具就找不到？

行不行两说着，可不找不更没希望吗？找吧，好好找，奇迹万一出现了呢！

胡蛋不再烦闷，“曾小芳，我俩去安排，也许像你想的那样，能找到那些东西。要是那样，可太好啦！”

两人不耽搁，随即召集几个人，再挖挖过去的坑，位置就在张不一家原址上。

费了两个小时的工夫，找到一把锈迹斑斑的刀具。胡蛋一愣：找着了？！奇迹，奇迹啊！

欣喜若狂，胡蛋抓起那把刀，用布使劲擦擦，上面留有紫色印记。早有人喊起来：“刀上有血，妈呀，这是凶器！”

“喊什么喊，怕别人不知道？”贾锋严厉制止胡乱喊叫的有关人员，“保密，一定要有保密意识，听到了吧？”

道具，血衣，三个人血迹，凑在一起，你还会有其它理解吗？

曾小芳紧张地说：“好可怕，为了钱，人真是什么都能干得出来！印象中那么好的老队长，竟然是一个贪财之人，会变得那么凶残！”

胡蛋告诉曾小芳，“人不可貌相，你对他了解少，难怪你心里不自在。要挺住！他做了坏事，必须接受法律审判。你呀，不要难过了！”

哎，只是想不到老队长会是这样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