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考虑的很多,想的很多,自然是更加想要在铜矿这件事情为主公分忧建功。
为自己,更是为主公,虽然睚眦必报是本性,但相反知恩而图亦是法正的做人习惯,更不用说这恩所来源还是自家主公了……
“孔明,孝直,你二人对这件事有何看法大可畅所欲言,一切先要以保密为主其次则是对于铜矿如何开发再行论述!”
眼见着场面有些安静,刘备不由的起了个话头。
当然,关键点的保密自然是少不了的,只不过刘备这话里面却是直接给铜矿这件事定了性,意思是就照着铜矿百分之一百存在来讨论,并没有其他什么特殊的情况。
这自然是为父对儿子的信任,也是刘禅一己之力换来老爹的信任,若非如此刘备自然是不可能如此草率就轻下结论!
自家主公的话落到耳中,诸葛法正二人心里的第一反应是主公又开始护短了,两人下意识的对视一眼但眼神中尽皆是按捺不发的示意。
这件事刚才已经是惹了一点祸,若他们俩还要揪着这件事不放手的话,今天恐怕很难有个直接的定论。
与其如此的浪费时间,倒还不如先就这般认下,然后在慢慢的想办法。
或是迂回,或是暗中行事,总归是要就铜矿的问题弄个清楚明白才行!
不是他们二人对刘禅有什么不信任,更不可能是对刘禅有什么排挤和偏见。
恰恰正因为法正跟诸葛亮的忠心和无比负责任的态度,所以才会就铜矿的问题小心谨慎到一丝不苟的程度。
这件事如此之大,若是换了什么寻常琐碎的事情,他们俩怎么可能有这个闲工夫一直盯着不放呢。
说一千道一万,在两位智者的眼里,一言而定的事情终归还是差了一些分量,真正能够让他们两人心服口服,还是需要货真价实摆在眼前真真切切的证据才行……
暂且按下铜矿真假的问题不表,诸葛法正二人现在很明确的摆出一副相信此事,并且是就主公所问而深入思考的样子。
事实他们两人也的确是这般做的,并且很快诸葛亮就是开口说道:“主公所言保密一事,所为自然是城中这些世家门阀,只是寻铜觅矿可不是什么小事,就算是安排人手隐秘行事恐怕也很难彻底的保证其隐秘性的!”
诸葛亮直接点出了自家主公担心的地方,同时也表达了自己对隐秘行事的不看好态度。
事实就是如此,哪怕他是诸葛卧龙在此时也确实是有些捉襟见肘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要知道寻铜觅矿非小事耳!
着专业之人进山勘察寻觅,更别说还是在南中那一片蛮夷横行的地方,更是需要有人时刻跟随着保护才是。
着借口以用之掩盖,其效果可能仅仅只存在于一时,却并非是长远之计。
若想要一直保持勘测队伍的隐秘性,这可不是什么简简单单几句话几个不着调的借口就能够了事的啊……
诸葛亮考虑的很清楚,自然也想到了各个方面的问题。
恰恰也正是因为他看的明白想的清楚,所以才更加知道这件事情若是想要掩人耳目一点一丝都不被人所察觉发现,尤其是掩盖的对象还是那些耳目众多人脉涉猎广泛的世家门阀,这难度简直是飞流直啊!
只不过诸葛亮虽然考虑的清楚明白,但是给出来的这个回答却恰恰不是刘备想要听到的。
若这件事没什么难度,那他还着急诸葛法正两人过来做什么了。
找来两个自己最信任手底下能力最强的文谋,就铜矿一事进行谋划处置,其目的不就是想要达到自己最理想的效果吗。
倘若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甚至可能还会起到什么反效果的话,那刘备到还不如直接将铜矿的事情开诚布公了呢。
这样直接了当一点,也能省却了不少的麻烦事……
眼见主公一言不发眉头微动,诸葛亮自是清楚自己刚才说的话基本等于白费。
但纵使是白费他也得说,这是为人臣者的用处,点明关键尤其是他话里可不仅仅只是单纯就保密一件事而论述。
虽然不能明着对铜矿真假一事表达怀疑,但诸葛亮却是借着寻铜觅矿的艰难,耗费时日长久来隐隐暗喻。
刘备此时还未听出来,但他迟早会有所发现,只不过这种臣子相当隐晦的暗示已经很给他这个当主公的面子了,若刘备依旧是一副不依不饶无理取闹的样子,那他怎么可能会让诸葛卧龙,法孝直等人心悦诚服的辅佐呢。
只不过眼下还不是深究其中蕴意的时候,刘备现在想要听到满意的答复,而不是一些自己已经知晓的难度。
纵使是有些方面自己也依旧没有考虑到,但说得再多问题还是那一个,怎么能够保证这件事情的隐秘性而已!
而此时一直在观察着殿中情形的刘禅,却是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貌似给老师和法正,还有自己老爹出了一个很大很大的难题……
虽然铜矿这件事情他是想起来了,可刘禅却是下意识的忽略了铜矿所牵扯的那些问题。
要知道开铜立矿不是简简单单一句话就能够搞定的。
其中牵扯的方方面面,需要动用的人手需要处理的事情,需要保证的东西等等数不胜数。
这些都是刘禅完全没有注意到的点,也是他想到铜矿之后就根本没有考虑过的方面。
而现在这些问题被自家老爹摊开来,交由两位智者来商讨定计,目的自然是打算将铜矿一事处理到一个非常完美的程度。
实际刘备于此也多少又让刘禅学习的想法,留下他观摩,方才把他退出去解说,都是有着这方面的意思。
而这些刘禅却是刚刚才有所反应,也是刚刚才明白自己老爹的用意其深所因为何。
故而此时此刻,刘禅的大脑也正在飞快的运转,想要做些事情来为老爹分忧。
正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虽然他以往做事基本是管杀不管埋,很少能够做到面面俱到的程度,但这一次却是跟往常大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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