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服的正是武松。
张杨一愣,有些不明白武松要搞什么,脸色很不自然的问武松:“牙门将军有何不服?”
武松振振有词道:“如果没有洒家兄弟刘晨在一旁相助,怕是洒家也想不到擒住杨丑来终止厮杀,更想不到押着杨丑来见大人。现在大人给洒家封将军了,为何不给刘晨封官?”
张杨猛然醒悟道:“我几乎忘却,亏得牙门将军提醒!”
他仔细的盯着刘协,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他,可又想不起来。
“刘晨是吧,本官见你谈吐不凡,做个小卒确实屈才了。本官这里还少个主薄,你可愿意担任?”张杨问刘协道。
“谢大人!”主薄是地方太守的助手,以典领文书、办理事物。在幕府中是重要幕僚,参与机要,总理府事,所以刘协答谢道。
只是一想到自己与武松待遇相差那么多,刘协还是高兴不起来。
“此外,由你担任上党的军师,协助牙门将军守城如何?”张杨又对刘协说道。
刘协这才大喜:“谢太守!”
武松也大喜,与刘协任职过后便辞别了张杨去找地方准备拜把子。
临走的时候,刘协对着张杨欲言又止。
历史上的张杨与吕布交厚,在曹操围攻吕布时出兵呼应,却被部将杨丑杀死,带着其众投靠曹操。
虽然后来眭固杀了杨丑为张杨报了仇,但张杨已死,眭固也死在了曹操部将史涣的手上。
现在张杨下令杖打杨丑三十军棍,怕是杨丑会怀恨在心,出其不意的杀了张杨。甚至,杨丑会连他与武松都不放过。
不过以武松的勇武只要不落入杨丑的圈套,杨丑一时间很难从正面奈何的了武松。因此刘协要防范的,就是不让武松落入圈套中。
如果杨丑杀了张杨,刘协与武松就可以打着为张杨报仇的旗号诛杀杨丑。到那时,整个上党都会兵不血刃的落入他们二人之手。
而武松肯定会嫌麻烦不去做太守,那么太守也只有刘协能做了,这是刘协想要崛起的最快方法。
只是一想到利用了算是对自己有知遇之恩的张杨,刘协心中便有些愧疚。
“唉,乱世本就是尔虞我诈,就算是秦皇汉武、唐宗宋祖他们哪个又没有自己的污点呢?况且历史都是由胜利者命史官撰写的二手资料,如果真到了那一步,只有对不起你张杨了。不过你放心,你的家小我会替你好好照顾的。”刘协犹豫许久叹息道。
……
此时春暖花开,刘协盘算时刚好与武松看到一片盛开的桃园。
刘协大喜,对武松说道:“我与武大哥一见如故,结拜之事择日不如撞日。这里桃花朵朵,正是我兄弟的结拜之处!”
武松亦是大喜道:“吾正有此意!”
于是,两人命人在桃园中备下乌牛白马以及其他祭礼,焚香拜天道:“今日武松、刘晨一见如故,虽为异姓,既结为兄弟,当同心协力,扶危济困;上报国家,下安黎民。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苍天可证,日月为鉴。若违背此言,当人神共诛!”
拜完,刘协又对武松拜道:“哥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兄弟不用客气!”武松急忙扶起刘协,与刘协相视而笑。
“既然哥哥与我结为兄弟,我有一事自然不敢瞒着哥哥。”刘协突然说道。
“兄弟有事但说无妨。”武松不以为意。
“哥哥可听过十常侍之乱?”刘协问武松。
武松回忆道:“十几年前听师父说过。当时朝中十常侍与大将军何进火拼,连累了许多无辜的百姓,就连当时圣上都死于灾祸中,陈留王也下落不明,朝中百官更是死伤过半。后来董卓专权,也使此事逐渐不被人提起。兄弟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因为我便是当初那个下落不明的陈留王刘协!”刘协不假思索,说出了自己的身份。
“兄弟此话当真?”武松大惊。
“怎敢骗哥哥!”刘协庄重的说着。
“草民参见殿下!”武松听了慌忙跪拜。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遇到大汉的陈留王,还做了陈留王的大哥。
“哥哥使不得!”刘协急忙扶起武松。
武松懊悔道:“草民莽汉子一个,而殿下金枝玉叶,因此草民恳请殿下别把刚刚结义之事当真!”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哥哥既与我结拜,我便是哥哥的兄弟,哪怕将来中兴大汉了也是哥哥的兄弟,初心不变!莫不是哥哥见我现在什么都没怕了不成?”刘协急了,连激将计都用了起来。
“哈哈,洒家虽是一介草莽,但从不知什么是怕字!”武松大笑,随后又神色郑重的拜道:“请殿下勿要把刚刚的结拜当回事,武松从此愿做殿下的马前卒,不管上刀山还是下火海,在所不辞!”
“哥哥是不怕,可我怕!我们刚刚拜过了天,哥哥此举便是陷我于不义,你就忍心看着我违背誓言而遭天谴吗?”刘协扶起武松道。
刘协这么一说,武松顿时满脸羞愧道:“殿下说的是!既然如此,殿下答应洒家个条件洒家方肯与殿下兄弟相称!”
“哥哥又见外了!”刘协责怪道。
“洒家与殿下结拜之事殿下万万不能与任何人说起,洒家不想让别人说闲话。人前我们是君臣,人后我们才是兄弟!”武松道。
“只要哥哥认我这个兄弟,怎么都行。”刘协笑道。
武松提出这个要求也好,省的将来自己有了势力别人都去巴结武松。像武松这种直爽的汉子,如果天天面对那些口蜜腹剑的文人还真是一种折磨。
“如此甚好!”武松大喜,又疑惑道:“兄弟既然是陈留王,为何不亮出身份,号令天下豪杰中兴大汉呢?”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啊!”刘协苦笑,“不说别的,就说在并州的黄巾军与山贼,他们要是知道了我的身份会如何?”
“他们都是些反贼,怕是会拼死来杀了兄弟!”武松皱眉道。
“不,他们可能会先来投诚,然后控制住我,让我继承大统,再挟天子以令诸侯!若是我不接纳他们或不从,他们才会按哥哥说的那般去做。”刘协道。
“他们敢!”武松大怒,“有我在,谁都别想伤害兄弟分毫!”
“哥哥固然勇猛,但并州的黄巾军与山贼不下于数十万,真要一心杀来来哥哥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啊!”刘协摇头道。
“我们还有官军啊!”武松以为刘协忘了太原的守军,便提醒道。
“要是我的身份被官军知道了更麻烦,黄巾军、山贼不过是些乌合之众罢了,但官军中可是人才辈出呀。附近的袁绍、曹操、董卓哪个都不是善茬,到了那时候他们都会派军杀到并州把我挟持了,那么中兴大汉之事便成了南柯一梦。”刘协又叹道。
“嗨,动脑子的事情我不擅长,贤弟只管吩咐我怎么做吧!”武松听得有些头疼,就如此答道。
“现在,我的身份还不能暴露。我们要做的就是壮大自己的力量,有了足够的实力才可以表明身份,高举义旗,光复我大汉的河山!”刘协气势如虹,仰天大呼道。
武松只觉得体内热血流动,一激动就跪了下来道:“武松遵命!”
刘协扶起武松,与他喝酒去了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