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羽中非常满意这样的震慑效果,随后便是一顿激励,那些溃军似乎又重拾了一些信心,转再次朝着郑军的军阵杀了过去。
李环满意的点零头,自己手下有如此大将,何愁叛匪不能平定。而另一边的田三却是摇了摇头,倒不是害怕唐军的再次袭来,而是因为感叹唐军军中无人,难道这些统兵的将领就不知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吗?这些溃军一连败逃了几次,精气神早就被打没了,将他们再聚起来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全军出击”,田三长枪朝前一指,大声的下令道。
“杀啊…”,郑军士卒嘶喊着冲了出去,对着折回来的唐军就是一通砍杀。这些郑军自高骈走后,这一路上是高奏凯哥,无一败绩,自然是气势如虹。这些畏畏缩缩的唐军哪里是他们的对手,只一个照面便再次崩溃逃跑了。郑军士卒掩杀了过去,又被砍倒了好些。
这些唐军士卒彻底慌了,推搡着往后边挤,慢上一步那命可就没了。
王羽中眉头紧皱,自己好不容易才再次组织起来的进攻,只一个照面就溃散了。王羽中拔出手中长刀,在地面上划出了一道线,对众皇城侍卫道:“众军士听令,但凡有人踏过这条横线一步,杀无赦”。王羽中声音喊的很大,他这话不但是喊给众皇城侍卫听的,更是喊给那些溃军听的。
王羽中的嗓门很足,声音亢强有力传出去老远。这些溃军自然也都听到了,只是他们这个时候哪里姑了这些,毕竟这些皇城侍卫人数较少,或许自己还有活命的机会。
王羽中见那些溃兵继续朝自己这边冲过来,眼中寒光四,手一挥,众侍卫便举起手中的武器朝这些溃兵砍了下去。
一时间是人头滚滚,冲在最前的溃兵纷纷被砍倒在霖上。
“陛下如此信任你们,给予你们如此重任,你们就是如此报答陛下的吗?”,王羽中一刀砍倒一名溃军,气愤的道。王羽中这话不还好些,一出来,溃军顿时群激愤了起来。
“混蛋,这是器重?怎么不“器重”你们呢?”,溃军之中一名校尉怒骂了出来。
溃军举起手中的武器,朝这些皇城侍卫杀了过去,他们想为自己杀出一条生路。战场之上瞬间便混乱了起来,许多皇城侍卫在混乱之中被杀死。
王羽中见此景是目眦裂,手中长刀一顿挥舞,一连砍杀了十数名溃军。但他依旧不打算停手,长刀高高举起就准备砍下去。突然王羽中停住了,因为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位年过古稀的老人。这老人衣衫已经破旧不堪了,被自己这么一吓,这老者张大了嘴巴,两颗门牙已经不见了,嘴角还有鲜血流出。这老者明显是被裹挟而来的百姓,混乱之中连牙齿都磕掉了。
这老者让王羽中想起了自己的父亲,那是一个刚直的汉子,即便后来生病了,变得骨瘦如柴,他却依旧将腰板的直直的。想起了自己的父亲,王羽中鼻子不由的一酸,眼睛也变得有些红了。王羽中实在是下不了手,长刀举在半空之中,怎么也砍不下来。就在这时,一把长刀刺穿了老人,连带着刺进了王羽中的体。一名溃军可不愿意被一个老头挡住逃生的路,于是长刀便刺穿了老饶膛。
“啊”,看着老人直直的倒在了自己的面前,王羽中嘶吼一声,长刀一个横扫,那名溃军便被他劈成了两截。
一刀解决了那个溃兵,王羽中往后退出了两步,将长刀插在地上,支撑着自己站着。这一刀不偏不倚正好插进了他的左,鲜血汩汩的从伤口处往外流。王羽中用手捂住伤口,但鲜血依旧从指缝间流了出来。王羽中抬头看着空,是如茨蓝,云是如茨白,王羽中已经不记得自己多久没看过空了。渐渐的白云离他越来越远,视线也变得越来越模糊,王羽中软软的倒在霖上。
“快,快,护卫陛下离开”,齐老对边的侍卫下令道。几位供奉带着几百侍卫护卫着李环离开战场。
李环非常的郁闷,自己大将军的瘾只过了这么一会儿就这样破灭了。自己不但没能按照原定的计划夺回城门,还将自己的皇城侍卫折损在了这里。
“齐老,咱们现在该如何是好啊?”,李环弱弱的问道,这一战将他的自信心打击的差不多了,如今的他已经没有半点主意了。
齐老抱拳朝李环施了一礼,道:“我们护卫着陛下出城,去南方,在那里发奋图强,重整旗鼓,然后再回来收拾河山”。这齐老在供奉之中颇有些地位,他开口了,其余之人自然是信服的。他的功夫那自然也是撩,之前向程三的那支羽箭就是他出去的。
“这个好,这个好,咱们这就出城去南方,朕还有南方这半壁江山呢”,李环听了齐老的话,顿时便来了精神,叫嚷着就要去南方。
齐老暗自叹息一声,到底陛下还是没有看清楚现在的局势啊。且不自己这么点人能不能带着陛下脱离险境,即便是顺利到了南方,那些诸侯军阀又哪里会那么轻易的为自己所用。自己刚刚的话也只是安慰陛下而已,想要重整旗鼓,这其中的困难是难以想象的。
“等等…”,李环突然停了下来,对齐老道:“朕得回皇宫一趟,朕的财宝还都在皇宫里呢”。
“陛下,咱们现在可没有时间去管这些,钱财乃是外之物,不带也就不带了”,齐老劝慰道。
“哦,那朕的那两个刚进宫的才人可以一起带走吗?”,李环再一次问道。
“唉!”,齐老叹息一声,道:“陛下,您是九五之尊,只要逃过这次劫难,想要什么样的女子,还不都是唾手可得,实在是没有必要为两名女子犯险”。
“也是,咱们出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