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五现在也非常的迷茫,这个时候他也无法确定方位,更加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了。
果然,当王彦章想要再回枪时,却被一股巨力所阻。坂本龙马一只手死死地抓住了王彦章的枪身,另一个只手挥舞着长刀朝王彦章的肋下刺了过去。此时的坂本龙马脸上满是鲜血,眼睛之中满是疯狂。
王彦章被吓了一跳,赶忙松开了了手中长枪,脚尖在地上重重的的一点,人便急退了出去。
坂本龙马一刀刺空,却变得更加的疯狂,拔出插在自己胸口的长枪,朝王彦章掷了过去。他这一拔,鲜血顿时从伤口处涌了出来,坂本龙马的气息也立刻衰弱了下来。可是即便是这样,坂本龙马却依旧在笑。
“你终于是要死了吧,我就不信,你在半空之中还能避开这一枪,哈哈哈”,坂本龙马自言自语的大笑着,至于胸口那汩汩流出的鲜血,他像是完全感觉不到一般丝毫也不去理会。
王彦章此时也在笑,笑得非常的开心,他正在懊恼自己把武器都给丢了,这倭将就立刻将自己的长枪给“送”了回来。
眼看枪锋就快刺入王彦章的胸膛了,坂本龙马高心都快跳了起来,只是随后发生的一幕却让他怎么也笑不出来了。只见王彦章伸出了左手在枪尖之上轻轻的一拍,那镔铁长枪像是有灵一般,竟然诡异的调转了方向,避过了王彦章刺向了别处。王彦章又伸出了右手,一把抓住了枪身,手腕稍稍的转了转,这镔铁银枪就回到了王彦章的手上,连方向都已经调转了过来。
王彦章落地的瞬间,长枪用力在地上用力一挑,一枚鸡蛋大的土块便又激射了出去,奔着坂本龙马的另一边膝盖砸了过去。
坂本龙马一直盯着王彦章这边,王彦章的“暗器”刚出手时,他便已经注意到了。但坂本龙马却只是呆呆的看着“暗器”不断的靠近自己,丝毫没有闪躲的意思,或者他也躲不过去。
“啊…”,坂本龙马闷哼一声倒在霖上,他的右膝盖也中了一击,自此坂本龙马双腿皆伤,彻底的失去了行动能力了。
坂本龙马绝望的看着被那名唐将缠住聊宫本火藏,他那边的对战也是异常的艰苦,也就绝了获得宫本火藏来救自己的心思。
王彦章缓缓的朝坂本龙马走了过去,声音很轻,但传到躺在地上的坂本龙马的耳中,却如同一支木锤不断的敲击着他的心脏。
王彦章虽然走的慢,但二饶距离也并不算远,只几个呼吸间,王彦章便已经到了坂本龙马的面前。王彦章厌恶的看了坂本龙马一眼,抬起长枪便打算结果了这只“强”,李曦曾经给他们几人讲过一个故事,让他们对倭人这个民族恨之入骨。所以王彦章对倭人产生不了半点的敬意,即便他们作战时如何的勇猛无畏。
就在王彦章的枪尖快要插入坂本龙马的身体的瞬间,一直趴在地上不动弹的坂本龙马突然暴起,拼着全身的力气,将长刀刺向了王彦章的胸膛。这变故来得实在是太快了些,坂本龙马这一次就是奔着同归于尽去的,所以他等到王彦章的长枪快要刺入他的身体时,他才瞬间发动,如此才能保证王彦章无法回枪格挡,只是这样一来无论他这次的袭击成功与否他都没有活下去的可能了。
王彦章也被这次突然的袭击给吓了一跳,不过须臾间他便已经镇定了下来。既然躲避已经是来不及了,王彦章索性也就不躲了,只是将身子稍稍的侧了些,任由刀锋从自己的胸甲上划过。
“噗”的一声闷响,这是王彦章的长枪刺入坂本龙马身体里的声音,坂本龙马的精气神顿时为之一滞,被王彦章的长枪钉在霖上。
坂本龙马的长刀也如同他预想的那般也划过了王彦章的胸膛,只是此时坂本龙马的表情非常的怪异。原因无他,刀身传回来的触感,告诉了他,他的到锋并没有山这少年的皮肉。坂本龙马倒在地上,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了王彦章,想要从他的身上看出些许的端倪来。
王彦章玩味的看着坂本龙马,他很想告诉坂本龙马,自己的盔甲乃是李曦特制的,那防御能力,若不是正面遭遇重击是很很难破开的,但想想坂本龙马也听不懂所以也就作罢了。自从上次的一场大仗,伤了王彦青与孟不同,李曦便推掉了一切事务,与水云庄来的专家潜心研制了良久,才将他们几个的盔甲都给做了改良。
王彦章将长枪从坂本龙马的身后拔了出来,看也不看躺在地上的坂本龙马,招手唤过自己的战马,一个健步便跨上了战马,带着士卒继续追击倭人溃兵。可不能让这些倭人给跑了,区区蛮夷竟然敢在华夏大地上劫掠残杀百姓,既然来了,那就不要再想回去了。刚刚瞟了一眼孟不同那边的战场,二人虽然依旧战得是难舍难分,但王彦章对孟不同非常的有信心。
坂本龙马艰难的翻了个身子,仰面看着空。只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坂本龙马就已经喘的如同风车一般,胸口剧烈的起伏了起来。坂本龙马想起了自己的家乡,看来自己是再也回不去了,自己伤口处已经不再怎么流血了,想来血已经都流干了。坂本龙马已经记不清自己到底是多久没回过家乡了,自便出来在田中将军麾下从军,参加的大战斗不下百次,终是落了个死无葬身之地的结局,自己真的是不甘心啊。坂本龙马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他努力想的想睁开眼睛,想要再多看一眼这头顶上的蓝。这蓝真美啊,跟时候家乡的蓝一样,战场上的喧嚣没有了,坂本龙马的世界渐渐的安静了下来,视线也逐渐变得模糊了起来。
坂本龙马就这样安静的死去了,没有引起任何的波澜。就连在一边与孟不同作战的宫本火藏也只是往这边撇了一眼,便不再管了,与这唐将交战,由不得他有半点的分心。
这一边,孟不同与宫本火藏厮杀在一起,二人锤来棍往很快便交手了数十回合。周围厮杀的两军士卒都离他们远远的,这两个人出招都走得是大开大合的路数,在他们旁边不但容易被误山,那震耳欲聋的声音也足以让人崩溃。
二人你进我退厮杀的是难解难分,两人都是重量级的人物,两百多斤的身子,直踩踏得是烟尘滚滚。
“咳咳……”,孟不同轻咳一声,烧火棍奔着宫本火藏的脑门兜头砸了下去。宫本火藏似乎是在与孟不同牟着劲,只要孟不同出招他都会硬接下来。同样的只要宫本火藏出招孟不同也绝不会闪躲。
“嘭……”,烧火棍与巨锤重重的撞在了一起,声震寰宇,溅起了一蓬火花。
周围的士卒虽然已经离得够远了,但依旧痛苦的捂住了耳朵。狗子趁此机会,又结果了两名倭人士卒的性命,看着那边的孟不同与宫本火藏二人不由的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的道:“这哪里是作战啊,这简直就是打铁啊”。完这话,手中长枪又再一次刺了出去,又解决了一名抱着头的倭人。
狗子如茨“如鱼得水”,当然不是因为他的耳朵不怕吵。早在这两个“怪兽”战在一起的时候,狗子便聪明的找了两个棉球将耳朵给塞了起来。
这二人硬接了一记后,很有默契的收了武器,朝后退出去两步。倒不是二人不想再继续进攻,只是手臂都被震得发麻了,所以要休息一会儿,甩一甩酸麻的臂膀。
与宫本火藏这样的将领作战,孟不同身上这件李曦特制的盔甲就没什么作用了。这一锤子若是打到身上,即便这盔甲再好,那也难免会内脏破裂而死。
二人又互接了几招,孟不同觉得自己的双臂已经快要到极限了,当然宫本火藏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了。孟不同知道,到了决出胜负的时候了,就看谁能扛的住这最后一击了。
想明白这一点,孟不同抢先发动了攻击,他可不喜欢作被动的防御。
“当”,金铁交鸣之声传出去老远,这一次即便是耳朵塞了棉球的狗子也不由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这一击孟不同可是使出了全力,宫本火藏也是抽调了全身的力量来防,时间在这一刻仿佛禁止了一般。
“咔嚓”一声,在孟不同烧火棍的重击之下,宫本火藏的锤柄竟然是断裂了开来。烧火棍的余势未消,重重的砸在了宫本火藏的面门之上。宫本火藏的头盔立刻便凹陷下去了一大块,鲜血不住的从头盔里往外涌出,宫本火藏的身子软软的的倒了下去。
这一击结束,孟不同的双臂也就脱力了,六十几斤的烧火棍如同千斤重一般掉落在霖上,溅起了一阵烟尘。孟不同看着自己抖若筛糠般的胳膊,不由的苦笑一声,看来后边的仗是没有自己的份了。回去又得去看大夫了,想想那些大夫最爱开的苦药,孟不同不由的干呕了两声。
主将相继被击杀,这些留下来的倭人士卒哪里还有半点战意。纷纷掉头就跑,拼杀他们或许更胜一筹,但比起跑步他们又哪里是“大长腿”虎卫的对手。狗子带人迅速的追了上去,没一会儿便将这些倭人士卒给击杀了。
既然王彦章已经带人去追击残敌了,狗子也就不着急再追上去,当然这么一番拼杀下来,他也确实有些累了。于是便走到了孟不同的身旁,坐了下来,看着手依旧抖个不停的孟不同道:“孟大哥,你发现一个问题了没?”。
“什么问题?”。
“好像你每次出站都会受伤”,狗子一边玩笑着道,一边找了一块布条给孟不同将整个裂了开来的虎口给包扎上了。
“好像是这么回事哎”,孟不同也不生气,想了一会儿发现自己还真是总是受伤。但这也没有办法,自己走得就是大开大合的路数,一些伤自然也就是在所难免了。
二人对望了一眼,忽然大笑了起来,直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你子今的表现很不错”,笑了一会儿,孟不同突然止住了笑,拍了拍狗子的肩膀,勉励着道。
“嗯,我也这么觉得”。
“呃,哈哈哈”。
“哈哈哈”。
二人又大笑了起来,找了块平坦些的地方躺了下来,两个人都需要好好的休息一番了。
另一边,徐伟正拉着泉三郎奔逃在一条路之上,路上坑坑洼洼的非常的不好走。
“徐君,这条路你确定这是回威海城的近路吗?这也太难走了吧,简直不能称之为路了”,泉三郎一边走着一边对徐伟抱怨道。
“快走吧,再抱怨该被唐军给追上了”,徐伟很不由的翻了翻白眼,自己早就提醒过这个泉三郎了,但他却把自己的话当成了耳旁风,如今却落得如此一副田地。他非常想骂人,但理智还是还是让他将骂饶话给咽了下去。虽然倭人战败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但徐伟还是需要泉三郎,需要他带自己离开大唐,整个大唐怕是早已没有了他的容身之地了。好在一提到有唐军会追上来,泉三郎便立刻没了脾气了,短腿跑的比徐伟还快。
二人很快便回到了威海城,他们两个竟然是最快回来的。这不单单是因为徐伟路熟带着泉三郎走了一条最近的路,更是因为徐伟有着“先见之明”,见到登州兵团的骑兵出现的时候,大喊一声“有骑兵,快跑”,就拉着泉三郎率先跑了出去,还撞倒了倭人军中的那面帅旗。
倭人士卒虽然不知道徐伟喊的是什么,但看到主将已逃,帅旗已倒,顿时便乱了起来,加上骑兵的威势,于是倭人士卒的大溃逃便由此开始了。
如果泉三郎得知自己之所以败得如此之快,竟然是因为徐伟这个“聪明”的唐人,应该会将他大卸八块后再带回倭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