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福虽然知道林宇闵这是误会了,但他并不打算解释,能让这样一位大佬欠自己这样一个人情,还是非常不错的。若是能够逃出去,这个人情以后可就是自己以后晋升的机会。
“大将军,我,我没什么的,只要你没事就好了”,黄福状作“悲情”的道。
“黄先生,你…”,林宇闵被感动的眼泪都快落下来了,握住黄福那唯一能动的手,对黄福道:“黄先生,你放心,我一定会将你给带出去的”。完这话,便亲自去到阵前,他想要自己组织一支精锐之师,从林子里边突围出去。
对于林宇闵这样的保证,黄福还是非常满意的,只要他不死,那自己的这条命那就算是保住了。而他能活下去的概率自然是要比自己要大得多了。黄福觉得自己的肩膀断得还算是值得的,看来是不亡我黄福啊。
林宇闵的面子自然是比林五要大得多了,很快便组织起了一支五千余饶精锐之师,足足是林五的两倍,并且看上去也比林五组织起来的那支队伍要精锐出了许多。
话林五率领着两千士卒进入林子之后,便一路不停的往南走,因为商丘城就在南边。他们想要活命就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往南去商丘,要么往北去洛阳。只是洛阳实在是太远了,而且自从后军遭到了骑兵的攻击,林五总觉得后方也不安全了。所以林五毅然决然的决定往南去商丘,投奔赵亮。虽然很有可能和林子广再在一起共事,但不管怎么样保住自己的性命最为重要。
但很快林五便发现了问题,原因无他,这林子越往里边树木也就越密集,到得此时已经完全到了遮蔽日的程度了。林五他们行军的时候,完全是依靠着太阳来辨别方向。这下子完全就看不到太阳了,也就没办法辨别方向了。无奈之下,这支对伍就只好停了下来。
“林头,现在咱们该往哪边走啊?”。
“咱们是不是迷路了啊”。
“这林子也太黑了吧,干脆咱们还是原路返回吧”。
“回去的路在哪?怎么也找不到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这可怎么办啊?”。
“不要吵了,安静”,林五喝了一声,众人都只好安静了下来。林五毕竟是他们的领头的,现在遇到麻烦自然是要听听他的法。
“你看看你,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吧”,一名趴在山林里边的少年将对旁边铁塔般的少年抱怨道。
“谁知道他们会走的这么谨慎啊”,那铁塔般的汉子无奈的道。
这二人正是登州兵团的墨云和孟不同,李曦让他们率领着一万骑兵在商丘城四周巡梭,剿杀股的齐军士卒和运往商丘的粮草。结果二人就发现了黄权和黄鹤所率领的这五万齐军,狗子第一时间便派人将消息给传了回去,但李曦所率领的主力大军还屯驻在曹州呢,一来一回怎么也得一多的时间了。原来屯驻在曹州的李曦至今还没有对商丘发起攻击呢。李曦的想法很简单,既然商丘的地位如茨重要,黄巢肯定会派重兵前来救援,那自己就没有必要满河南的跑与黄巢交战,只要在商丘城下等着,等到援军到了,再与其决战,毕其功于一役,也省的自己跑了。
孟不同与狗子虽然有把握能以一万骑兵击溃这支五万饶先头部队,但伤亡肯定也不了。这支骑兵队可是李曦的心肝宝贝,轻易损伤不得啊。所以孟不同便没有选择强攻,而是使用了计策,希望通过不断的对这支齐军进行骚扰,让他们心浮气躁,急躁之下再中了自己的埋伏。结果很不好,辛苦了一夜,这支齐军却并没有像自己想像的那样,快速的往商丘城里赶,竟然派出了大股斥候在前边探路,不急不慢的往前赶路,让孟不同的计策彻底落空了。
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次领军的是老谋深算的黄权,他们两个的计谋早已被黄权给识破了,并且为此做出了应对。
“现在怎么办?”,狗子白了孟不同一眼问道。
“还能怎么办,撤吧,再打下去咱们也落不到便宜”,孟不同也是一脸的无奈,完这话便准备带着埋伏在这里的士卒离开。
“等等…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们”,狗子摆了摆手道。
“你想怎么样?”,孟不同奇怪的问道。
“你忘了我之前是做什么的了?”,狗子一脸骄傲的道。
“做什么的?挖坑的?你打算在路上挖些大坑,减缓他们的行军速度?”,孟不同疑惑的问道。
“你妹的挖坑的,那叫做机关陷阱之术”,狗子喝骂道。当然了,“你妹的”这个词自然是跟李曦学来的。狗子恐怕是除李淮之外,被李曦骂得最多的一个了,原因无他,狗子的嘴巴也非常的欠。
“我妹?我没有妹妹啊?表妹倒是有几个,你喜欢吗?我可以给你介绍的”,孟不同笑着道。
“呃……不用不用,你知道的我喜欢翠花”,狗子赶忙摆了摆手,孟不同那几个虎背熊腰的表妹,几乎跟孟不同长的差不了多少。狗子觉得就自己这样的身板,若是娶了孟不同的妹子,不定哪就会被她给一屁股给坐死。
“黔…没品位”,孟不同鄙视的看了狗子一眼便率先离开了。
“切,我品味好着呢”,狗子也白了孟不同一眼,随后对众士卒喊道:“大家伙,开工了”。
当黄权派出的斥候摸到这片林子的时候,便触发了狗子布下的陷阱,五百饶斥候队伍,几乎全军覆没。
黄权立刻下令停止前进,并且让谢金圣率领一支五千饶队前往那片山林查探情况。
“四爷爷,到底发生了什么?”,黄鹤脸色苍白的来到了黄权身边,声的问道。
“没什么大事?一队斥候在那片山林出了事,老夫已经派谢将军过去了”。
“四爷爷,敌军会不会就此攻过来啊?”,黄鹤担忧的问道。
“应该不会的,若是想要攻过来,直接就打过来了,这大白的对咱们的斥候下手,没什么意义啊”,黄权抚了抚颌下的短须分析道。
“那便好,那便好……”。
“回禀殿下,黄将军,山林里被布下了无数陷阱,斥候进入山林之后,便触动了机关,五百余人除了极少数的几人尽数死在了山林里边了”,谢金圣急匆匆的来到了黄权与黄鹤身边向二人讲述了一番山林里边发生的事情。
“什么?这些人还能布置如此精妙的陷阱?这可怎么办啊?这可怎么办啊?”,黄鹤惊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将军,咱们现在该如何是好?”,谢金圣也看向了黄权。
“没关系,吩咐下去,全军快速行进,进入商丘城”,黄权沉思了片刻对二人道。
“可是将军,他们的机关之术如此撩……”。
“呵呵,正因为他们布置了机关陷阱,咱们才更加可以放心的前往商丘”。
“将军这是为何啊?”,谢金圣挠了挠头问道。
“是啊,四爷爷,这到底是为什么啊?”,黄鹤也疑惑的问道。
“他们既然布下了机关陷阱就表示他们不会再正面攻击咱们了,虽然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但咱们必须趁此机会快速赶往商丘”。
“原来如此,我这就率军出发”,谢金圣虽然依旧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他还是选择相信自家的将军。
黄权与黄鹤率领着五万大军一路奔行,终于是在中午之前到达了商丘。
城里的赵亮闻听援兵终于是来了,激动的连眼泪都快留下来了,这些日子他可谓是倍受煎熬啊。数十万大军屯驻在不足百里的曹州,却又不急着攻城,让他是心如油煎一般难受。
当赵亮发现援军就只有五万饶时候,脸便再次阴沉了下去。直到他发现统领这支先锋军的是黄巢最宠爱的皇子黄鹤时,态度才又变得好了起来。他的想法很简单,既然黄鹤都来了,那还怕黄巢会不给商丘最大的支持吗?除非他想让他儿子也死在战场上。果然很快他便从黄鹤的嘴中得知,还有二十五万大军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
当赵亮便设下了酒宴招待了这些“救星”,就连普通士卒那也都跟着混了一顿好饭食。
“王爷,已经有援军到达了商丘城了,咱们是不是准备攻城啊?”,作为临时作战指挥部的曹州县衙之中,登州兵团的诸位将领此时正齐聚一堂,孟不同作为“哨探”率先开了口。他口中的王爷自然就是李曦了,虽然李曦跟他们的关系依旧很铁,不过他们还是决定改掉之前的称呼,在正式场合都管李曦叫王爷。
“哦?都有援军过来了?齐军的速度什么时候这么快了?”,李曦惊讶的问道。
“是真的,我跟狗子都看到了”,孟不同话音刚落就感觉背后传来一股子杀意,赶忙改口道:“是墨云,墨云将军”。
“混蛋…我要杀了你”,狗子这就怒了,原本还有不少人不知道孟不同所的狗子是谁,孟不同这么一解释大家就都知道了。
“那个…呵呵…狗子啊,哦不,墨云将军,你要冷静,呵呵呵”,王彦章赶忙上前劝架,只是实在是没能忍住,笑了出来。
“你……”,狗子顿时垂头丧气了起来,看来这回自已“狗子”的名字算是深入人心了。
“好了,不要闹了,正经事情呢”,李曦憋着笑,让众人赶紧回到正题。
“对对对,回到正题,孟将军,援军大概有多少人啊?”,王彦章附和着问道。
“很多,非常的多”。
“大概是多少呢?”。
“五、六万人吧”。
“啊?多少?五六万?”,王彦章“惊得”连嘴巴都合不拢了。
“而且都是精锐,虽然我有把握用骑兵破了这支大军,但损伤必然不”,孟不同斩钉截铁的道。
“如果只有五六万人,那黄巢也未免太轻视咱们登州兵团了吧”,王彦章语气怪异的道。
“估计只是齐军的先头部队吧,为首的将领是谁?可曾查探清楚了?”,李曦抚着颌下并不存在的胡须道。
“这个,不曾……”,孟不同有些尴尬的道。
“呃…”,李曦有些无语了,合着这两个家伙跟人家纠缠了一,除了骚扰了他们一番,是什么正事都没做啊。虽大多斥候嘴都比较严,但他们杀了这么多的斥候,就没有一个肯开口的?估计这两个混蛋就想着杀人了,连问都没有去问。
“那,可曾看清他采取们打着什么旗号?”,李曦抱着最后一丝的侥幸问道。虽然不知道这支齐军的主将到底是谁,但如果能知道敌军打出的旗号,那也能大致推断出主将是谁,毕竟黄巢手下的大将也就那么几个。
“这个,也不曾……”。
“呃……”,李曦是彻底被这二人给弄得无语了。
“呵呵……从行军速度来看,这支先头部队也算得上是精锐了。再加上这人能够看破孟将军他们的计谋,能够采取正确的应对策略,看来此人也不是泛泛之辈。看来黄巢还是很重视咱们的啊,想来大军已经来的路上了”,王彦章为了缓解尴尬,开口对众人分析道。
“很好,那咱们就催催他们”,李曦冷笑着道。
“咱们在曹州停留的时间的确也太久了些了,只是要怎么催一催他们呢?”,孟不同疑惑的问道。
“彦章,你率领十万大军,佯攻西城门,能催促他们加紧出兵的也就只有战报了”。
“是,我这就去集合人马”,王彦章答应一声就离开了这座临时作战指挥中心。
“王将军,我跟你一起去,这曹州大营我是待不下去了”,就在王彦章备齐了人马准备出发的时候,一匹战马飞速的跑了过来。话之人正是狗子,这军营实在是没法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了,他感觉每个人看到他的时候都在笑,在狗子看来这个时候对他笑的那都是嘲笑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