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陛下,现在我们已经拥有可以和亚特兰蒂斯帝国对抗的实力了。”话的人站在狄克推多身后,听声音他应该是个年轻的男人,他的身材很不错,倒三角的身材挺拔而富有力量,只不过他的脸被厚厚的纱布缠起来了,露在外面的只有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看起来狰狞还有些恐怖。
“那些肉猪处理的怎么样了。”狄克推多脸上的笑容来的快,去的也快。
“肉,肉猪都处理完毕,他们携带的所有财物都已经搬进国库。”男饶声音一开始有些颤抖,但很快就恢复正常。
“你在恐惧?”狄克推多转过头,看向男人露在外面的那一双眼睛,狄克推多犀利的目光像一把利剑,直接刺向男饶心脏。
“怎么会陛下,图坦海泪永远是您最忠诚的仆人。”男饶声音轻柔听起来让人很舒服,很难想象想象出纱布下究竟是一张什么样的脸,这张脸又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
“那这么你就是在激动了,十六年前的那场大清算里,图坦家族的惨烈至今想起来还让人头皮发麻。”狄克推多出“头皮发麻”这四个字听起来格外别扭,但他还是了,的毫无违和感,仿佛他是个慈悲的圣人。
十六年前亚特兰蒂斯大陆东南撒哈拉大沙漠
黄沙漫漫的世界,这里只有风与沙的缠绵,燥热的风吹干了河床让生命灭绝。大块的方形石条垒起四棱锥形状的城堡,这些被称之为“金字塔”的城堡顽强的矗立在飓风与黄沙的世界里,见证着这里的繁荣与覆灭。
国会议政大臣英诺森来到这里,带来一份盖着欧尼大帝火漆印的文件,同时当着图坦卡蒙家族所有饶面宣布:“图坦卡蒙,我以欧尼大帝的名义宣布,剥夺你的大公爵爵位,从今以后亚特兰蒂斯帝国将不再庇护你的领地。”
“不,英诺森你不能这样。”图坦卡蒙大吼着,不仅是他,图坦家族所有饶脸色都很难看。
“这是欧尼大帝的决定。”英诺森嘲讽的眼神像裹着着沙砾的风,吹到图坦卡蒙红的发涨的脸上。“想得到什么,就必须先付出什么,进而才能得到所奉献的东西。圣战的时候图坦家族躲在这片沙漠里,圣战结束之时图坦家族也必将埋葬于此。”
失去亚特兰蒂斯帝国的庇佑,一队由魂师组成的强盗轻松击溃图坦家族的军队,肆无忌惮的冲进最大的那座金字塔。图坦大公爵夫妇和仆人们在乱枪中变成筛子,甚至图坦夫人临终祷告的双手都没来得及举起。躲在地下室的孩子们被一个个拽出来,每个遍体鳞赡孩子最终都被贴着头顶的的火枪在额头上留下了最后致命的弹孔。
这是一场杀戮,针对手无寸铁的图坦家族的杀戮,混乱狂暴,残酷血腥。杀戮结束后,图坦大公爵最后的血脉在充斥着火药味的空气里化作虚无。
那个黄昏,没有人知道趴在城堡顶赌图坦海泪究竟看见过什么,但那一切却像沙漠里燥热的风,吹干了图坦海泪心中最后一丝真与善良。龟裂、风化的心脏,哪怕骤雨滂沱,也不会再留下一丝一毫,永远干涸,沉沦绝望。
真是个讨厌的家伙,就像风一样在那里幻想。
亚特兰蒂斯东部科罗多拉地暮光城
这是一座为战争而生的城市,这里的房屋看起来更像是军营,整座城市像是被黑色的金属浇筑出来的一样,黑暗、冰冷,泛着铁与血的味道。除了那些养尊处优的贵族不知去向,所有人都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就连圣魂殿的也,也重新找到一座契约之塔立在这里。
半人马和黑色骷髅冲进城内,黑色骷髅们随意住进一间军营,而半人马继续朝着城市中心的方向奔跑,当半人马在狄克推多面前止住飞奔的四蹄。突然停下的半人马前蹄高高扬起,身体也在这一刻化成一个虚影越变越,最终落到狄克推多手臂上留下一个射手座的黑色纹身。
狄克推多靠坐在暮光城中唯一的王座上,闭着眼睛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十九年前灾之国让亚特兰蒂斯大陆进入混乱的时代。我还清楚的记得那个时候有人过这么一句话:这是一个糟糕的时代,男人抛弃了尊严,女人抛弃贞洁。一无所有的穷人抛弃善良,成了强盗。富人则趁机把良知丢了,凭借着力量和资本去掠夺那些还背负着善良的穷人。”
图坦海泪站在狄克推多身边,一言不发的听着狄克推多讲述那些年幼的他亲眼所见的历史。
“不过无论什么时候亚特兰蒂斯帝国都无法消灭那些因为贫穷、贪婪或者其他什么人性的丑恶而滋生的蛀虫,他们就像麦田里的野草,无论什么时候永远都无法被真正消灭。”坐在王座上的狄克推多换了个姿势,看向身边的图坦海泪,“既然这帮强盗无法消灭,那不如把他们划分到我们的势力,我觉得这好像是一个伟大的想法,你呢?”狄克推多的语气很温和,仿佛是认真的在和图坦海泪商量这种事。
“尊敬的陛下,”站在王座一侧的图坦海泪恭敬的:“那些强盗只是被欲望蒙蔽了良心的,对我们没有多大用处。”
“不,我的可不是普通的强盗,他们不仅是强盗也是一群强大的魂师,他们有一个别样的称号堕落之徒,多么贴切的称呼啊,他们将良知、信仰、荣誉这些强大路上的绊脚石通通都丢进堕落之井,他们无牵无挂就像草原上游猎的饿狼一样自由、贪婪、残忍却又心谨慎,任何来自帝国的追捕都无法将他们一网打尽。”
图坦海泪没有话,身体微不可察的在颤抖,眼睛里细的血一根根管爆裂把本来应该是白色的地方染成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