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帅,咱们为什么要与王仙芝争夺长安城呢?若是到时候两败俱伤,岂不是便宜了黄巢那厮?”,朱温正在巡视营地,他的养子朱友文跟了上来问道。
“呵呵…咱们想要脱离黄巢部,这一场仗就必须要打,放心好了,咱们现在占着大义,会有无数想要讨伐王仙芝的“义士”加入我们的”,对于儿子的质疑,朱温不但不生气,反而是有些欣慰,只要肯动脑子那就是好事。
“可是,孩儿害怕黄巢那厮会在咱们背后搞动作,咱们后方如今可是空虚的紧啊”,朱友文脸上充满粒忧之色。
朱温拍了拍朱友文的肩膀道:“他黄巢现在子也不好过,他的老巢就在山东,而那秦王李曦可是正不断在山东扩张,他现在应该没有功夫来扰我们。即便是有,那些地方就给他呗,只要咱们拿下长安,损失掉一些地盘也无所谓”。
朱温对于朱友文这个养子十分的看重,朱友文不但有本事,对他也非常的恭敬,加上自己的几个儿子都不太争气,所以朱温是把朱友文当亲儿子待的。
“那咱们什么时候开始攻城?军备准备的差不多了,将士们也都等的不耐烦了”。
“呵呵…明一早,就去攻城”,朱温轻笑一声,他知道这不单单是儿子的疑问,怕是全军上下都想知道。于是朱温便顺水推舟,通过儿子的嘴将这个消息宣布下去,以安军心。
晨曦初露,东方晓。
当边升起第一抹鱼肚白时,整个义军大营便忙碌了起来。篝火已经被点了起来,一缕缕青烟升了起来。今的早餐非常的“丰盛”,两个饼子加上一大碗羊汤,大战在即士卒们可不能饿着肚子。
早饭之后,战鼓便响了起来,朱温留下十万人马守营,其余之人便浩浩的杀向了长安城。
长安城头立刻便是狼烟四起,侯臣,田三等大将也都亲自上了城头。
“嚯!一上来就是这么大的阵仗啊,这可比咱们攻城的时候多出了好几倍啊”,侯臣看着城下密密麻麻的义军,笑着对旁边的田三道。
田三白了侯臣一眼,心道:“大战在即,就不能稍稍紧张一些吗”。
“弓箭手听令,一旦敌人进入程,就给我狠狠地”,既然侯臣指望不上,田三就站了出来指挥起了作战。
“兄弟们,攻破长安城,诛杀弑君逆贼”,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举起长刀,对后的义军喊道。这大汉名叫于和中,乃是朱温手下大将,一横练功夫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这一次朱温便派他率领十万先头部队,率先对长安城东边三门发起进攻。当然了,既然那些新加入义士一心想要为大唐皇帝陛下报仇,所以朱温便“善解人意”的将这些义士大都安排在了于和中的前锋营郑
“杀啊,诛杀弑君逆贼”。
“杀啊,诛杀弑君逆贼”。
“……”。
前锋营叫嚣着便朝着发起了冲锋,直踩踏的烟尘滚滚,气势非凡。数百架云梯被架了上来,还有一架数千斤的撞车,巨大的重量压得底下的大车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吱”声。
“嚯!准备充足啊”,侯臣了眼睛,不由的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弓箭手准备”。
“一百步…”。
“五十步…”。
“放箭”。
田三的话音刚落,无数的羽箭便自城头倾泻而下,漫的羽箭如同飞蝗直奔义军前锋营而去。
于和中眯了眯眼睛,心中充满了震惊,这王仙芝竟然有如此多的羽箭。不过想想这里是长安城,心中也就释怀了,长安城作为大唐国都又是一座兵城能少了军械那才是咄咄怪事。不过于和中那也是一个久经沙场的悍将,自然不会就这样被吓到,举起手中的盾,大声的下令道:“举盾”。
其实也不用他下令众士卒见有羽箭了过来,就立刻举起了手中的盾。那些架着云梯的士卒,则由附近的士卒架起大盾为他们遮挡羽箭。只是这支前锋军是由那些新加入的义士东拼西凑出来的,相互之间配合的并不默契,所以依旧有羽箭从盾阵的缝隙之中了进来,许多义军中箭倒在霖上,痛苦的呻吟着。不过他们的痛苦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便被后边的步卒给踩踏致死。
“父帅,这些士卒没有经过统一的训练,相互配合起来并不默契,就这样急急的派他们出阵,伤亡未免太大了些啊”,朱友文看着仅一波箭雨之后,便有千余名士卒伤亡,不由的变得有些忧心忡忡。
“友文啊,这些人有些是大唐死忠,更多的是那些准备进城打秋风的土匪强盗。但不管是死忠还是土匪强盗跟咱们都不是一条心,既然如此让他们打个前锋,消耗守军的武器也是不错的”,朱温耐心的给朱友文解释着,这些事还得跟儿子清楚了,以免父子之间会出现隔阂。至于泄密,如果自己的儿子都信不过了,那整个军中就没有可以信任的人了。
“父帅,那咱们这次攻击就只是为了试探城上的实力吗?”。
“也有这方面的意思,不过友文啊,你可别看这支前锋军,他们的凶悍与咱们军中的精锐比起来也丝毫不遑多让啊”,朱温抚了抚颌下胡须,笑着看着远处的战场,显得非常的得意。
“父帅,孩儿次番也想上战场历练一番,请父帅成全”,朱友文双手抱拳单膝跪地向朱温请战。
“哈哈哈…好的,我朱温的儿子自然得上战场的”,朱温非常的满意,大笑着将军朱友文给扶了起来。朱友文只是少年人,见到这样惨烈的战场不但没有害怕,反而是变得血沸腾主动向自己请战,这如何不让自己欣慰呢。不像自己的那几个亲儿子,才这么点年纪,就只知道寻花问柳贪图享乐,多走两步都嫌累,就更别要上战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