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将这些该死的大车给挪开,将城门给关上”,虽然檑木滚石并没有砸中敌军让赵大山觉得有些可惜,但此时可不是去想这些的时候。趁着敌军受阻,而那些护卫也没了根自己作对的心思,赵大山赶紧下令让手下士卒去关闭城门。
“愣着做什么?快点去啊”。
“哦,哦…”,赵大山手下的这些士卒也都是些新兵,被这檑木滚石砸下来的声响也给吓了一跳,都愣在了那里,直到赵大山又催促了一遍,这才清醒了过来,赶忙往城门那边跑了过去。只是虽然新唐大军的进攻受阻,但他们还是得面对同样的问题,那就是这些恼饶大车。他们依旧需要将这些沉重的令人发指的大车给它移开,才有可能将大门给关上。
城头上的齐军不断的将檑木滚石往城下丢,砸起一阵烟尘。
唐龙、宋青平以及元大国三饶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特别是宋青平,眉头都已经拧成了个“川”字了。
“他们这是在搞笑吗?”,元大国最先沉不住气,对刚刚追上来的二人问道。
“额…会不会是要迷惑我们?额…应该不是了…”,宋青平原本想着这是不是什么迷惑己方的陷阱,但很快他自己便将这个想法给否定了,他看不出这样迷惑己方有任何的意义。
“那个,我也不知道,不过既然他们已经攻击了,咱们也不能不反击不是。弓箭手,对准城头给我狠狠的射”,唐龙也不管这些齐军到底是在玩什么花样,下令弓箭手对准城头进行一轮攒射。
“嗡嗡嗡…”,弓弦之声响起,城头之上立刻有惨叫声传来。新唐大军弓弩手所用的都是特制的强弩,这么远的距离想要射到城头上丝毫也没有问题。
“弓弩手,继续射击,掩护大军攻下城门”,对弓弩手们吩咐了一声,唐龙一挺长枪就准备亲率大军杀进城郑只是他才刚冲出去两步,便停了下来,他身后的大军也跟着停了下来。
一波箭雨之后,之前还不断往下落的檑木滚石突然戛然而止了。
“他娘的,这些齐军又要闹什么幺蛾子?”,元大国怒声骂道,即便是他那个不计后果的急性子也觉得这副场景未免太诡异了些。
“难不成又有什么陷阱?嗯?为什么要用又?似乎到现在他们也没用过什么陷阱吧?”,宋青平整个都快崩溃了,盯着空荡荡的城头,一个人在那里喃喃自语。
其实这只是唐龙他们想的太多了,这诡异的一幕只是因为刚刚那波箭雨射倒了好些个齐军士卒,而这些从没上过战场的新兵,哪里能受的了这样的伤亡,一个个的将头抱得紧紧的,将身子缩在墙垛下边,生怕多露出来一些,就会被羽箭给射中了一样。
“起来,都给我起来,举起檑木滚石继续给我往下扔…”,西城门的守城将领郭伟华此时已经是暴跳如雷,一连在身边的几名士卒身上连着踹了好几脚。这些混蛋未免也太没用了些吧,刚刚那波羽箭,被敌人打了个措手不及,不过即便是这样,也不过才死伤了数十人。接下来只要己方注意一些,尽量将身子隐蔽在城垛后边攻击,就根本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可是这些混蛋竟然都当起了缩头乌龟。
更让郭伟华气愤的是,他踹了几脚之后,那些士卒并没有起来进行攻击,反而是将身子缩得更紧了些。
“混蛋…”,郭伟华大骂了一声,拔出了腰间的佩刀举在手中,对那些新兵喊到:“快,给我继续进攻,但有畏缩不前者,就不要怪我手上的刀子了”。
郭伟华的恐吓并没能使这些新兵变得有士气一些,他们依旧是缩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他们的想法非常的简单,郭将军的长刀固然恐怖,但他却只有一把,很难落到自己的头上。但城下却有那么多的敌人,羽箭如茨密集,自己只要一抬头,或许就会中上一箭,一命呜呼了。
“好很好,这是你们逼我的”,郭伟华怒极反笑,举起了长刀就朝一个黑脸的汉子冲了过去。之所以选这个黑脸汉子来“杀鸡儆猴”,原因就是这汉子长得最是五大三粗,但胆子却是最的,这么多人之中就他将头埋得最低,都快缩到裤裆底下去了。若地上能有个洞,他肯定也会毫不犹豫的将头给埋进去。
“去死…”,郭伟华大喝了一声,长刀奔着那黑脸汉子的脖子就要砍下去。这汉子将头埋得低低的,正好将脖子暴露在了郭伟华的刀下。
“嗖…”,就在郭伟华的长刀快要落在黑脸汉子的脖子上时,突然一阵破风之声响起,郭伟华惨叫一声,随后便软软的倒在霖上,他的长刀也跟着掉落在霖上。
原来就在郭伟华挥刀去砍那黑脸汉子的同时,便也将自己暴露给了新唐大军。新唐大军之中可不乏神射手,举起强弩也,一箭便结果了郭伟华的性命。
“将,将军死了啊…”,这些齐军士卒本来就很害怕,这一回连主将都死了,他们就更加乱了起来,也就更别提什么继续用檑木滚石攻击了。
“别管他们有什么阴谋了,进攻吧…”,此时城下的唐龙已经下令继续攻城了。当然了城头上发生的事他并不知道,他只是看见城门就快要被关上了。虽然爬墙攻城,新唐士卒也不会害怕,但这难免会造成更多的死伤,这是唐龙所不愿意看到的,于是他便果断的对城门发起了进攻。
“快,再快一些…”,赵大山不停的催促着手下的士卒动作再快一些。看着不断接近的新唐大军,赵大山的一颗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里边了。同时心中也在大骂郭伟华,大骂郭伟华的没用,怎么他手下的兵卒连扔扔东西都不会吗?总共就扔了一回就不扔了,简直就是废物。当然了,他们并不知道城头上发生了什么,更加不知道他口中的“废物”郭伟华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