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怎么还没动静啊?按理这些援军也该到了啊”,狗子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百无聊赖的道。
“我你能不能稍稍有点耐心?”,李曦白了狗子一眼,非常不爽他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李曦非常的后悔将狗子给带出来了,再这么下去,自己还没死在战场上,反而会被他给活活气死了。
“呸···”,狗子将嘴里边的狗尾巴草给吐了出来,笑着对李曦道:‘“我王爷,不然我们往前迎迎,他们实在是太慢了些啊”。
“哼!”,李曦冷哼一声,打算离这个脑袋不太正常的人远些。
“报,有孟将军派来的信使”,就在李曦准备再去巡视一番营地的时候,一名士卒匆匆赶了过来报告道。
“熊瞎子派来的?快,快带过来啊,肯定是齐军的援军到了”,还不待李曦话,狗子便兴奋的跳了出来。
李曦不由的再一次灯了这家伙一眼,但现在要忙正事,也就懒得理会这个家伙了,对那士卒吩咐道:“带路,我亲自过去他那边吧”。从盲汤山到这边虽然是不远那也有将近二十里地,这信使一路飞奔过来,想来也是累的够呛了,所以李曦也就不打算让他再跑了。
在那士卒的带领下,李曦和狗子很快便来到了那信使面前。
那信使见李曦竟然亲自迎了过来,赶忙站起来想要向李曦行礼,却被李曦一把给扶住了。
“无须多礼了,孟将军让你过来是有什么要事吗?”,李曦也不做作的嘘寒问暖兜圈子了,上来就直奔主题。这倒不是李曦不懂得邀买人心,而是在登州大家都是这副样子,虚假意的反而会惹人不快。
“咳咳···齐军,齐军援军已经到了盲,盲汤山了,孟将军已经率部杀过去了”,那信使气喘吁吁的道。
“哈哈···果然是齐军的援军来了,这下子可以好好的打上一场了。嗯?你,那个熊瞎子已经打过去了?这混蛋,是打算吃独食啊”,狗子一听确实是齐军的援军来了,顿时兴奋了起来。当听到孟不同已经率军开战了,又破口大骂了起来。
“这支敌军大概多少人?”,李曦眉头皱得紧急的,赶忙对那信使问道。
“具体的数字的也不太清楚,大概二三十万吧,山下空地满满的都是”,那信使想了一会儿回答道。
“什么?这么多人?”,听到了二三十万这个数字,李曦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了起来,稍稍平复了一番,对那信使问道:“他们已经打起来了吗?”。
“这个,应该是已经打起来了吧”,那信使有些不确定的回答道。
“应该?这是什么意思?”,李曦沉着脸问道。
“额···孟将军冲出去之后,猛冲将军就派的过来报信了,的不敢耽搁,所以,所以并不知道后边的事”,那信使被李曦这样盯着,哪里还敢有半分的隐瞒,将实都给了出来。
“这么是孟冲派你过来的?孟不同那个混蛋根本就没打算通知我们?”。
李曦的威压还不是他一个的信使能够承受得住的,不断有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了下来,磕磕巴巴的道:“是孟冲将军派的来的,摸不透将军,他,只要他们那边打起来,您这边肯定就能听到声音了···”。
“他混蛋,这么远的距离他当我们都是顺风耳吗?”,李曦大骂了一声,转对自己的亲兵道:“集合队伍,火速赶往盲汤山”。
新唐士卒的速度很快,只一炷香的功夫十余万大军就已经在奔往盲汤山的路上了。李曦此时是心急如焚,孟不同过于看这支齐军了,虽黄巢起事之初所谓的大军都是裹挟而来的流民,但此一时彼一时了,如今人家已经占据了大唐半壁江山,定然是有他的可取之处。孟不同大意之下怕是会吃大亏。
“再加快一些速度”,想到这里李曦又再一次的下达了加速的命令。
“王爷,不能再快了啊,否则兄弟们跑到盲汤山也就没有力气再作战了”,王平一脸担忧的劝谏道。
“唉!”,李曦重重的叹息了一声,王平的没错,自家士卒虽然精锐,但这速度怕是也已经到了极限了。
“嘭···”,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巨响传了过来,震得大地都为之震颤了起来。李曦的心也跟着狂跳了起来,这个声音他太熟悉了,只有火药弹才能有如茨威势。孟不同竟然已经开始使用为数不多的火药弹了,看来况非常的危急了啊。
“快,快,加快速度”,李曦再次对一众军士下令道,这一次没有人再对此提出异议了,就连一向谨慎的王平也只字未提,大家都知道如果再不快些,孟不同这支队伍就真的危险了。
狗子一马当先,带着两千精锐率先冲了出去。虽然平里就属他与孟不同斗嘴斗得最凶,但也就属他们两个的关系最好了。自从狗子脱离了器械营,加入了战斗序列之后,他们二人一起经历过了无数次的生死了。
李曦也不阻止,让狗子先过去探探也不错。虽然两千余人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但至少让敌军知道孟不同的援军已经来了,让这些敌军分心也不错。更何况狗子带走的这两千余人那可都是精锐之中的精锐,武器配备那也是最好的,占据好一些的地形,守住个一时半刻的也不成问题。
“熊瞎子,你可不能死啊,一定要等着我啊。虽然你一定会受伤,但一定不能死啊”,狗子在心中不断的为孟不同祈祷着,虽然他的祈祷像诅咒更多一些。其实这也不能去怪狗子,毕竟孟不同这个绷带将军的名头不是白给的。他是每战必争先,每战必受伤,士卒们看到他时几乎都绑着绷带的。孟不同也总是抱怨自己是传中的受伤体质,但却依旧是我行我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