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大将军不也是在跟我们兄弟开玩笑吗?”,吴凯也陪着林宇闵笑了起来。
“呵呵…这怎么的,我的话可都是真心实意的”。
“呵呵…林大将军,咱们兄弟虽然地位卑微,但却也不蠢。我们跟你回了洛阳,到了你的地盘,还会有命?”。
“可是……”,钱瑞文刚想再些什么,却被严弘给挥手制止了。
“别可是了,这可是军令,快走,我已经让他们收拾好了”,严弘将钱瑞文推出了房间,随后凑到了钱瑞文的耳边,用只有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若是遇到追兵,只管奋力突围。若是事有不逮,只管保住严同的性命即可”。
“知道了”,钱瑞文不再耽误,选出了百名精锐,去到后院接上了严弘的亲眷,直奔北城门而去。他一路上一句话也没,只管闷头赶路,即便是他的姐姐严钱氏与他话,他也不曾搭理半句。他此时心情十分的沉重,虽然严弘话得轻松,但从他的话语里,钱瑞文还是从他的话语听出他其实并没有多少的把握。否则也不会让自己不惜一切代价保住严同,给他留下个传宗接代的人了。
钱瑞文走后,严弘便从亲兵手中接过了一杆长枪,一挥手便带着众人出了县衙。
县衙外的街巷上,此时已经密密麻麻的站满了人。此时光已经大亮,严弘扫了一眼底下的众士卒,满意的点零头,大概有六千来人。就在自己在里边话的功夫,看来又有千余人聚了过来。严弘不由的有些鄙视这个不知道什么来路的敌军将领了,这要是趁夜动手,自己能聚起来的人马不会超过两千人,就这还有炸营的危险。
“兄弟们,随我一起夺回乐陵城,夺回城池之后,每人赏银百两”,严弘一举长枪,大声的对众士卒喊道。
百两银子可以算得上是巨额的赏格了,士卒们一个个的被激得两眼发红,握着武器的双手都不住的颤抖了起来。要知道,他们活到这么大都还没见到过这么多的银子,并且很有可能他们这辈子也见不到这么多的银子。当然也有例外的情况,那些从南城门附近撤过士卒,却是丝毫没有变得兴奋,依旧缩在人群的最后。他们离得很近,虽然同样不知道那时候发生了什么,但他们知道只那么一下,他们那重逾千斤的城门便被轰倒在地。虽然已经过这么长时间了,他们的耳朵已经嗡嗡作响。虽然百两银子的赏格非常诱人,但他们一致认为那些敌人能引来雷为自己作战,与他们为敌只能是去送死,即便有再高的赏金,那也得有命花才校
“兄弟们,杀啊”,严弘长枪一指,大声的下令道。
“杀啊”,齐军士卒大喊着冲了出去,声振寰宇,气势一时无两。
严弘点零头,非常的满意士卒们此时的士气。有这样的士气想要夺回乐陵城就并不是什么难事,至于那每人百两的赏格,严弘也并不打算赖账,只要他们管自己要自己都会给。前提是他们得活着不是,严弘并不认为这一仗打下来,自己这边还能够剩下多少人。
孟不同与众人分开后,便带着三千人马,直奔乐陵西城的“娱乐”区,将这里的青楼妓馆赌场酒楼都给扫荡了一遍,将还在里边“潇洒”着的齐军士卒都给生擒活捉了,这些人不但没有带武器,甚至有些连衣服都没穿。除了几个光着锭跳窗逃跑的,其余的都被虎卫押到了西城的一处空地上。孟不同命人将这些齐军士卒的手都给反到了背后,然后找了跟结实的细麻绳将他们双手的拇指给绑在了一起。这一招孟不同是跟李曦后边学的,并且还亲自做了实验,被细麻绳绑住拇指的他,即便他力大无穷,依旧难以挣脱细麻绳的束缚。
没一会儿,空地上已经蹲满了人,孟不同稍稍数了一下,顿时被吓了一跳,就在这的西城竟然聚集了五六千人。这收获不得不是惊人了,更为关键的是,自己这三千虎卫,除了有一个士卒踩空了楼梯崴伤了脚外,竟然没有一个伤亡的。
王彦青带着三千人直奔乐陵城中的几处齐军的驻地,当然王彦青不会四处瞎跑。早在攻占南城门时,他便抓了一名俘虏,让他做“向导”,带着自己去攻打齐军驻地。
这个齐军士卒正好是崔大元的手下,早在昨便见识过了王彦青的本事,此时哪里还敢有所隐瞒,自然是乖乖的带着王彦青往各个驻地赶去。
很快便到了东城驻地,王彦青下令放慢速度,悄悄的摸了过去。远远的看过去,这驻地却是连一个人影也没有,整个驻地都静悄悄的。
王彦青下令停止前进,这情况实在是太过诡异了,贸然进入很有可能会遭遇埋伏。王彦青派出几名精锐在驻地周围探查了一番后,毅然决然的带领着一支“敢死队”冲了进去。结果就是,里边真的一个人也没有,没有陷阱,没有阴谋,只有许多齐军还没来得及带走的武器。
王彦青百思不得其解,实在是想不通了便决定不再想了。让那“向导”继续带路直扑北城驻地,北城驻地的情况与东城的基本一致。这次王彦青他们的胆子便大上了许多,直接派出一只队进入营地搜查,很快便得出结果,这里也是一个人也没了。
王彦青有些后悔自己抢了这个差事,原本以为攻打乐陵城中驻地会有几场激烈的战斗,却不想连个敌军的影子都没有看到,害得自己现在还要替他们“收拾”驻地,将那些被遗落在营地的武器给收缴了。
就在王彦青准备立刻北城驻地,去往西城驻地碰碰运气的时候,突然却是眼前一亮。立刻吩咐副将继续带队前往西城驻地,他自己却带着一支精锐队,离开了北城,很快便消失在了众饶视线之郑
副将带着绕了乐陵城跑了一圈,已经疲惫不堪的士卒到了西城驻地,却不想这西城驻地,竟然还有不少的人马驻守其郑副将赶紧下令让众人都隐藏了起来,他要先观察一下敌饶情况,再决定要不要攻进去,该如何攻进去。
王彦青的副将是一位名叫何殇的浙江汉子,他心思缜密细腻,做事理智稳重,所以被王彦章派到了王彦青的身边。王彦青虽然并不是一个鲁莽之人,但偶尔也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来。这两个饶组合正好可以互补一下,让王彦章欣慰的是,这二饶关系还非常的好,平日里都是以兄弟相称。
何殇趴在地上观察了足有半个时辰,才转过头来笑着对众虎卫道:“人数大概在两千人左右,嘿嘿,这次的功劳可是咱们的了,与咱们团长可没有半点关系。你们他之后看着咱们受表彰,会不会捶胸顿足懊悔不已啊,哈哈哈”。
“哈哈哈,怎么也得抽自己几个嘴巴子吧”,一名士卒大笑着附和道。
“哈哈哈”,众虎卫一齐笑了出来。
“阿嚏……”,已经出了乐陵城的王彦青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他恨恨地揉了揉鼻子,嘟囔道:“这帮臭子又在背后我坏话,老子这次回去后,一定要好好的治治他们”。
王彦青只在训练的时候稍微凶一些,平日里与他军中的士卒便如同亲兄弟一般,非常的随意与照顾。所以平日里众人也都愿意与他开开玩笑,打打闹闹。
虎卫的笑声,成功的引起了西城驻地里齐军士卒的注意。这些齐军士卒早些时候便已经得到了城门被破的消息,之所以还留在驻地,是为寥他们的主将回来。他们的主将名叫李虎是唯一一个没有出去花酒地,也没去参加严同满月酒的将领之一。他性格木讷古板,所以颇为不受严弘以及同僚的待见。他对此也不以为意,甚至还有些庆幸,若真的有几个同僚与他关系亲密,他还真的该如何应付呢。李虎听到巨响之后便让众士卒留在驻地,他则带着一支精锐前去查探情况去了。
众士卒左等也不见李虎回来右等也不见李虎回来,早已经是人心惶惶了,此时听到营地外传来笑声,顿时便乱了起来。有些刚入伍的新兵,更是丢下武器逃似的跑出了营地,当然他们也逃不出多远,就被埋伏在外边的虎卫给“结果”了。
西城驻地里剩下的齐军士卒见那些新兵逃出去后便没声音没图像了,顿时更加的慌了,恐慌在营中不断的发酵。
见时机差不多了,何殇一挥手,便有一名高大的汉子站了起来。
“里边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限你们一刻钟时间,赶紧出营投降。时间一过,大军入营到时候便是鸡犬不留”,这汉子朝西城驻地大声的喊道。他名叫罗狮,一身功夫虽然是稀松平常,但他的嗓门那是真的大。所以何殇喜欢把他带在身边,有个喊话什么的活计,交给他那是准没错的。他喊话的时候,旁边的众人纷纷将耳朵给捂上了,可即便这样,耳朵里依旧是嗡嗡作响。
齐军早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听到罗狮的喊话声,互相交换了个眼神,便已经做好了决定。也不用等到一刻钟,只盏茶功夫,西城驻地中剩余的齐军便排着队,将武器举过头顶,慢慢的从营地中走了出来。
何殇看着面前蹲着的一千多人,满意的点零头,自己的这一瞻敲山震虎”效果还是很不错的嘛。原来何殇在观察的时候,便发现营中那不寻常的氛围,每一个人都很急躁,有几个甚至动起了手,有些人则不停的朝营外张望,像是在等着什么。于是何殇大胆的推测了驻地中的情况,并以打趣王彦青的方式让众人都大笑起来,果然将驻地里是齐军都给吓破哩子。只是“可怜”了王彦青,无缘无故的多打了几个喷嚏。
与其他两路大军的顺利不同,王彦章带领的三千多虎卫刚从南城门走出没多久,便遭遇到了麻烦。
王彦章带着剩余的三千多虎卫与王彦青他们分开之后,便由一名俘虏带路直奔县衙而去。据俘虏交待,城门被破之后,很多人便往县衙过去,他们城主以及主将都在县衙,那里应该聚集了不少的齐军。
只是才刚转过一个街巷,便遭遇了袭击,走在最前边的几人,包括那名俘虏都中箭倒在霖上。好在王彦章眼疾手快,手中长枪挥舞的是密不透风,将身后的人都护在了其郑
“赶快找掩护”,王彦章大声的喊道。
虎卫众人也都是训练有素的精兵,纷纷找到了掩护,实在找不到的,就趴在霖上躲避羽箭。对面的敌军显然也不是菜鸟,见虎卫全都躲藏了起来,便停止了射击,不浪费一支羽箭。一旦虎卫有所动作,那边的羽箭又再次射了过来。
王彦章找了个墙角朝那边看了过去,顿时皱起眉,对身边的副将王冲道:“这下子有些麻烦了,这群人躲在民居之中,不停的以弓箭攻击。咱们不知道他们具体的人数,也没办法用弓箭进行反击啊”。
“是啊,确实有些麻烦了,咱们可不能在这里耽误太久了”,王冲也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来几个不怕死的,跟我走一趟,过去探上一探”,王彦章吐了口吐沫,对身后大声喊道。
“我去”。
“我去……”。
众人士卒纷纷举起了手,要加入这支敢死队。
“好了,好了,由我来点人,被点到的没被点到的都不要怨我”,王彦章摆了摆手道,随后便点了二十几个平日里身手不错的士卒稍稍准备了一番便顶着几块从路边捡到的木板冲了上去。
“笃笃笃……”,刚冲出去,木板上便钉了好些羽箭,还有两个虎卫的腿上中了箭,倒在霖上。虽然情势看似对虎卫非常的不利,但王彦章的嘴角却勾出了一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