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炤……这个名字,我又听人的,哦不,这次是一只鸟提到了。”他冷眼看着这只鸟。
虽然他很感谢巫炤通过研究獍妖创立的空间法术和自如往来梦境的法术,但他对这种毁灭性人格的人可不会有什么太大好感。
他更多是从北洛和姬轩辕口中,听到巫炤下手残杀手无寸铁的妇孺老***死尚在人间的西陵族人,听说他以前在鄢陵,在天鹿城犯下的一桩桩一件件天怒人怨之事。
“事情是这样的,巫炤让我在人间寻找其他身上还带着足够强的巫之血的人,我费尽功夫找了好久,也不过找了几个而已。其中还有怀庆这种废物!想不到,过了几百年,人间灵气越来越衰微的时候,我居然……唉,你,你干什么?说得好好的怎么又动手?停下,停下!”
“我听够了,而且我也不想参与你们的那门子事。随我去西陵见一趟姬轩辕大人吧,我在北洛口中听到的你,可不是什么好鸟。”他可不相信,巫炤当初让鸤鸠来找他们这样的人是心怀好意。
“什么?缙云那家伙的话你也信?他肯定污蔑我了!别,别啊~”
“喂?大晚上的,不睡觉了?”瑶姬拖着拖鞋出来嘟囔了一句。她现在是已经完全适应现代的凡间生活节奏了。
“你先睡,我还有事要去一趟西陵,押送一个犯人,哦不,一只犯鸟过去。”他指了指地上的鸤鸠。
“喂!你凭什么说我是犯鸟,我……哎呦疼,好好好,饶了我吧,我认罪,我伏法……”这只鸟被他镇了下魂过后就老实多了。
“感觉这鸟好傻啊。”瑶姬皱着眉头看着鸤鸠,“而且太丑了,头上的毛都掉了不少。”
“哈?我傻?我丑?才不是……哎,有话说话,别动手,别动手……”看到瑶姬手上现出的灵力波动,这鸟分分钟认怂。
“老实点,等去了西陵,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有的是手段来治你。”他算明白了,这鸟只吃硬,但凡给他点阳光就要灿烂的那种主。
真不知道巫炤那人是如何忍受这只喋喋不休的傻鸟的。
他裂开空间,提着它来到了西陵城门处。
现在的话,晚上的西陵是一道会关门的,这是为了阻止怨咒之地的鬼怪冤魂进入城中。
他是当代鬼师,当然可以自如地操控现在的西陵的大多数阵法机关。城门一下子就打开了。
“鬼师大人,您怎么这么晚回来?”守门的士兵已经对他很熟了。
“哈?西陵不是早在四千多年前就被魔族攻破了吗?你们这些是人是鬼?咦。怀曦?你不是在……”鸤鸠一阵哆嗦。
“是姬轩辕大人的力量复活了我们所有人。只不过”,怀曦转向薛凌云,“鬼师大人,您是在什么地方碰到的这只鸟?”
“我都要睡觉了,这只傻鸟跑来又是敲门,又是跟我唠嗑一大堆废话。最重要的是它还提到了巫炤,而且似乎知道得挺多的样子,所以我就把它抓回来了,打算找姬轩辕大人他们问问这只鸟的底细。”他的立场一直以来和姬轩辕他们差不多,所以他可不会信这只鸟的鬼话。
他把这只鸟提到了姬轩辕面前。“鸤鸠?你是怎么捉住它的?”
这鸟以前也算是巫炤的老帮凶了,鸤鸠这种在上古时候的战场上,无数怨魂的怨念与魂魄汇聚而成的生物,对魂魄有着极大的感知力。不过由于它自身也是混合了大量怨念而生,所以喜怒不定,性情时常大变,不过无论如何它都能算是个标准的墙头草。
所以它是不会对自己的主人保持绝对忠心的,所以需要巫炤时不时对它镇魂。而且它也会像人一样欺上瞒下,为自己倒腾利益,比如美味的各种生灵魂魄。这是它的最爱。
“你说,巫炤打发你寻找西陵人或者是玳族人的目的是什么?”姬轩辕直入主题,开始审这只鸟。
“这个嘛……哎哎哎,别别别,我说,我说还不成吗?巫炤让我看好被他唤醒了巫之血并被他施下了苏生之术的怀庆,同时还要我去找更多身上流有巫之血的人,玳族和西陵人都算。他有一个很大的谋划……”这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又开始装深沉卖关子了。
“少卖关子,不然……”薛凌云手上的镇魂之术亮起血红色的巫之血特有的光芒。
“不要不要不要!我说,我说……”这只死鸟一如既往地不见棺材不落泪。
“巫炤想要借助这些拥有巫之血的人,利用他们的力量结合阵法与山石河流之力破开龙渊神封,将龙渊故地中的始祖魔啊,大天魔,还有各种被龙渊捕去抽魂铸剑但还没下手的上古妖族什么的都给放出来……唉,你们别看我啊,具体怎么操作,只有巫炤才知道。那个,缙云不是已经又把他杀了吗?”这鸟看起来一副非常实诚的模样。
“巫炤他这是疯了!他还是始终这么冥顽不灵。难不成还要我亲自对他说,拿西陵城灭换一个朗朗人间,我觉得值?这么多年,他还是老样子,一点没变。”嫘祖深知巫炤性格,但照如今看,这家伙的后手堪称可怕。
灭行八荒,恨生天地。如果巫炤的布置最终成事,那么黄河故道岸边他墓中棺材底部的诅咒之语,就真的应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