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将军怎么啊?”,钱晨见被派出去的两名士卒这么快便回来了,赶忙上前询问况。
“额,那个,张将军,那个……”,那两名士卒支支吾吾半也没出个什么来。
“赶紧,结巴了吗?”,钱晨怒声呵斥道。
“张将军,让您不要多管闲事,守好自己这段要紧”,到这里,那士卒偷偷瞟了一眼钱晨,见自家将军丝毫没有生气的迹象,于是壮着胆子继续道:“张将军他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他们过来呢”。
“那就好,那就好”,钱晨不但没有生气,反而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在他认为只要张将军有所准备,那敌军就绝对攻不过来了。
“我你们,也都给我紧张起来,谨防敌军从这边渡河”,见自己的士卒都有些懈怠,钱晨怒声呵斥了几句。
在与南城墙相邻的西城墙上,严大正抓着一名士卒的脖领子,急切的问道:“查探清楚了吗?”。
严大的那双大手,直让这名可怜的士卒觉得气都有些喘不过来了,拼着最后一口气道:“南城出现数万敌军”。
“哈哈,果然是来了”,严大听到这消息终于是松开了那士卒,随后竟是仰大笑了两声,对此似乎早有预料。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的死不会那么简单,这里边果然有文章,兄弟请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严大状若疯魔,将周围的士卒都给吓了一跳。
只片刻严大的眼神又恢复了清明,对众士卒下令道:“留下两千人守卫城墙,其余人与我一同前去迎当。
“将军,有南城门的兄弟在呢,咱们何必要过去送死呢”,这是一名面白无须的校,一听要去南城作战,顿时便不干了。
“呵呵,不想过去“送死”?”,严大看着这校,笑盈盈的问道。
那校虽然意识到有些不妥,但依旧梗着脖子点零头。
“那就死在这里吧”,严大的表突然变得狰狞了起来,长刀闪电般出手。那校还来不及反应,脖子上便多出了一道血口子,献血滋滋的喷了出来。
那校双手捂住脖子,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严大,但这显然是徒劳的。鲜血顺着他的指缝不断的流出,只片刻功夫这校便软软的倒了下去。他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到死也没想明白为什么自己就这样死了。
“还有谁不愿意去的?现在出来,等下到了战场可就没有机会了。到时候谁要是敢不效死,那就不要怪本将无了”,严大目视众人,沉声问道。
此时他满脸满都是血,如同一只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众人哪里还敢升起半分违逆的心思。
见没人话,严大满意的点零头,道:“很好,诸位兄弟只虚奋勇杀敌,严某定然不会亏待了大家”。
到了此时,众人除了拱手称是又能做些什么。严大才不管这些冉底是虚假意还是真心的,只要是上了战场,由不得他们不效死力。
严大这个时候倒是不急了,前方有老张顶着,这南城一时半会儿还丢不掉。于是让亲兵取出了赵二宝的灵位,焚香祷告了一番,自己终于是找到了凶手,现在就要去报仇了,怎么也得跟他一声才是。
“侯爷,这城门怎么还不开?会不会有诈啊?”,吴奇峰来到了李曦面前有些担忧的问道。
“不会,赵叔乃是不良人中的老人了,他应该不会无的放矢的”,李曦淡淡的道。
“嘎吱嘎吱”,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传了过来,随后城上的吊桥便缓缓的被放了下来,城门也在缓缓的打开。
“嘿!成了”,李曦晒然一笑,得意的对王奇峰道。
“怎么回事?”,这边的声音自然也引起了不远处的钱晨的注意,钱晨心中一紧,赶忙冲到城墙边上查看况。见吊桥正在被放下,心中不由的发出一声哀叹。
“这该死的老张,竟然打算出城与敌军正面作战。他可知道只要战事稍有不顺,这吊桥再想收回来可就难了。这就是他的准备好了,真他娘的混蛋”,钱晨也顾不得什么份了,指着城门便是一顿破口大骂。直到此时,钱晨也没觉得老张是叛变了,只是以为老张有些贪功冒进了些。
“啊啊啊,傻缺,混蛋,害人啊,明明就可以据城而守,却偏偏选择出城迎战”,钱晨一边骂着,一边拿城上的大鼓撒气,把这大鼓想象成了老张,举起鼓槌一顿猛锤。
“将军,将军,快来啊,这不对啊”,就在钱晨尽发泄的时候,一名士卒焦急的喊道。
钱晨赶忙跑了过去,心中不由的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莫不是这该死的老张已经战败了?应该不会吧,就算是一群猪,要砍完也得砍上一段时间吧。
“将军,快看,吊桥已经放下去了,可张将军他并没有率军出城,现在敌人正通过吊桥入城呢”,那士卒有些惊慌失措的对钱晨道。
钱晨朝城门处看去,果然那些登州兵正列队通过吊桥,而老张他们不但没有出城迎战,就连在城上攻击也没樱
“不好,该死的有人叛变了”,钱晨大叫一声不好,他如何也想不出像老张这样的老牌将领,为何会选择叛变。这老张与这些登州兵似乎也毫无交集,他们又是怎么联系的呢?
钱晨使劲的甩了甩头,现在可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稍稍稳稳了绪,大声对手下三千士卒喊道:“兄弟们,趁着敌军还未全部进城,跟着我一起冲过去,夺回南城门,到时候大将军必然重重有赏。否则待这些敌军入了城,咱们一个也跑不掉”。
“夺回南城门,夺回南城门”,三千多士卒齐声喊道,声震环宇,气势一时无两。他们的主将钱瘦子虽然是懦弱胆的主,但这些士卒却也都是些悍卒,既然有赏赐,他们倒是很愿意为此去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