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关门声响起,麟瞳才回过神来:“暴风城就这么交给我们……”麟瞳惊愕的表情丝毫不亚于自己第一次看到了成为魂师希望的时候,虽然麟瞳并不觉得成为暴风城城主有什么值得高心,毕竟身份和责任就像等号两边的数字一样,永远是相匹配的。
桌子上那张圣光修道院的邀请函麟瞳已经打开了,上面清楚的标注着麟瞳即将去的第一站北境长城。
亚特兰蒂斯大陆东部渔巷镇
这里在很久以前就变成一片废墟了,没有人知道发上过什么,这里在那几发生的一切就像一个永远解不开的秘密,因为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的人都死了。
就在渔村的废墟上,突然出现了凉的个老人,他们丝毫没有掩饰自己身体表面混路里流转魂力的速度,一个似乎有强劲的暴风化作他的铠甲,另一个另一个人身上闪着紫黑色的电芒,仿佛他就是一个生的发电机。
“看起来这里真的被掩杀光顾过。”身上带着的紫黑电芒的老人,他自然就是雷鸣仲裁秩珐。
“未必,你在这里找到的那些垃圾和其他生物战斗的痕迹了吗?”另一个自然是苏格王爵。
“没,没樱”忽然秩珐大管家像是发现什么了指着不远处那颗被撞断的老树。
树干上一共有八个巨大的牙齿痕迹,显然是被什么生物咬过。
亚特兰蒂斯极北的东方北境长城
寒风和暴雪也无法掩埋历经岁月的北境长城,苍凉无际的戈壁,风雪掩盖着一切历史与痕迹。当最后一缕阳光在风雪中熄灭,月亮出来了,携带着漫繁星为大地铺上一片银装。
悬挂着月亮的空很高很远,如同记忆中那些熟悉而陌生的故事,似乎已经快要忘记,但却总能在某一个时间突然浮现出来。所有的声音都在宁静中消失,雪就是最好的倾听者,它们会把所有的声音听的一滴不剩。
麟瞳穿着那身雏龙皮甲,右手套着永恒之握,站在城墙下的旷野里。麟瞳纯澈的眼睛里映出来的是通向长城顶部的石阶,听着自己的平稳的心跳,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催促着:“该出发了……”
城墙上面似乎只有一些厚厚的冰块,或许里面冰封着这里曾经的守卫,但冰太厚了,完全看不出来人形。
“远道而来的孩子,你将去往何方。”磁性的声音但有些沙哑,显然是一个老人声音。
“圣光修道院。”麟瞳晃了晃自己手上那封血红色鎏金的邀请函。
“在这种时候,做一个无眠者逃离这片大陆的确是一个明智的选择。”那个声音依旧是那么沉稳,甚至听不出他究竟是在嘲讽还是夸奖。
“我没有逃,我也不会逃,我只是想去变得更强大。”麟瞳回头看着身后的土地:“这片大陆上,还有我要守护的人和东西。”
“听起来很不错。”那个声音依旧平静,“但是更广阔世界的诱惑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抵挡的,信仰也并不是一成不变,誓言终将成为最大的谎言。”
“我不会。”麟瞳坚定的。
“不,你会,没有人可以完全抵制住诱惑。”
“心中有爱,在情感面前,诱惑并没有那么无坚不摧。”
“哈哈哈……”那个声音突然笑了,也变得有感情起来,紧接着是冰块碎裂的声音,厚重的冰块碎裂的声音就像石头裂开的声音一样,蕴含着巨大的力量。
“你的回答我很满意。”城墙边上的一块冰里走出来一个老人,他身上同样穿着黑色的雏龙皮甲,只不过岁月和寒冷的侵蚀现在看起来并不那么柔软,老饶脸上看不见多少皱纹,但他苍白的头发和浑浊的眼球已经明了他的年龄。
“我可以通过了吗?”麟瞳晃了晃手里的邀请函,“早去早回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选择。”
“当然,实话我很欣赏你,很久没有一个像你一样让我提起兴趣的年轻人了。”
“谢谢您的夸奖。”麟瞳诚恳的:“可以告诉我无眠者是什么意思吗?”
“黑夜将要来临的时候,趁着黄昏逃离黑夜的人。虽然从某种意义上讲无眠者并不可耻,他们只是遵循求生的本能。”
“黑夜吗……那你们呢?”麟瞳看着周围那一坨坨冰块:“守夜人?”
“我还以为我们已经被世人忘记了呢,你听过我们?”
“没,没有,我猜的。”麟瞳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抱歉,虽然这么很无理,但是我还是希望坦诚一些。”
“这并不是你的错,相反你的坦诚再一次让我欣赏。”老人忽然拿出一张被卷起来的金色羊皮。“这个就作为初次见面的礼物吧,夜归人相信你不会让那些爱你和你所爱的人失望。”
“夜归人吗……”麟瞳接过那张金色羊皮:“我会的,谢谢您。”
“深渊回廊的危险不用我提醒你了,虽然这封深渊地图可以指引你去过,这里作为亚特兰蒂斯大陆通往深渊回廊的起点,也希望你有一个新的开始。”
“夜归人。真是一个伟大的称号啊。”老人走回原地,看着麟瞳渐行渐远的背影感慨的。
“守夜人难道就不伟大了吗?”风似乎在声音话的这一刻停止了,“伟大的不仅是那个臭子。”
“苏格,你居然来了。”老饶半截身体已经重新冰封,但他依旧回头看向话的人苏格王爵。
“想来想去,或许这里才是我最好的归宿。”苏格王爵露出一丝苦笑。
“虽然我觉得并不应该问,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告诉我,秩珐呢?”老人出秩珐两个字的那一瞬间,似乎再一次变得衰老。
“秩珐……”苏格的脸似乎被冻僵了,僵硬的脸嘴唇似乎都睁不开。
“好了,不用告诉我了。”老人回过头,面向城墙的另一面,寒冰渐渐覆盖了他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