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我们积累下来全部的智慧泉水，既然打算支持你，就要毫无保留。”德利把手里手里的盒子交给麟瞳。

“你居然能触摸到实体。”麟瞳忽然想起来，眼前的德利不应该是灵魂体吗？

“我触摸不到，但翡翠梦境的力量，我是借助翡翠梦境的把实体送到你手上。”德利顿了一下继续：“当然这种能力仅限于图书馆的十八位管理者。”

“谢谢。”麟瞳拿着装满拇指大水晶瓶的盒子，除了谢谢似乎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词语。

“好了，不用觉得感动，希望你不要死的那么早，至少在帮我们找到其他的五个翡翠梦境中枢以后。”德利撇撇嘴，吹了一下嘴角上那一缕胡子，仿佛寻找其余五个翡翠梦境中枢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麟瞳正要什么的时候馆长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麟瞳身边。“既然来了就快点开始学习吧，相信有智慧泉水的帮助，你很快就能熟练绘画自己的契约印记。”

“好的。”

……

“瞧，这里，诸神的逆鳞赐福跟魔王的七宗罪赞礼已经完美的结合在一起，这就是你的契约印记了。”馆长把他那本随时都会抱在手里的宝贝典籍放到麟瞳面前，那一页上，简单的线条描绘出一条抽象龙形生物和一只六翼堕使交织在一起的图案，但仔细看却又发现这幅图案复杂的让人眼花缭乱。

“我要把他印描下来吗？”

“不，不用，这本典籍可以借给你，正好我也可以休息一下了。”馆长拉着哈欠伸了个舒服的懒腰，然后继续：“一定要让契约印记完美的烙印在你的记忆中，只有这样才能在极度痛苦的情况下把他烙印在你的灵魂和肉体上，并且保证不会出错。”馆长严肃的：“好了，你现在可以开始了，记得提前喝一瓶智慧泉水，那美妙的效果绝对会让你兴奋到发疯的。”

如果图书馆里最不缺的除了书，大概就是纸了。

昂贵的淡黄色细牛皮纸一摞一摞被摆在麟瞳面前而麟瞳所要做的就是不断练习，直到能完美的绘制出那个图案。

麟瞳简单的尝试了一下契约字符练习笔，在细牛皮纸上画出了一道微微乳白透明的颜色。和普通钢笔没什么区别，但它使用的墨水却像是从麟瞳身体里抽走的力量。

“别担心，契约字符练习笔只是抽走了一点点吸入你身体里被同化的魂雾。”馆长在麟瞳身后提醒着麟瞳。

虽然典籍上画的那幅图案很清晰，但是麟瞳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将它记忆，就算是临摹画了几笔以后总会变得毫无头绪，图案里的每一根线条都好像承载着超乎想象的东西。

“我想你需要一瓶智慧泉水。”馆长打开一个水晶瓶塞到麟瞳手里，“喝了它再试试。”

连一口都不到都智慧泉水被麟瞳仰头倒在嘴里。

唔！智慧泉水的味道和麟瞳想象的一点也不一样，像是酒精混合着浓缩的薄荷汁，辛辣冰凉的味道直冲鼻腔。

“哈哈哈！……”馆长似乎早已料到麟瞳会有这种表情，大笑声直到麟瞳的愤怒目光向他投来才停下，“快点抓紧时间记忆，智慧泉水的效果只有两个时。”

麟瞳知道不应该浪费这宝贵的时间来聊那些没意义的闲话，所以压根没有理会馆长恶作剧。

当麟瞳再一次看向那副图案的时候，原本眼花缭乱的线条瞬间变得清晰可查。

“记忆的第一步是临摹。”馆长在麟瞳身边：“把你所看到的图案临摹出来。”

流畅的乳白色线条在淡黄色的细牛皮纸上勾勒出流畅的线条，但很显然麟瞳所描绘的图案和典籍上画的还是有很大差距。

馆长看见麟瞳的笔尖开始变得犹豫，开口：“没关系，别放弃把它画完，然后再开始第二遍。”

麟瞳手中的笔重新变得坚定，线条愈发流畅精准。

麟瞳额头开始慢慢渗出细汗，汗水越来越多，麟瞳的脸色微微有些红润，仿佛麟瞳每一笔都需要极大的力量。

随着线条的勾勒，左边那一半六翼堕使已经初具雏形，和右半边的图案比起来，左边的图案大致看起来和典籍上的几乎一模一样。

当最后一笔画完以后，麟瞳专注的目光在牛皮纸和典籍上的两幅图案之间不断跳跃，十几秒后麟瞳重新拿了新的一张牛皮纸。

第二幅，速度明显快了不少，虽然并不是很完美，但是线条也比第一幅更加精确了。

第三幅……

馆长手上拿着麟瞳第二幅图案，看着正在临摹第三幅图案的麟瞳，眉头忽然皱起，深深地眉纹明了馆长似乎发现了一个很大的问题。

因为麟瞳左右两半边的图案虽然都在进步，但是六翼堕使明显比逆鳞赐福要好上很多。

当麟瞳临摹完第三幅图案，两个时也即将过去，麟瞳仔细对比着和典籍图案的差距直到智慧泉水的时效结束。

智慧泉水时效结束以后，疲惫感潮水一样袭来，麟瞳忽然看见坐在边上的馆长眉头紧皱，麟瞳张了张嘴终于开口：“抱歉，但是我真的尽力了。”

“哦！”正在思考的馆长被麟瞳的声音惊醒，“抱歉？没什么需要道歉的，你做的很好，只不过我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馆长指着麟瞳所临摹的图案：“你看，你有没有发现两边的相似程度差距有点大。”

“好像是这样的。”麟瞳点点头：“六翼堕使看起来更准确一些。”

“没有完美的东西，但是我们可以无限趋近于完美。”馆长思索着：“抱歉我没有考虑到关于熟练度平衡的问题，如果因为相似程度而打破诸神的祝福和魔王的赞礼两种力量的平衡，那一定是一个重大的失误。”

麟瞳的目光最终落在典籍上那副图案，“馆长，您是怎么绘制出来这么精确的图案的。”

“你忘了这里是翡翠梦境中枢所虚幻出来的世界吗？”馆长：“在这里所想要完成一件事，只需要一个念头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