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吗?”医明雪的话唤起麟瞳记忆深处一个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从离开雷克雅未克那一天起麟瞳其实已经忘记了这个概念。
医明雪今晚穿了一身露肩的晚礼服,配合着那种近乎神性的气质,走过台阶的时候就像公主的加冕仪式一样,这一刻医明雪身上的光芒遮掩了在场所有少女的颜色。
咕咚!麟瞳听见身边有咽口水的声音,刚才上楼的那群年轻人已经走到麟瞳附近,现在那群人现在正看着医明雪裙摆下露出的半截光洁的小腿咽口水呢。
直到那扇门关上,大厅里的众人才回过神来,独身少女们神色黯淡显得有些兴致阑珊,至于那些有男伴的少女则是揪着男伴的耳朵,或者赌气自己坐到一旁,显然不满男伴刚才的举动。
“你好麟瞳公爵,我叫卡文迪许。”那群年轻人里里最先回过神来的一个男人对着麟瞳伸出右手。
“哦你好你好,很高兴认识你。”麟瞳赶忙握住那只手,一边打量着这个叫卡文迪许的男人。
卡文迪许有一头漂亮的金发,是一头覆盖浏海的过肩金色卷发。他穿着一身奶白色礼服,右胸的口袋里插着一朵艳丽的紫色的夜玫瑰,玫瑰花被保护的很好,丝毫没有枯萎的迹象。卡文迪许虽然举止优雅,不过麟瞳总觉得有点做作。
卡文迪许正打算说什么,一个身材圆鼓鼓的胖子从后面挤过来,圆鼓鼓的身子立马取代了卡文迪许的位置。胖子比麟瞳矮一头,横着差不多有三个麟瞳了,一身宽大的礼服套在身上显得一些不伦不类,上面还有一些新粘上去的油渍。
胖子笑眯眯的眯着小眼睛,手里抓着一根烤的外酥里嫩的小羊腿,他好像没看见卡文迪许和其他人愤怒不满的眼神,咽下嘴里的羊肉,乐呵呵的说:“麟瞳公爵你好,我叫特斯拉,你有没有兴趣学工程学。”
“呃……工程学?”麟瞳忽然想到暴风城天上的飞艇,“暴风飞艇就是工程学产物吧。”
这个叫特斯拉的小胖子一听脸上笑容更胜了,肥胖的身子直接坐在麟瞳身边,沙发发出咯吱吱的抗议声。特斯拉摆摆手,一副那都不算什么的样子说:“那些都是低级工程学产品,如果你想学到可以来黑铁堡垒,你听说过战斗机器吗?”
“呃,没……听着好像很强大的样子。”麟瞳眼神里流露出感兴趣的神情。
“喂,胖子,过分了昂。”被抢了风头的卡文迪许的脸色有些不好,“工程学都是魂印有缺陷的人才会去学的,真正强大的魂师完全不需要那些。”
“懒得和你争,像你这种不懂得工程学的人,一辈子也理解不了工程学的魅力。”特斯拉白了卡文迪许的一眼,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说道:“反正暴风城大半设施都有工程学的影子,有本事你别用工程学产品。”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卡文迪许语塞。
特斯拉也不在意卡文迪许说的什么,站起来和麟瞳说:“麟瞳公爵,要是你什么时候想来参观一下黑铁堡垒,报我名字就好了,我平时都在黑铁堡垒里。”
“啊好,好的。”麟瞳余光看见沙发上那个被特斯拉坐下去的大坑,咽了咽口水。
“这个家伙挺有意思的,”麟瞳看着特斯拉灵活的从人群里挤出去,还顺手拿袖子擦了一下嘴上的羊油,惹得周围人分分避开免得蹭脏了身上的礼服。
“麟瞳公爵,我也代表暴风魂师学院欢迎你,”特斯拉刚走,卡文迪许就迫不及待的说,“暴风魂师学院的实力不比帝都的皇家魂师学院差。”
“可以成为很厉害的魂师吗?”麟瞳兴奋的问,显然相比于陌生的工程学,还是魂师对麟瞳更有吸引力。
“当然可以,暴风魂师学院有资历非常高的魂术导师。”卡文迪许的语气很自豪,看得出卡文迪许对暴风学院魂术导师很有自信。
“那我一定去。”麟瞳举起酒杯,“干杯!”
卡文迪许也从桌上拿起一杯酒,“干杯!”
麟瞳刚喝完酒下一个人立马就端着酒杯走到麟瞳面前,“麟瞳公爵我是……”
“很高兴认识你……干杯!”
……
“麟瞳公爵,你好……”
“嗝,你好……干杯!”
……
暴风城的中心区域,一片看起来荒芜的平原上有一口枯井,枯井四周竖着八块竖着巨大无比的椭圆形石头。
苏格王爵把手放在一块石头上,那里看起来像是经常被触摸而凹陷的地方。苏格王爵的皮肤下面亮起淡蓝色的条纹,就像蓝色发光的液体在血管里流动一样就像血管一样。淡蓝色的光芒顺着苏格王爵的手蔓延到石头上,石头上也亮起和苏格王爵身上类似的纹路。
石头上的纹路慢慢被苏格王爵身上的力量点亮,在漆黑的夜离闪现明亮的光芒。
轰!——是风怒吼的声音。
突然,八块石头之间亮起一道淡蓝色的甬道,是苏格王爵迅速穿梭在八块巨石之间造成的幻影。每块石头前面都能看到苏格王爵的身影,就像苏格王爵同时出现七个分身一样。
八块石头完全被点亮的时候,中间那口枯井突然亮起一抹七彩的颜色,是传送门。
八块巨石中间,苏格王爵的八道身影同时投入那道传送门。下一刻传送门关闭,这里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那个一口被巨石围起来的枯井,早已被人遗忘的废墟。
……
宴会大厅里,璃煌已经离开,麟瞳拿着一瓶看起来很有年份的罗兰酒。
“来,干杯!”
“干……呕——”和麟瞳喝酒的那个年轻人刚举起酒杯,突然就捂着嘴摇摇晃晃的朝楼下跑去。
“喂,别去吐啊,”麟瞳趴在二楼平台的栏杆上朝下楼的那个年轻人喊,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是一群已经醉倒的年轻人。
麟瞳把视线从楼梯上那个头也不回的年轻人身上收回来,举着酒瓶大口的灌一口,“这么好的酒吐了真是一种极度的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