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盘踞在47369高地的土匪已被我部剿灭!请求归建!”
“我说老谢,你跟老子装什么正经?赶紧带战士们过来,开饭了!另一个山头的土匪由二连去解决。二连长,能完成任务吗?”
“保证完成任务!”
“好,行动!至于你们一连,都回来休整一下,再吃个午饭。”
“是!”
……
这边解放军建立桥头堡的行动一切顺利,另一边崇祯的南撤就显得处处碰壁。
不是什么车散架了啊,车被坑坑洼洼的官道绊翻了啊,车轱辘掉了啊,就是马发脾气不好好拉车了。
好在基本上都有惊无险地解决了。
然而就在大家都准备歇下来,吃晚餐的时候,周遇吉麾下的夜不收来报,有一支数千人的骑兵正在快速接近这里。
这令崇祯大惊失色。
内阁大学士吴牲断定,这一定是闯贼的先锋。
没办法,李自成的闯军有多达数万的马队。
这一点给他们赋予了无与伦比的机动性,而一般来说马三步七的官军则很难追上他们。
再加上第一任闯王高迎祥是个马贩子,有的是路子买马。
“陛下,这该如何是好?”吴牲很慌。
“你们没办法吗?实在不行我们就要动手了。”北洛转过身。
“不浪费时间了,我去。”薛凌云一跃几十米远,化作一道红光一闪而逝。
“不用管了,该走继续走。那伙人死定了。”北洛示意他们不必理会。
可崇祯他好奇啊,薛凌云一个人如何挡住千军万马?
“皇爷,您别折煞老奴,快回来吧!”王承恩急了。
然后他们就看到了远处背后的华北平原上惊人的一幕:
薛凌云一跃数十米高,向下一记重劈,一道火红的剑气就在骑兵阵中犁出一道近十米宽,上百米长的无人区。
剑气所过之处,无人生还,仅剩横飞的血肉,不知是人的还是马的。
然后他一记突入大队骑兵中一记扫霆,剑气瞬间便将方圆数百米内的一切搅成血雾骨渣。
“妈呀,快逃!”闯军骑兵哪里见过这种以一敌万的狠角色,纷纷丢掉兵器,狼狈而逃。
薛凌云可不会给任何人机会。
他的身形瞬间出现在了试图逃窜的骑兵背后,一记横扫,瞬间,又是一大片的无人区。
闯贼骑兵见他一下子又跑到了他们背后,吓得不轻,又试图掉头,却正好和没刹住的同僚撞上,人仰马翻,自相践踏,死伤无数。
薛凌云对那些溃逃的骑兵挨个追击,他面对试图从他面前冲过的一队骑兵,使出了他的绝活之一,三连旋风斩。
瞬间,便有上百骑落马。
背后坐阵指挥的李岩大惊失色。
“万剑诀!”薛凌云不想浪费时间了。
天空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八卦阵,无数道强横的剑气化作一道道剑影,将所有闯军骑兵贯穿!
只这一瞬间,这三千骑兵,就只剩下了李岩身边的十余骑亲兵。七号7hxs
薛凌云早就注意到了他,此人明显是个将领。
他又是一个起步,转瞬之间就冲到了他们面前,一挥袖子释出灵力把这一群人和马全部放倒在地。
“不要妄动,否则他性命不保!”薛凌云把照胆剑架在李岩的脖子上。
那十几个刚刚费力爬起来的人一下子都不敢动了。
“缚!”薛凌云使出一字真言,将他们所有人全部捆了个结结实实。
北洛见状对远处的马群催动辟邪威压,强迫它们全部老老实实地过来。
好家伙,居然还剩一千多匹马,这可是极为宝贵的资源。
虽然蒙古马身材矮小,但是它们的耐力确实还不错。不然当年蒙古西征欧洲就不会那么容易了。
薛凌云虽然出剑随意,但是他后来还是有心无心避开了马,剑气和剑都只招呼人的。
四千多匹马部分精锐骑兵是一人双马,剩了差不多一千五百匹。
周遇吉让人收拢了这群无主之马,他现在心情非常好。
一直以来,大明官军除了关宁军和西北边军以外,都是极度缺马的。
他本来不缺马,但因为满清征服了草原,控制了马匹流入,常年在西北边军的他的部队也缺马了,这批马刚好解了他燃眉之急。
“扑通!”包括李岩在内的十多号人被薛凌云丢了过来。
“这个人应该就是主将。”薛凌云通过李岩的衣着判断出了他的身份。
“说,你是什么人?在李闯那边担任什么职位?”李若涟出班对他喝到。
“果然是国之将亡,必有妖孽,李某败得不冤啊……”李岩失声苦笑。
“制将军!”后面一众亲兵悲戚地大喊。
“姓李,制将军?”薛凌云有点诧异。
“你就是李岩?县的李公子?本座倒是听过你。”薛凌云综合以上信息,立即判断出了对方的身份。
“想不到李某居然名声在外……”
薛凌云没理他,“李岩,原名李信,县人,有举人功名,天启年间兵部尚书李精白之子,本座可曾说错?”
这下李岩呆住了,他没想到对方对自己底细这么清楚。
“陛下,老臣和李尚书有过几面之缘,此人容貌上和李尚书长得有七八分相似,看年龄也对得上,应是其子无疑。”一个年纪大一些的御史走出来仔细辨认了一番。
“朕问你,既是书香门第之后,还有举人功名在身,为何从贼作乱,反抗朝廷?”崇祯仔细审视着他。
“河南赤地千里,民众易子而食,可是朝廷却根本不赈灾,眼睁睁看着老百姓一个个死掉。李某心中不忍,散去家财以资受难的乡亲,却被县官说是聚众滋事,图谋不轨。你们说,这样的朝廷,李某为什么要为它尽忠?李某只是想顾一下乡亲们的死活,难道也有错吗?!”李岩声嘶力竭地吼道。
“大胆!敢对皇爷大声呼喝!”老王很替崇祯生气。
“……朕并非没有发放赈济,若是不信,你可以问同为河南人的前户部尚书侯询,问问他,朕是不是下令户部向河南发放了赈灾银两和粮草?只是辽东情势紧急,实在拨不出多的赈济了。”崇祯对李岩的说法很是不满。
“侯卿,你来说说看,是不是有这回事?”崇祯让人把侯询找了过来。
“回陛下的话,赈济中州河南受灾之地,还是微臣向陛下斗胆提出来的,陛下也应允了。微臣也是亲自看着银子出的太仓银库。”侯询表示,怎么没赈灾?老夫也是河南人,我已经替乡里乡亲尽力争取了!
“不过,陛下,微臣斗胆,只怕是有地方官员在这笔本就不多的钱粮中上下其手,大肆漂没,最后几乎没什么被用到了灾民手上。”侯询补充了一句。
“这帮混账!来人,立即着吏部调取当年在河南等地任职的所有地方官员的资料,将他们以贪腐渎职罪全部问斩!”崇祯怒不可遏。
朕想把大明这架马车从悬崖边拉回来,一个劲地勒马喊驭,虽然有很多时候力使错了地方,但朕至少真的想大明好起来,可你们这些贪官污吏倒好,一个对着马屁股冷不丁的抽了几鞭子,另一个还踹了马腿几脚,剩下一个还不忘顺便把马尾巴泼上火油点燃。
崇祯越想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