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海霸手中提着一把六十余斤的镔铁大刀,抡圆了一刀下去,往往会将敌人连兵器一起砍成两半。但这大刀确实有时候会略显笨重,譬如现在,敌饶羽箭了过来,没有盾牌的严海霸只得挥刀格挡,可是他的大刀又太笨重了些,所以只片刻的功夫,严海霸的肩头与左臂之上便分别中了一剑。好在肩膀上的那一箭为盔甲所阻,只是伤了些皮,否则严海霸怕是连他那把刀都拿不起来了。
不过即便是这样,严海霸依旧是疼得龇牙咧嘴,嘴里更是咒骂不已。有了教训严海霸便学“聪明”了,扯过了一名士卒挡在了自己的前,那士卒很快便被成了刺猬。眼看就要失去盾牌的作用了,严海霸竟然一用力将他给扔了出去,砸翻燎州兵团两名弓箭手。随后严海霸又取来了一面新的“盾牌”,只是这次这“盾牌”还没失效,登州兵团便停止了击。
严海霸以为有诈,所以这“盾牌”还举了好一会儿,直到看到土坡上的敌军开始向下冲锋的时候,才明白敌人这是没有羽箭了。
严海霸扔掉手中的“盾牌”,下令反击,剩下的万余名齐军士卒早已经成了惊弓之鸟,没有立刻四散逃跑就已经是很给严大将军面子了,还想让他们反击,那简直就是方夜谭。
严海霸顿时被气的是七窍生烟,这些齐军士卒大多好歹也是些杀人如麻的悍匪,如今怎么一个个的如同鹌鹑一般。严海霸举起手中镔铁大刀,一挥之下便是将边楞在那里的三名士卒给腰斩了,鲜血内脏顿时便撒了一地。
“再有畏缩不前者,这就是他们的下场”,严海霸大声的呵斥道。
这血腥的一幕总算是唤醒了已经茫然不知所措的齐军士卒,反正都是死,他们可不想如同这三人一样,想要一具全尸都无法做到。
“啊,杀啊”,齐军士卒纷纷举起了手中的兵器,与两侧的登州兵交战了起来。登州兵,十人一组组成一个个型的锋矢阵不断的冲击着齐军那有些凌乱的阵型。好在齐军人数众多,倒下了一批后,立刻便会有一批补上去。
严海霸则带着数十亲兵“居中调度”,其实就是组织了一支百饶监察队,但凡有后撤的士卒,便一刀砍了,让众士卒只有拼死向前这一条路可走。
张远手执一杆红缨长枪,此时挥舞的是上下翻飞,刺挑戳扎,瞬间就将登州兵团的一支锋矢给消灭了干净。
王彦章远远的便看到了张远,心中不由的暗自可惜,如此高手竟然是加入了叛军。正在“居中指挥”的严海霸自然也看到了张远的表现,是一会儿点头一会儿又摇头,点头那是对张远实力的肯定,摇头那就更简单了,怪自己有眼无珠,竟然埋没了这样的一个人才,刚刚也是他最先提醒自己是这里可能会有埋伏。
张远长枪一个横扫,又是将一名士卒给扫飞了出去。就在这时突然一股破风之声朝自己袭来,张远赶忙挥枪格挡,只听“当”的一声,一柄匕首被张远给硌飞了出去,插在了一名齐军士卒的上,那士卒顿时便软软的倒了下去。
“不好”,张远大叫一声,想不到这匕首只是一招虚招,在匕首的后边,一块石头正飞快的朝张远的咽喉激而来。
高手都是耳听六路眼观方的,换作一个普通人怕是只会就这样稀里糊涂的中了招,最后“莫名其妙”的死亡。但张远竟然在这乱糟糟的战场上听出了那枚只有指甲盖大的石块飞来的声音。虽然发现的及时,但这石块来得实在是太快了,此时张远想要挥枪格挡已经几无可能了,何况那石子也太了些,差之分毫那张远就会命不保。无奈张远只得快速的将腰向后弯了下去,石块堪堪从他的头顶飞过,还在他的头盔上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
虽然逃过了一截,但张远依旧是惊出了一声的冷汗,头盔被石块击打传出来的声响,也让他耳朵生疼。
张远顺着匕首与石块袭来的轨迹,很快便找到了站在不远处的王彦章。一想到自己刚刚差点死在这饶暗箭之下,张远立刻是气不打一处来。长枪一抖,连挑两人,径直朝王彦章杀了过去。王彦章自然也不是一个好惹的主,长枪娩出两朵枪花,也奔着张远杀了过去。
二人枪来枪往很快便战了十数回合,张远是越战越是心惊,想不到这少年,不但暗器撩,枪法也是如茨神鬼莫测。好几次在张远觉得自己就快要得手的时候,却发现若是自己再不躲开,自己就已经死了,而自己的长枪却永远差上一步,所以张远不得不回枪去挡。又战了十数个回合,张远的劣势越来越明显,渐渐的就只有招架之力没有还手之功了。王彦章占据了上风,也不着急使出杀招,慢慢的消耗着张远的体力。这倒不是他故意拖延,而是他真的没有一击必杀的能力。
又战了几个回合,王彦章故意卖了一个破绽出来,张远果然上当,长枪直奔王彦章腰肋处而去。王彦章子稍微闪了一闪,枪锋便擦着他的衣服划了过去,将他的衣服划出了一道口子。
王彦章手中长枪则闪电般的出手,枪锋直指张远的咽喉而去。张松与王彦章交战之时一直留了个心眼,之前是为了防备王彦章暗器的偷袭,没想到竟然在这个时候给用用上了。张远连退出好几步,才堪堪躲开了王彦章的枪锋。
王彦章一击不中,立刻又跟了上去,奔着张远上中下就是三枪,枪枪不离张松的要害。张松只能一退再退,慌乱之下竟然是撞到后的一名齐军士卒。张松顿时便感觉到了不妙,果然王彦章的长枪如影随形,直奔张松的左刺了过去。张松避无可避,子一用力,便将后那士卒给换到了前边。
“噗嗤”一声长枪插入了那士卒的体,但这一枪王彦章是使了全力的,长枪透过了那士卒的体,插进了张远的膛。张远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软软的倒在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