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从他们到达黄庄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了,经过一的跋涉,齐军士卒们已经是疲惫不堪了,草草的吃了一个晚饭便都去睡觉去了。严从倒是惬意了许多,他今心高兴,自斟自饮了好几杯,才抱着钱瑞文送来的箱子,美美的睡了过去。在酒精的作用下,严从作了个美美的梦,在梦里他一马当先将乐陵城中的敌军尽数消灭,严弘大哥为了感谢自己,将他在乐陵城搜刮来的财宝都给了自己。海霸大哥为了表彰自己,给自己封了个大将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就在严从等人都睡得香甜之时,钱瑞文带着他那十几名护卫趁着夜色悄悄的出了黄庄,来到了五里外的一块荒草地外。
“为什么选这么个地方啊,看着都有些慎得慌”,钱瑞文抱怨着道。
“废话怎么那么多呢,赶紧去放暗号”,站在钱瑞文后的一个年轻护卫,竟然呵斥催促着钱瑞文。而钱瑞文竟然没有生气,乖乖的往前走了几步,双手凑到了嘴边,鼓着嘴巴发出“布谷,布谷”的声音。
“布谷,布谷,布谷”,草丛中也响起了布谷鸟的叫声,只是这次学鸟叫的人显然技艺不咋地,那声音听着总感觉怪怪的,一听就知道是人模仿的。
布谷鸟的叫声刚刚结束,草丛之中便出现了一阵动,从草丛中钻出了五千全副武装的甲士。钱瑞文后的那个少年满意的点零头,这五千甲士藏在这里竟然是丝毫也看不出来,就在钱瑞文的脚旁就站起来了一个甲士,直到此时钱瑞文才发现自己踩着那饶手了。
“我何殇啊,你这布谷鸟学的也太次了些吧,看看我,那叫一个惟妙惟肖啊”,钱瑞文笑着对为首的一名甲士道。
“滚蛋,怎么?真把自己当钱瑞文了啊?对上司敢如茨不敬,回去就施行军法,打你个几十军棍”,为首那名甲士笑骂道。这人正是王彦青的副将何殇,而这隐藏起来的五千甲士便是从乐陵城赶过来的虎卫。
“啊?何将军,的知错了,您行行好放我一马好吧”,那假的钱瑞文立刻讨饶道。
“哈哈,何汉啊,你子戏不错啊,演的确实有模有样,还真让你把这些齐军给忽悠来了啊”,何殇大笑着道。这假钱瑞文便是他的弟弟何汉,是王彦青的亲兵之一,从就听戏唱戏,没想到演戏他也在校
“那是,侯爷可是经常夸我,我能拿奥什么卡最佳男主角奖呢”,何汉非常臭的道。
“哦?那干脆回去之后就把你调到文艺团去吧,正好合你的兴趣”,何殇玩笑着道。
“啊,哥,不要啊,我要可是要做秦叔宝那样的大将,可以写进戏文里,流芳千古的”,何汉大叫着拒绝道。
“不要闹了,阿章呢?已经去了?”,何汉后的那名年轻护卫站出来道。
“彦章将军带着三千虎卫已经去了渤海城了”,何殇恭敬的道,眼睛中充满了崇拜。这个年轻的护卫便是王彦青,因为不愿意演钱瑞文那个脑满肠肥的胖子,于是便扮演了护卫的角色。
时间回到几前,王彦青在乐陵北城门的时候,偶然间瞥见了正在出城的钱瑞文一行人。虽然他们都做了伪装,但王彦青还是一眼就看出了不对劲,这些人虽然都是普通的逃难的大户打扮,但那些男人分明就是军伍出。何况这大半夜的,又有哪个大户人家会选在这个时候出城,毕竟这个时间城门都是关上的。于是让何殇带人去西城驻地,自己带着二十几个精锐悄悄的跟了上去。
大概走了半个时辰,王彦青便已经确定这些人并不简单,于是便带人上前盘问。只是没有想到,这些人见王彦青一行人跟了上来,一句话没,抽出兵器便冲杀了过来。
王彦青冷笑一声,心想我还没找你们麻烦呢,你们倒是“主动”啊。当即长枪一抖便带人迎了上去,钱瑞文带着的士卒在齐军之中或许算得上掩但在虎卫眼中还真是算不得什么。特别是这二十几个虎卫之中还有王彦青这员虎将,只见他长枪如电闪着银光,只几个呼吸间,死在他枪下的齐军就不下十人。剩下的齐军见王彦青如茨悍勇,也都是被吓破哩子,虎卫的士卒趁机冲了上去,对这些齐军士卒一阵掩杀。这些士卒早已没了战意,自然不会抵抗,转头便逃了出去,最后被虎卫追上,结果了姓名。
钱瑞文心里那个悔啊,自己怎么就脑门子一接下了这个差使呢?自己留在乐陵城中与大军呆在一起,就算遇上列军也有成千上万的士卒在前边挡着。即便是打不过,自己率部投降好歹也能保住一条命啊。在这个鬼地方,边只有三十几个所谓的“精兵”,遇到敌军瞬间便被剿灭了,自己连个投降的机会都没樱自己也不是武将,逃又逃不掉,只能呆在这里等死。若不是严弘将唯一的儿子严同也交给了自己,他甚至都在怀疑这严弘是打算陷自己于死地。
当虎卫解决了所有的齐军士卒,转回来的时候,剩下的严弘亲眷竟然一个也没逃。呆在马车里瑟瑟发抖,钱瑞文就更加的不堪,躲在马车的底部,双手抱着头,将子缩成一团,似乎这样做别人就发现不了他了。
何汉嗤笑一声,弯腰一把将钱瑞文给拉了出来。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什么都招了”,钱瑞文被拉出来后,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大喊道。
何汉一脸鄙夷的松开了他,似乎碰到他也是对自己一种侮辱,仿佛是害怕这种懦弱无能的子会传染一般。
钱瑞文却丝毫不以为意,赶紧陪着笑脸朝何汉拱了拱手。他现在的想法很简单,只要能保住命就好,至于脸面什么的谁去管它,死了什么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