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瞳靠在浴缸上,阳光现在正散发着柔。或许是从泰隆总是逼着麟瞳吃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所以麟瞳的皮肤一直很好。
“那就让我们把这群臭虫一样的垃圾杀个片甲不留吧!”泰隆深吸一口气,手里的血色巨剑高举,“冲锋!”
……
十六年前亚特兰蒂斯大陆中部帝都君士坦丁
这里曾经是冒险家开疆拓土的根据地,也是普通人安身立业的黄金乡,但现在更像是一座武随时备战的巨大兵营。
“嘿,傻丫头你怎么在这等泰隆那坏子。”星空祭坛附近的大树下面,一个帅气的中年大叔,俏皮的嘴角叼着一根稻草,打趣着身边那个穿着宽大白色纱裙,戴着镶满钻石的铂金王冠的少女,“伊丽莎白要记住你是个公主,就算喜欢泰隆那子也应该矜持点,不过……话泰隆那子哪里好了,好像也没我帅啊。”大叔一边着一边还摸了摸了自己长着胡茬的脸。
“哼,矜持?苏格你这个王爵不也整和混混一样吊儿郎当的,除了你这身王爵的袍子,瞧瞧你自己,哪里有个王爵样子。”这个叫伊丽莎白的少女显然也不是好欺负的,撇了一眼苏格王爵:“而且,苏格大叔你已经老了,可是泰隆还年轻……再你不也是刚清理完南边的灾军团就过来等他们吗?”
“我?我才不会担心那子呢!”苏格王爵正反驳伊丽莎白的时候,星空祭坛的上空的星光甬道突然亮起来。“看星空祭坛的方向,应该是他们回来了。”
伊丽莎白同样看向星空祭坛的方向,一脸兴奋。
“快,快点去找治疗师,要帝国最好的治疗师!”传送阵上趴着一个年轻的骑士,撕心裂肺的吼着。
骑士吃力的放下背上背着的大冰块,所有人都看见冰块里有一个人,应该是半个人。
“泰……泰隆……”看清冰块里的人,伊丽莎白捂着嘴,呆住了。
“泰隆怎么会变成这样?泽拉尔呢?还有其他人呢?”苏格王爵像一头发疯的狮子,扑上去提起那个哨兵的衣领。
“嗬嗬……”虚弱的哨兵的脸涨得通红一个字也不出来。
“大祭司来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句,苏格王爵扔下骑士,抱起地上的冰块像一阵风一样出现在大祭司面前。
“我知道你不仅是大祭司,也是一个优秀的治疗师,救活他,我欠你一个人情。”
“不必了,救治亚特兰蒂斯帝国的英雄是我的职责。”完全遮住大祭司的长袍下面传来大祭司的声音,随之而来的的还有温和而源源不断的魂力像一根根线一样从大祭司袍子下面穿出,刺进冰块进入泰隆的身体。
亚特兰蒂斯大陆南部风都暴风城中央城堡
麟瞳睁开眼,窗外的已经黑了,这个季节黑的总是要早一些。
“殿下你醒了。”
坐在麟瞳身边的侍者正在看书,看见麟瞳睁开眼睛,侍者合上那本很厚的书,站起来,对着麟瞳露出了那种看着很舒服的笑容。
侍者的身材看起来有些娇,大大的眼睛仿佛会话,假如是个女孩应该会很可爱吧。侍者彬彬有礼的举止,看上去很斯文,如果不是身上那身裁剪得体的黑白侍者礼服,看起来可能比麟瞳更像是一个贵族。
“你是谁?璃煌呢?”
“我叫格兰仕,以后应该就殿下的侍者了,如果殿下不打算换饶话,”侍者看向墙上已经指到七的大挂钟,“璃煌殿下现在大概在去晚宴的路上。”
“晚宴?哦对,”麟瞳一股脑的坐起身,揉了揉自己乱糟糟的头发,这些日子一只没来得及修剪,原来的短发已经长的有点长了。
虽然麟瞳没参加过什么晚宴,但是在雷克雅未磕酒馆里每次有人包场的时候那种酒宴,麟瞳倒是从看到大,所以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把自己弄得干净整洁。
“你会剪头发吗,”麟瞳指了指头顶。
“当然,不过要殿下告诉我想剪成什么样。”格兰仕把手里的书放在边上的桌子上。
“就是……这样……这样……”格兰仕认真的听完麟瞳一番形容以后,对着麟瞳伸出右手。
水元素汇聚在一起,从头皮的毛囊开始擦过每一根头发,凌乱的发丝像是被认真梳理过一样变得整整齐齐。
麟瞳的目光从诧异变成了震惊,“你,你是魂师?”
格兰抒点头露出一丝腼腆的笑容,指了指自己一头整齐的碎发,“这就是我自己剪的。”
“那我们开始吧。”
在格兰誓控制下,麟瞳每一根头发都被水元素牵引着立起来,然后按照不同位置不同长短剪断。格兰仕随手拿了一张纸包好麟瞳的碎发扔到垃圾桶里。
“好了,”格兰仕把一面镜子递到麟瞳面前。
“这么快。”麟瞳满意的看着镜子里自己整洁的毛寸头,“就你这手艺咱俩去雷克雅未克开一间理发馆一定很红火。”
完麟瞳忽然想到雷克雅未克前几就不存在了,神色变得有些黯淡。
格兰仕没有注意到这一幕,他已经走到浴缸边上开始放水,“殿下还是快点洗澡换衣服吧,今的晚宴可是为你准备的,迟到了可不好。”
麟瞳点点头,看看那个四五个人躺在里面都会觉得很宽敞的大浴缸,又看看格兰仕,然后又看着已经放好水的浴缸。
“殿下需要我帮你洗澡吗?”格兰仕依旧是那副彬彬有礼的笑容,似乎觉得帮麟瞳洗澡这种事一点也不尴尬。
“呃……”麟瞳吞吞吐吐的:“嗯……我的意思是我要洗澡了你先出去一下。”
“好的,殿下。”格兰仕往浴缸里倒了一包混合着香料的花瓣。
格兰仕拿这那本厚厚的书走到门口,指了指床边桌子上叠好的衣服和皮鞋,“殿下你今晚的礼服在那。”
“看见了,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