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现在的人族,虽然体质不如我们那时候,也没法随意使用灵力了。但是他们却做到了那时候的我们想都不敢想的事。”北洛很是感慨。
“我们那时候,想活着,活的好点,都不是件容易的事。哪像现在承平已久,颗粒满仓?”上辈子作为姬轩辕多年的战友,他深有体会。
“血脉咒杀之术?想不到那时候就有人在研究这种法术了。”薛凌云一眼看到了一块碑文。
“那种动辄诛人九族的诡异法术?”北洛问了句。
“正是,我在其他地方也见过效果类似的法术。它们是有共通之处的,例如被咒杀的家族中,强于你或是和你差不多强的存在,都不会死。”
“但也有不同的地方。首先,巫之国的术法只需要对方的一根毛,一滴血,而我在那里见到的这类法术,却需要一整个人全身的血来作为引子,而且一旦有强于你或者和你差不多的存在,咒杀就会几乎完全失效。而巫之国的这种法术,却能跳过他们,将其余人等诛杀。”
“有什么意义?”北洛反问一句。
“用来报仇啊,比如你得罪了什么异族的大人物,你可以想尽办法搞到他或者他的亲属一根毛,然后就能让他断子绝孙了。他还不一定能查到你身上来。”当初在仙界要是他有这种手段,他一定让亚瑟王的血脉断子绝孙。你们这些该死的异族人!
“你够狠的,不过这办法确实不错。”
“老公,你可真坏~”
“有句话不是那样说的,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他捋了捋她的几缕青丝笑到。
“麻烦先停一下,我们先干正事。”北洛看不下去了,再次发动终结三连:不用多说,不用多谢,麻烦先停停……
“咳,那好,我们继续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他继续埋头去读取碑文的内容。
“苏生之术?这就是那种禁术?”
“你找到了?这些我都看过,当初为了对付巫炤。”他拿出那把磔,“这玩意,就是从这里拿的。”
“苏生之术,原本是一种附魂术,是为了让年老体衰的人,重新获得年轻的肉身。但是这种办法并不是真正的新生,本质上是以魂魄和从先前肉身汲取的灵力来操纵尸体,还需要大量的血肉供养。”
“听着好可怕……”瑶姬皱起了眉头。
“这种法术那时是贵族专属。不过也正因为需要大量的血肉供养,许多人乃至其他一些有想法的贵族,都反对继续使用这种法术,那些仍有此意的统治阶级因反对的人太多,最后只得同意把苏生之术封为禁术。”
北洛接过了他的话,“这种法术,最后倒是渐渐演变成了一种刑罚。在巫之国,只有犯下滔天大罪,连被投入罪渊乃至做成人牲都没有资格的人,才会受到这种刑罚。”
“受了苏生之术的人死后,魂魄将处于极度痛苦之中。受了这种法术的人,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消亡。他们生前越强,死后所能存在的时间就越久,而且不惧疼痛,足够被训练为非常忠勇的奴仆。”
“这样的人本就极少,那时不时被投入罪渊中的人獘,也足够成为他们的食粮了。”
“好残忍!那时候的仙神都不管他们吗?”瑶姬很是不解。
“巫之国的巫臷民,他们因巫之血天生强大,所以他们并不信神,他们只信他们自己。如果巫之国的确有三皇十神或者其他在职仙神的祭司,天界倒是有可能干预这些事。可是既然没有,那天界又浪费什么表情?”薛凌云把话接了回来。
“是啊,他们天生强大,所以不信神,只信他们自己。巫炤给自己施下苏生之术,也就是对他自己的惩罚啊……他惩罚别人,也惩罚自己。”
“不过巫之堂的苏生之术好像有所残缺,巫之国的苏生之术在施法后很快就可以让受术者死而苏生,巫之堂的苏生之术却只能寄希望于一场剧烈的天星尽摇带来足够的力量。”
“所以那时候,明明之前也有过天星尽摇,但因为不够剧烈,所以巫炤他们没反应?只有四百多年前明中叶那次的天星尽摇足够强,才让他们醒了过来?”
“是这样的啊。”北洛叹了口气,“现在,又是四百多年过去了,离下次天星尽摇,不会太远了……”
……
数个小时后,他们离开了碑林。
“碑林里给我的感觉好不舒服,那里的意念让我瘆得慌,你们俩还专门聊些沉重的话题……”瑶姬开始责怪他们。
“正事,当然沉重。”他摇摇头,“现在我们去永生之堭看看?顺便看看巫之国的建筑细节,刚才我们走的山道,那边的房子远不如核心区繁华。”
北洛点头,“走吧,以前那次忙着破解苏生之术,我也还没仔细看过。”
“我刚才感应了一下,这里的房屋都是凭巫之血控制门开闭的,倒是有趣。”巫之国还是奢侈啊,什么地方都能用到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