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也就夜莺和风这家伙能把请别人喝最廉价的燕麦酒这种事说的这么慷慨大方了。
“谢谢不用了,现在还不想喝酒,”凯尔特的目光从夜莺和风身上转移到路屿身上,“最近外面不太平,我打算让你明天回部落里一趟,把金币带回去,也好加强一下部落里的防御。”
“回部落?”路屿显然没想到凯尔特回会和自己提这件事。“大叔你也回去吗?”
“我?还是算了吧,我是部落里的罪人,这辈子都无法改变了……”凯尔特眼底闪过一丝落寞的神情,被路屿敏锐的捕捉到,路屿突然觉得身材健壮的凯尔特,在这一刻竟然有一种辛酸的感觉。
“哎,等等,好歹也让我把话说完啊。”夜莺和风一脸无奈,明明是好心分享任务,可是好像除了埃博拉,夜莺和风和凯尔特都不怎么感兴趣。
出于礼貌,凯尔特和夜莺和风停下脚步转过身。
“咳咳,”夜莺和风清了清嗓子,站在柜台前面的凳子上,“大家静一静,就在前几日,赏金联盟和幽诺斩腾达成共识,所以现在需要三十名实力强大的赏金猎人和我一起前往幽诺大都城在那里建立一座赏金联盟分会,这次任务的待遇是每人两万金币还有……”
“什么?跑跑腿也能拿两万金币!”
“还有什么?”
“说啊,还有什么?”
……
夜莺和风故意卖了个关子,等了一会有人从震惊脸上即将出现不耐烦的表情,夜莺和风才继续说:“如果表现突出,还可以拿到赏金徽章,成为赏金联盟的管理层人员。”
“真的假的?赏金联盟的管理者,每个赏金联盟分会一般不过就只有五个,就算是大城市的赏金联盟分会也不超过十个。”
“就是啊,真的假的?”
……
夜莺和风用食指揉揉鼻子,不满的说:“当然是真的,只不过如果当上管理者,反而管理不好联盟事物还是会被撤的。”夜莺和风这话说和不说其实没什么区别,当上这种油水丰厚的职位没有谁会不好好干。
“我参加!”
“我也参加!”
“还有我!”
……
上一刻还在观望的赏金猎人们,这一刻已经沸腾起来。最近任务数量骤减,能接到一个轻松安全报酬丰富的任务太难了,当然众人如狂热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如果当上管理者,就意味着不用再把脑袋别再裤腰带上,拿命来拼了。
“不着急,明天才出发,择优录取,凭实力拿到名额。”夜莺和风从凳子上跳下来,拿起桌子上的方巾把凳子擦干净,忽然夜莺和风像是想到什么了,伸出双手下按,“大家静一静还有一件事。幽诺大都城的星空祭坛的坐标已经换了,所以我们不能通过星空祭坛到达幽诺大都城。”
夜莺和风的话一出口,酒馆里议论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就说不可能平白无故给咱们两万金币。”
“你就知足吧,让你赶几天的路给你两万金币简直太划算了好吗?”
……
“现在你们要去吗?”柜台上的那杯原本是路屿的罗兰酒已经被夜莺和风喝完,夜莺和风再次端起面前的小杯燕麦酒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
“我去。”埃博拉第一个开口说。
埃博拉说完,凯尔特再次问道:“是去幽诺大都城吗?”
“对,就是幽诺大都城,幽诺斩腾大公爵的封地。”
凯尔特想了想说“那我们也参加,去幽诺大都城正好路过曦水村。”
“欢迎你们加入,”夜莺和风笑着指了指酒馆中央已经被让出来的空地,“不过先去争取名额吧,加油!”
【亚特兰蒂斯大陆南部·风都·暴风城】
麟瞳推开自己卧室门的时候发现窗户忘关了,高空空气对流人,在麟瞳卧室里掀起一阵风。
哗啦——厚重的天鹅绒窗帘甩在窗户一侧立着的那身肩铠骑士甲上,直接把那身银白色的铠甲打翻。
格兰仕正好走进门,恰好目睹了铠甲后面那把重剑磕在地板上的时候像是玻璃一样摔碎了。
“这……”格兰仕认得出麟瞳那把剑是侏儒矮人的黑铁堡打造的,但现在的一幕让格兰仕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麟瞳没有着急上去扶起铠甲,脑海中浮现出那一天,泰隆在凛冬之海上浓重的水雾里和毁灭之翼战斗的场景。这把重剑会碎成这样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泰隆在使用完这把剑的时候,他就已经布满了裂缝,麟瞳还想起自己平日里弹剑面点时候也总是低沉的声音。
“格兰仕,你去帮我找一个大盒子,最好能把正副铠甲都放进去的那种。”
“好的殿下。”
格兰仕回来的时候抱着一长一方两个木质的盒子,盒子外面没有刷油漆,不过木头的质地却散发着金属的光泽。
“殿下,这两个铁木质地的盒子防潮坚固还不容易变形,最适合放这些金属的装备。放在我那里也没用,送你了。”格兰仕费力的把两个盒子放在地上,看得出来,这两个木盒分量不轻。
“谢谢你,格兰仕。”
“这是我的荣幸殿下。”
虽然重剑摔成一块一块的,但是也不至于太碎,在格兰仕的帮助下重剑很快就在长条形的木盒里恢复了原样。
麟瞳手指拂过铠甲上那一道道划痕,“也许我再也不会有机会穿上这身铠甲,但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把它们彻底修复,将来肯定有比我更合适的人穿上它。”
在关上木箱之前,麟瞳伸手从铠甲的护腰上把那块镂空的黑色令牌摘下,令牌是一块完整的玉石,但是镂空的设计就像是用粗细均匀的树藤编织缠绕在一块玉石上,泛着浓浓的墨绿色。这正是幽诺慕歌在雷克雅未克的酒馆里送给麟瞳的那块令牌。
麟瞳站起身“你回去睡一会吧,晚上还要和秩珐大管家一起吃晚餐。”
“好的殿下。”格兰仕出去的时候顺手带起的关门声,让麟瞳的卧室里再一次安静下来。
“也不知道慕歌现在过得怎么样了,”麟瞳嗅了嗅令牌上的气味,已经闻不到幽诺慕歌留在上面的香味了,“她不会已经忘记我了吧。”此时此刻,幽诺慕歌那张一样的面孔在麟瞳的脑海里已经变得有些模糊了。有时候越想记住一个人的样子,就越是记不清楚她的样子,每当想起那张面孔总会觉得好像蒙了一层纱,朦朦胧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