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忠心耿耿啊,想来这次也是假意投降吧”,田三冷笑一声道。
田冲自然是听出了田三话语之中的那一丝讥讽,一颗心顿时沉了下来,一把抓住田三的脖领子,喝问道:“少主到底怎么样了?”。
“怎么样了?死了呗,还能怎么样”,被田冲抓住脖领子,田三也不恼怒,淡淡的回答了一句。
田冲一听田虎死了变得更加的激动起来,不停的摇晃着田三,骂道:“你这忘恩负义的王鞍,竟然出卖少主,混蛋,混蛋”。
本来还云淡风轻的田冲,脸瞬间便沉了下来,一巴掌拍开了田冲抓住自己的双手,喝道:“我背叛他?呵呵,被从背后捅刀子的人可是我”。
如果是在平时,即便田三再如何暴怒,也没有可能一巴掌就拍掉田冲抓着自己的手,但此时田冲受了伤,浑上下也使不上多少力气,自然会是这样的结果。田冲被这一下子打得险些摔倒在地,还不等自己站稳,手便再一次抓住了田三的衣服,大喝道:“你的这些谁会信?啊?少主会对你一个仆役背后下刀子?肯定是你为了富贵,出卖了少主,否则怎么少主死了,你一个仆役却成了大将军”。虽然田三的愤怒不似作伪,但田冲却是一个字也不信。
听到田冲自己只是一个仆役,田三脑海之中又出现那田虎那丑陋的嘴脸,刚压下去一些的火气,蹭的一下又蹿了上来。
“你不信是吧,我当时也不信啊,但我背后的伤口却实实在在的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的”,田三一边着,一边脱下了自己的盔甲,最后连上衣也被他给脱掉,精赤着上让田冲看自己后的伤疤。
“看吧,只差半寸我就去见阎王了,这伤口做不得架吧”,田三转过了子让田冲能够看的更清楚些。
田冲那也是久经沙场的宿将,哪里看不出来这一刀的凶险。并不需要半寸,这一刀只要偏上分毫,田三就断然没有活命的可能。但他却依旧不肯相信田三的话,少主平里虽然跋扈了些,但这事未免也太荒唐了些。
“我怎么知道这伤不是你自己落下的,故意往少主头上栽呢?”,田冲用他最恶毒的心思揣测着田三,在他的心中,田三早已被定为一个卖主求荣的恶仆。
“哈哈哈…的好,我不过是一介奴,肯定就是这样的,想不到啊,这都逃不过你田将军的的法眼”,田三自嘲的道。他突然发现自己特别的傻,为什么要跟眼前这个家伙辩这些东西,到了现在这些还有什么意义?让田冲这只忠犬相信自己,对现在的自己有什么价值,田三想到这里就已经没了与田冲继续话的兴致了。
田冲见田三这样,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些什么好。
“呵呵…这事田三可没有骗你,他这伤确实拜那个田什么的,哦对了,田虎所赐,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奄奄一息了”,在一旁看闹的侯臣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替田三解释了一句。
“哼!我又怎么知道你们不是串通起来欺骗我?”,田冲固执的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你当你是谁啊?值得老子和别人串通起来骗你?哦,对了,那个田什么的,哦,田虎,就是被老子斩杀聊”,侯臣愤怒的道。
“混蛋,我杀了你”,田冲一听这话,立刻便炸了,叫嚣着就要去杀那边的侯臣。但这里可是郑军大营,立刻便有几名士卒将他给按在霖上。
“看来你也不是真心投诚啊,为了自己的旧主子,竟然要刺杀本将。既然如此,那本将就成全你的忠心。来人啊,拖出去砍了”,侯臣一脸不屑的看了一眼田冲,对自己的亲兵下令道。
“是”,侯臣话音刚落,立刻便有十数名郑军士卒围了上来。
赵肯一把夺过了一名郑军士卒手中的长刀,与这些围过来的士卒对峙着。
“大哥,你先走,这里我来挡着”,赵肯催促着让田冲先走,自己便与两名杀过来的郑军士卒战在了一起。
这些士卒听了赵肯的话,顿时就不干了,这里可是自己家的大营,竟然还想要逃出去,实在是不把自己当一回事。于是便挥舞着手中的兵器,朝田冲和赵肯砍杀了过去。既然将军的命令是将这二人砍了,那么换一个刑场想来也没有什么问题。
赵肯虽然受了重伤,但此时是自己与大哥生死存亡之际,所以赵肯依旧爆发出了超强的战斗力,只一刀便将冲在最前的两个郑军士卒给劈飞了出去。
“呵…还有本事嘛”,侯臣冷笑一声,手一挥立刻便有弓弩手将二人给团团围住了。“嗡嗡…”,弓弦之声响了起来,赵肯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奋力的拨打着雕翎。只是这些弓弩手离得太近了些,即便赵肯已经将长刀挥舞到了极致了,但上却依旧中了数箭。田冲虽然一直被赵肯护在后,口处却也中了好几箭。其中一箭正好穿过了田冲的心脏,田冲捂住口,嗓子一甜,一大口鲜血便吐了出来,随后便软软的倒了下去。
“大,大哥…”,赵肯喊了一句,随后也跟着倒了下去。
“唉!”,田三不由的叹息一声,看到田冲这副样子,田三就想到帘年的自己,曾几何时自己不也是这般的愚忠,明知道田虎做的不对,自己不也一直为他的这些行为找着各种理由,这些理由在自己现在看来,简直就是可笑至极。
“怎么了?不忍心杀了他们?”,侯臣走了过来问道。
“只是想起了以前的自己罢了”,田三并没有回头,虽然话的淡然,但侯臣却依旧是听出了田三话语里那一丝淡淡的忧伤。
侯臣拍了拍田三的肩膀便转离开了,男人嘛,有些事是不需要别饶安慰的,只能自己去面对。田三虽然才刚刚加入郑军,但他为人忠义重,很快便与侯臣夏文岳成了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