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将军,您…”。
夏文岳挥了挥手,打断了祝二狗后边要的话,对祝二狗道:“带兄弟们休息好了,明一早会咱们有大仗要打”。
“是…”,祝二狗一听明有场硬仗也就不再推辞了,他与这些手下确实也非常疲惫了。
这之后,义军便没有再过来扰过了,因为不久之后便渐渐的亮了起来。其实对于义军的这番扰,田三与侯臣还是感到非常疑惑的。他们知道这是疲敌之计,但他们实在是搞不懂为什么这些人要使用疲敌之计。长安城中守军数十万,随便轮换一番就没事了,倒是他们摸着黑奔了这么远,还浪费了这么些猛火油,实在是得不偿失啊。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昨晚上义军之中来了一个少年,这一切都是这个少年人安排的。
这少年人正是朱温的亲儿子朱友亮,这朱友亮从来就不是个安分的主,这次他在家中实在是待得无聊啊,便来到长安寻父亲,想要统帅一军,建功立业,也好在父亲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到时候立世子的时候能够加些分。
朱温对于儿子能够到阵前听令,还是非常的高心,再加上朱友亮实在是将他缠的烦了,便将他打发到了于和中的前锋营去当了副将。朱温了解儿子的子,于是再三嘱咐朱友亮不得干涉于和中的军务。对于父亲的嘱咐,朱友亮自然是满口答应,只是刚出了营帐便忘得干干净净了。
朱友亮自幼便在父亲的督促下熟读兵书,也就仅此而已,但他自己却觉得自己满腹的韬略,只是一直没能找到发挥的机会罢了。这一次好不容易到了军中,如何不过上一把统帅大军的瘾呢?这可是实打实的军功啊,自己怎能不要。
一念如此,到了前锋营之后的朱友亮立即便召集了诸将开会,将自己的战术计划布置了下去。诸将自然知道这疲敌之计不可行,但朱友亮毕竟是少主,才刚到军中这面子还是要给的。好在这计划虽然没什么用,但也没有多大的损失,诸将也就听之任之了,于是便有了夜里的那场闹剧。
第二一早,朱友亮便兴冲冲的带着精神烁烁的义军,前来讨伐“疲惫不堪”的郑军。
朱友亮率领着前锋营停在了城外两百步的地方,转对于和中道:“于将军,弟出来乍到,这一仗就由弟来指挥吧,也好与兄弟们熟悉熟悉”。
“额…好吧”,于和中愣了半晌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夺了军权了。虽然心中非常不爽,但于和中却也只能忍着,因为这很有可能就是自家主公朱温的意思。
朱友亮拿下了兵权之后,才刚打算下令攻城,就见那边的城门吱呀呀的打了开来。朱友亮愣了愣,就见无数郑军从城门涌了出来,叫嚣着朝自己这边杀了过来。
“少主,快下令攻击啊”,于和中见朱友亮愣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赶紧提醒他下令冲锋。
“哦,哦,全军听令,给我杀啊”,朱友亮这才反应了过来,大声的对后的士卒下令道。
“杀啊…”。
“杀啊…”,众义军呐喊着杀了出去,将这片空地踩踏的是烟尘滚滚。这些义军见到城门打开了,一个个眼睛亮的可怕,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就朝城门这边杀了过来。
“放…”,田三将手中的旗挥了下来,大声的下令道,唯一露在外边的一双眼睛里闪烁着凶狠的光芒。田三的脸被碎石给划花了,如今除了眼睛和口鼻,其他的地方都绑着绷带。虽然田三从来都没打算靠脸吃饭,但被毁容了还是让他愤怒不已,对于这些罪魁祸首,田三自然是恨之入骨。
“嗡嗡…”弓弦之声响了起来,一根根孩手臂粗细的弩箭飞了出去,只瞬间便到了义军军阵之郑
“啊…”,惨叫之声响了起来,牛弩巨大的箭矢一连穿了好几名士卒这才停了下来。
“牛弩?”,于和中微眯着眼睛,这可是杀饶利器啊。这东西只有大唐官兵会有少量装备,自己差些忘了,这可是长安城,里边怎么会少了这东西。
义军的气势为之一滞,牛弩的威力还是让这些杂牌军心惊跳。
夏文岳哪里会放过这样的机会,长剑朝前一指,大声的对士卒下令道:“杀啊,击溃这支匪军,定有重赏”。
“杀啊…”,众郑军士卒嘶吼着杀了过去,两百步的距离瞬间便至,两军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程三一马当先,挥舞着手中的长枪杀入人群之中,刺挑插戳,枪枪不离郑军士卒的要害,所过之处义军士卒如同被割草一般,一波接着一波的倒了下去。
朱友亮被程三的气势所摄,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这一幕让于和中微微有些担心,害怕这位少年人顶不住压力,转就逃,那军心士气可就都没了。于和中并不怪朱友亮,一个少年融一次上战场又遇上如此悍将,能有这样的表现已经很不错了。但于和中可不能眼看着这样惨事发生,于是他抽出腰间长剑,一指程三对众士卒大喊道:“取敌将首级者赏银千两”。
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虽然程三如此骁勇,但依旧有无数义军朝着程三发起了进攻,一时间让程三倍感压力。
“二狗,二狗,你带着兄弟们去帮程将军,程将军要是有个闪失,你就提头来见吧”,夏文岳一刀砍倒一名士卒,转头对着不远处的祝二狗喊道。
“末将遵令”,祝二狗答应一声,便带着他手下的兄弟去援助程三。祝二狗抽出背后长弓,一箭便倒了一名正准备攻击程三后背的义军,而祝东祝西则守护在祝二狗左右,替他抵挡来自两侧的攻击。然后再由祝东箭,祝二狗和祝西守在两侧,如此轮换。
程三顿时觉得轻松了许多,感激的看向了祝二狗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