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员们战战兢兢地寻找杨霖的身影,结果人没找着,发现凌菲雪队剩余的其它人也不见!
草丛里的人影不过是几个草人。
“靠!”
商龙摸了一把自个光秃秃的脑袋,他简直气得发抖,该死的被摆了一道!
“夏飞尘怎么样了?”他耐下性子询问夏飞尘的情况,因为看上去实在是不太好。
医师检查过后,回答道:“老大夏飞尘他烧伤严重,而且还有其他的伤员,要恢复恐怕得费一些时间。”
商龙点点头,“不死就好。”否则他可就赔夫人又折兵,亏大了!
“刘浩!”
知道商龙心情不好,企图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刘浩突然被点名,他猛地一激灵,狗腿地迎上去:“在,在这呢,老大!”
“你和医师留下来照顾伤员。”
“那您……”刘浩眼轱辘一转,“龙哥你还要追啊?”
“怎么,不行吗。咱们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亏,若不找回来,老子的姓就倒过来写!”
商龙显然不愿罢休,也不可能罢休,如果之前只是为抢夺机密文件,那么现在就是两个队伍之间的仇怨,不死不休的那种!
“不是不是……”刘浩连忙摆手,他可不敢这个时候触商龙的眉头。
“我就不信了,这黑漆漆的你们能跑多远!”
商龙点齐人数,正要继续追击凌菲雪等人,这时丛林深处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虎啸。
他眼皮一跳。
“大哥你看那边!”
黑暗里突然出现一双明亮的眼睛,随后两双、三双……成群结队!
“队长队长,还有这边!”
“这……这里也是!”
……
一时间,他们的周围出现数十双眼睛,这些眼睛的主人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是异兽!
我去。
刘浩咽了一口唾沫,里三层外三层全是异兽,他被吓得脚在发抖。
真是要亡我啊。
“怎……怎么办?”
人们纷纷以商龙为中心,相互簇拥在一起。
方才经过一场战斗,又要面对如此多的异兽,饶是猛虎队里全是精锐也会感到畏惧。
士气低迷,众人心跳不由加快,嘴里喘着粗气,手脚微微发抖,因为他们几乎看不到生的希望。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商龙的声音就是猛虎队的支柱:“怂什么怂,不就是几只异兽吗,你们没见过吗!”
在这个世界上,形势往往瞬息万变,总让人预料不到。
而今,该死的老爷明显将幸运都赠与了凌菲雪队,而将不幸统统留给了他们猛虎队。
注定是无法在争夺那颗六阶兽核了,以现在的场面,他们能够活着出去都是最大的幸运。
不过怎么会聚集了这么多异兽,而且还是杨霖他们刚刚消失以后,它们就来了,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巧合的事?
他心底隐隐怀疑,怕不就是他们搞的鬼!
“听我命令。”商龙深吸一口气,越是危急时刻越要沉住气:“武者在前,术师在后,伤者医师站中间,所有人围成一个圆!”
“是!”
话音一落,人群当即分开,按照要求围成一个圈。
此战若能活着出去,他绝对要让凌菲雪、杨霖这些人,为他死去的兄弟陪葬!
窸窸窣窣
剑齿虎王猫着身子,耐心地向着前方的猎物靠近,并细心观察猎物们的动向。
剑齿虎是独行的掠食者,领地意识极强,通常不会和其他异兽合作,但这一次不一样。
浓郁的血腥味,几乎吸引了这片丛林所有的食肉异兽前来参加这场难得的盛宴,它们皆默契地听从这位实力最强,并且经验老道的剑齿虎的命令,愿意暂时奉它为王。
而剑齿虎虽强,却不蠢,它没有骄傲到能够自己对方这些拥有奇怪能力的两脚兽。
于是乎,双方达成共识。
“土系术师!”
“在!”
“土墙,突刺,预备,届时听我指令!”“明白。”
“风系术师!”
“到!”
“如果这群畜生冲过来,先砍树,拦住它们的去路!”“得令!”
“至于武者……”商龙郑重地道:“异兽贴身后,你们负责近战,绝对不能让他们靠近后面的术师,明白吗!”
一众武者昂头大喊:“明白!”
最后,商龙回头嘱咐队里的“宝贝”,也就是两个治愈系异能者。
“你们什么都不要想,全力治疗夏飞尘!”
只要把夏飞尘治疗好了,他将毒雾一放,这些异兽数量再多也不足为惧!
“请队长放心,治疗的事就交给我们吧。”
布置完战斗计划后,众人站在自己的岗位上,心惊胆战地等待着异兽们的动作。
越接近,血腥味就越浓。最靠前的变异豺狼们已经急不可耐,频频回头,三番五次地催促虎王下令。
虎王半猫着,这是预备扑杀的动作,它低下头将自己完全隐于黑暗之中,同时喉咙里发出慑饶低吼。
在异兽们的耳朵里,这便是发动进攻的号角!
嗷呜!嗷呜!
不同狼群的头狼全部响应,战斗打响,第一波冲锋,开始了!
……
另一边,其实杨霖与留下来接应的杨松并未走远,甚至可以看见前来的异兽往他们先前战斗的方向,聚拢的景象。
只是它们都好像没看见杨霖与杨松一样,淡定地从他们身旁走过。
因为,气味儿!
大白就跟在杨霖身旁,而他们用的气味遮掩了属于人类的气味。
如非必要,异兽们并不会与同类不死不休,顶多是误闯了领地然后被驱赶。
现在这些异兽都跃跃欲试地想要赶去参加“盛宴”,大白作为唯一的逆行者虽然奇怪,但它们压根没心情管。
少一个竞争者,就能多分一口肉,不是吗?
于是乎,杨霖与杨松就是这样借助大白的气味儿,浑水摸鱼离开了丛林。
总算是回到公路上,然后就是要追上凌菲雪,与之汇合。
“大白去,追踪一下凌菲雪他们的气息!”
奖励一条黄鱼,大白在诱惑下又化身工具喵,在铺满白雪的公路上闻嗅起气味来。
嗷嗷嗷!
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