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这样还能留有一丝念想不是吗?”
克利夫兰闻言沉没半响后,突然语气一转似像是在询问白依灵一般说道:“你觉得舰娘在沉没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克利夫兰突然的询问让白依灵感到了一阵措手不及,略微沉思了片刻后,白依灵做出了自己的解答:“舰娘是由战舰意志所凝聚起的自然精灵,在沉没之后舰体自然是会沉入海底,而意识则会再次回归自然等待着再次被召唤,或者会有极少数的舰娘会因为各种原因而转化成为深海。”
“这些都是提督学院的长者们所教导的知识吧?我们的提督也曾经这样说过,而我曾经也并没有对此感到疑惑,直到遇到雪风和深海化后的恶毒号。”
克利夫兰说到这里突然停顿了一下,似在回忆又好像是在整理自己的语言,半响后徐徐说道:“雪风从深海化的恶毒号身上拿到那枚戒指之后,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的意志操纵了一样,有那么一会儿似乎对这座镇守府产生了十分强烈的向往。
说出来你可能不会相信,我之前在雪风的身上感觉到了其他舰娘的气息,并且雪风还在此期间突破了自身的航速极限,你能够想象到一艘最大航速只有35节的驱逐舰飙出43节的航速是怎样一种恐怖的事情吗?
我虽不能肯定,但至少可以确定的是,恶毒号似乎在沉没之后也一直关注着这座镇守府,并且努力的守护着这座镇守府里的大家,还有她的提督。
白依灵提督你作为一座镇守府的最高掌权者,有些东西是必须要去面对的,舰娘随有情感,但身为兵器终有消亡之时。
如果你真的想要弥补自己的责任,那就请不要辜负恶毒号的期望,带着恶毒号的意志继续前进,而不是像一个小孩子一样选择逃避,我想恶毒号看到那样的提督一定会感到开心的。”
白依灵双手颤抖着,看着手中静静躺着的这枚戒指,这枚自己送给恶毒号作为订婚礼物早已经变得暗淡无光,就像是在预示着戒指的主人已经沉寂在冰冷的海水中一般。
然而触摸着戒指上那已经磨的快要消失的铭文,白依灵心神顿时一颤。
“恶毒号她还在看着我吗?”
克利夫兰并没有说话,静静的等待着白依灵慢慢的消化自己这句话中的内容。
过了许久,克利夫兰才伸手拍了拍白依灵的肩膀:“不要再消沉下去了,恶毒号也一定不会希望看到你这样消沉的样子。
而且你的镇守府里还有许多忠实于你的舰娘,她们都是你最忠实的利刃,也是恶毒号最好的朋友和后辈,恶毒号既然已经不在了,作为提督的你可要替恶毒号肩负起照顾这些还未成长起来的后辈的责任。”
“虽然作为一只其他镇守府的舰娘,我这样说按道理来讲有些多嘴,但我想提督你应该能明白其中的道理。
镇守府周边的海域已经出现了许多高等级深海,不过只要小心都还能够对付,如果提督你依旧这样自责逃避的话,这些深海最终会进化到精锐甚至更高的等级。
到时候那对于镇守府的大家将会是一个非常可怕的噩耗,上一次雪风的到了恶毒号的暗示,最终在紧急关头救下了小河号,但下一次未必就会遇到恰巧路过能帮上忙的舰娘。
失去情人的感觉并不好受,请提督认真的思考一下。”
白依灵闻言顿时低下了脑袋陷入了沉默。
时间在克利夫兰的徐徐善诱的教导之下很快的溜走,当克利夫兰回过神时时间已经濒临黄昏。
期间雪风和江风两艘船回来了一次,不过看到克利夫兰和白依灵还在聊着什么,雪风便拉着江风又一次悄悄的溜走了。
江风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想要将雪风拉回房间继续昨晚那没有做完的事情,不过雪风却是很强硬到将江风拉去了安全的训练海域进行了一场实战演习。
虽然雪风在舰船等级上已经到达了十几,比起江风来高了数个等级,但在实战演戏中雪风却是遇到了一点小麻烦。
作为学校学业成绩仅此与雪风的二号学霸,加上雪风身体上的些许不适以及江风对于雪风的详细了解,两艘舰娘一开始的交锋中雪风甚至有着些许的被动。
不过好在雪风及时调整了自己的状态,最终在实战演习中以中破负伤的代价将江风送出了演戏场。
“真是的,雪风你一点都不带让我一下吗?”
“江风已经很厉害了,我也只是险胜而已,战斗本就是全力以赴的事情,在真正与深海的战斗之中对方可不会有半点放水的。”
当两艘舰娘的战斗结束后,太阳已经悄悄的隐没在了海平面之下,而演习场外却是已经围了不少的舰娘。
看到两只舰娘打完演戏,一众舰娘纷纷自发的鼓起了掌,雪风甚至在围观的舰娘中看到了小河号的身影。
微微迟疑了片刻之后,雪风便拉着江风的胳膊来到了小河号的时候身前,关切的询问道。
“小河号前辈,你的身体没事了吧?”
“幸好被送回来的及时让我抱住了一条命,还是要谢谢雪风你,如果不是你帮我抵挡下那一枚鱼雷的话,即便我被带回镇守府那也只能是一堆废铁了。”
雪风慌忙摆手道:“不用谢我,其实都是克利夫兰前辈帮忙的,如果不是克利夫兰前辈,我一艘船是没有办法将小河号拉上来的,要谢的话就谢克利夫兰前辈吧。”
小河号闻言微微一愣:“克利夫兰前辈吗?有机会的话我就一定会登门拜谢的。
啊对了……有一件事情我很在意,在我沉没的时候,雪风你有没有见一艘白色头发的舰娘,大概比你高半头左右……”
雪风听着小河号的描述,微微一愣俏脸上露出了些许迟疑之色,欲言又止了片刻后说道:“小河号前辈你说的是恶毒号前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