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毛毛、胡蛋行进中，一边聊天，一边慢慢走着，心情都有些沉重。

他们是去探险，不是去观光，危险系数极高，不能掉以轻心。

贾毛毛说话声音打飘：“胡哥，不会很危险吧？我眼皮老是跳啊跳，感觉不踏实呢！”

这感觉可不是好兆头，贾毛毛突然害怕了。

她一说，胡蛋顿时紧张，“没事吧？感觉不对头，咱们可以明天再去，或者干脆放弃，采用其它途径也能调查。”

“不行！”贾毛毛一点也不含糊，“我确实很担心，但我更想找到真相，怎么愿意放弃这么难得的机会呢？走吧，你越叫我不去，我越想去！”

好，胡蛋心底暗自点赞。是啊，若一味担心，做事虎头蛇尾，这些时日的辛苦就白费了，那多可惜！

“走，我俩合作，一定能让那个老狐狸露出尾巴！”

两人击掌，贾毛毛捏住胡蛋手指，现出娇羞神情。

像是在寻求保护，也像在示意，我相信你，心里也有你！

胡蛋顾不得激动，或者担心，他拉住贾毛毛手，点点头，“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受伤害。老东西不简单，可是我俩也不是吃素的！”

老是“我俩”“我俩”地说，胡蛋脸色绯红，渐渐有了火炭般灼热。他擦擦汗水，尴尬地笑笑，好奇怪，怎么会不好意思？！

贾毛毛觉察到了，脸上跟着多出了几片红云，怔怔地看着胡蛋。刚才两人有些忘情，说话口气太像一对情侣！

“我们，”两人一起说，又都看着对方，“赶紧走吧！”

神奇，居然同时说出相同的话语。

“我们两人今天说话步调一致，这是大吉大利的兆头，老东西很快就有把柄落到我们手上！”

嗯，应该是这样吧！贾毛毛握紧拳头，尽管还是紧张，心情却好了很多。

“胡哥，天快黑了，我们快点走吧！”

又是“我们”，两人不自觉看了看对方，笑得很开心。

快到张氏诊所，胡蛋低声吩咐：“不要说话啦，老东西总是呆在诊所里，要是听到我声音，说不定又得整点事出来。”

贾毛毛点头，“放心吧，不说了，到时看你眼色行事。”

悄无声息，绕到诊所后墙，胡蛋、贾毛毛心跳加速，面部表情更加凝重。

“到啦，小心点！”胡蛋的声音压低到极致。

贾毛毛不敢再发出声音，轻轻点头，意思信息已经收到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诊所里传来张医生重重的咳嗽声，苍老而浑浊，尽是凄凉味道。

贾毛毛抬头，一看那高高的窗户，感到诧异，怎么到现在还不点灯？张医生睡着了，还是有事外出了？但那咳嗽声一定是诊所里边发出来的！

有蹊跷？

她想的有点多，额头汗珠连成了一条线，啪啪地往下掉。

胡蛋看看贾毛毛，蹑手蹑脚走到她身边，拿出一张餐巾纸，替她擦去汗水，又握住她的手，轻轻捏了一把，提醒她莫紧张。

贾毛毛笑一下，有一些难看，表情不够自然，继而点头，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哐当”，玻璃碎裂的声音，张医生骂道：“胡蛋小儿，我的生活本来很平静，你偏偏组队来搅合，看来真是活腻味了！”

胡蛋一惊，看了一眼贾毛毛，见她浑身抖动，忙握紧她的小手，眼神里满是柔情。贾毛毛稳住心神，笑了，放心吧，我能挺住！

“你以为你几个小毛孩，能奈我何？哈哈，我老东西也不是好惹的。弄不好，我在消失之前，把你们一个个带到土里去！”

胡蛋打了个寒颤，妈呀，这么狠毒？！

他眼光涣散，额头汗珠有黄豆粒那么大，一颗一颗吧嗒吧嗒往下掉落！

贾毛毛急了，拍拍胡蛋肩膀，费力地在他肩膀上按了两下，不怕不怕，小妹在此，哥哥你不会有事的！

胡蛋心神再次回来，感激地看着贾毛毛。

小妹胆大，若换作胡凤等人，怕是早就嚷起来：“救命啊，救命啊，我们害怕呀！”

两人对视一眼，都安定了。

“那个姑娘叫什么？看年纪，快到三十了吧？挺有韵味的。要是我年轻一点，弄过来照顾照顾，哈哈，感觉很不错哇！”

畜生，真是畜生！

胡蛋心底大骂，老东西，年轻时一定不是个东西。对了，现在依然不是个好东西！

“看她长得不错，算是一个漂亮大妞，就不和他们一般计较。今天吓得不轻，看着那漂亮的脸蛋，小乖乖，我还真是不忍心哪！”

贾毛毛听不下去，心里痛骂老东西无耻，老牛还想吃嫩草！

张医生叹口气，“哎，年纪大了，心慈手软了，我也不想伤人啦！你呢，跟我这么多年，不委屈吧？现在还活着，有没有感觉十分幸运？”

一个娇嫩而装腔作势的女声出现了。

“老公，我是谁？天天把你服侍得不要不要的，要不是你身子骨柔弱点，哪天不是让你(????)??嗨到爆呢？”

“嗯，是的。也正是因为你服侍我小心翼翼，我才一直没把你换掉！记住，我是老了，但我有钱，你跟我，将来有一天我没了，钱不都是你的了？”

“不是的，我不在乎钱！我就是喜欢你这个人。晚上嬉戏差了点，白天斗横耍阴的，真正让我见识了，什么才叫不要脸！”

张医生哈哈大笑，“贱人！你是第一个敢这么说我的人，不过呢，你说对了。我听你讲话很开心！你为了钱，可以不要脸，和一个老东西在一起；我呀为了报复，不惜伤害任何人。大家一样不要脸，本来就是绝配啊！”

“是的，是的，老东西！你喊我‘贱人’，我听着也怪好，感觉就是畅快！”

恶心，他妈的，太恶心啦！

胡蛋恨不得踹门进去，打死张医生，踢残那个女人！

胡蛋与贾毛毛一起皱眉，一起在心底骂道：“一对狗男女，两个坏东西！”

还想骂呢，里边有了大动的声音，呼哧呼哧！

胡蛋脸一红，贾毛毛脸红的更厉害，两人很快悄悄地离开了墙根。

过了十五分钟，胡蛋说：“走，该完事了，再去探探！”

贾毛毛脸发烫，点点头，跟着胡蛋又来到了后墙。

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