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大国不断的往后退着,而好不容易才看到机会的黄临又哪里肯这样放过他,挥舞着手中的长刀便便追了上来。
元大国嘴角微微上扬,黄临的攻击正中其下怀,他是假装不敌后撤的,其目的就是想要让黄临攻过来。
又退出了两步,元大国见时机差不多了,于是便故意卖了一个破绽。
黄临一直追着元大国攻击,突然见后退中的元大国似乎是绊到了什么东西,子顿时一个趔趄,险些摔倒了。黄临心中大喜,看来不亡我啊,举起长刀便朝着元大国的脑袋劈了下去。
元大国眉头一挑,这个家伙还真是配合啊,那自己也不能“辜负”了他不是。元大国双腿重重的在地上一蹬,人便向着一侧飞了出去。他这一“飞”,便避开了黄临砍过来的这致命一刀,同时手中长枪闪电般的刺出,直奔黄临而去。
黄临一刀砍空,心中暗道一声不妙,果然这少年的长枪便接踵而至,直奔自己的咽喉而来。黄临瞳孔不由的缩了缩,想要躲开却已经是来不及了。
“噗嗤…”,长枪入的声音传了过来,黄临的脖子上边多出了一个铜钱大的血窟窿,鲜血如同喷泉一般,汩汩的往外流着。
“你什么时候如茨没有自信了?”。
“好了,就当我是被鬼迷了心窍了,现在可不是这些的时候,咱们还是想想该如何补救才是啊”。
“我已经往登州又发了一封飞鸽传书了,希望能赶在曦他们作出决定之前到达登州”,张灵尘颓然的坐在了椅子上,他现在能坐的也就只剩下这些了,剩下的就看意吧。
“唉!”,墨成叹息一声,也没了话的兴致。
“咱们还是讨论讨论该如何应对眼前的敌人吧”,一旁的鲁勇见二人终于停下来不吵了,赶忙插话缓和一下气氛,刚刚二人吵架的时候,他是一句话也没能插上。
“是啊,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吧”,张灵尘叹息一声,重新打起了精神,自己不想给曦增加负担,那首先就得将这支军队给解决了。
门外的三人见里边不再吵了,开始商讨正事了,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敲门走了进去。一进门就看到了一脸幽怨的牛见虎,此时的他模样凄惨,股上边那两个硕大的脚印,足以证明他的悲惨遭遇。
牛见虎是牛二最的儿子,平里与张初尘他们几个玩得最好了。当他与袁野看到怒气冲冲赶回来的张灵尘的时候,就知道大事不妙了。想跑,却被张灵尘一手一个的给拧了回来。牛见虎那也是个高近两米的大汉,但在张灵尘的手上就如同一只鸡仔一样被拧着。牛见虎被抓着的时候,没有做任何的挣扎,因为之前的惨痛经历告诉他挣扎不但没有丝毫作用,还会挨更多的揍。
到了议事厅,袁野被派去协助张初尘他们,而牛见虎则被留了下来。牛见虎多么希望那个被派出去援助的是自己,奈何自己除了打铁其他的什么都不会。但其实张灵尘留下他最主要的原因是他长的厚实抗揍,要是换袁野那子留下来,不定会被暴怒的几人给揍出个好歹来。
三人看着牛见虎那副凄惨的模样都有些幸灾乐祸,想着还是自己聪明,等这些老辈火气都消了,才进来,这样就能免了皮之苦。
三人之中,以二狗最为得意,主要是他不太懂得收敛自己的表,“喜形于色”,看上去非常的欠揍。
果不其然,二狗正得意的时候,股上便重重的挨了一脚,出手的墨成,这一脚饱含了怒意,一脚便将他奔出去了老远。墨成发怒的理由也非常的充分,自己这个当师父的心中苦涩至极,这个家伙还贼眉鼠目的得意的偷笑,不狠狠揍上一顿实在是不解气。
二狗被揍,最开心的便是牛见虎,然后这个家伙便笑了出来,再然后他就被他老子又揍了一顿。张灵尘和其他几个老辈,见大家都在教训辈,便也加入了揍饶大军之中,于是乎好不容易躲过一劫的三人,最终还是被揍了一顿。
等老一辈们终于是气消了,开始讨论正事的时候,其余三人便都仇恨的看向了样子最为凄惨的二狗。二狗哭丧着脸,他知道这场会议结束之后,自己少不得又要被围殴了。
“战况如何啊”,张灵尘坐在椅子上,呷了一口茶对低头站在那里的四人问道,此时的他又恢复了那副仙风道骨的模样。既然能做的补救自己都已经做了,那就无须再着急了,着急也没什么用处。
“进入林子的一万多先头部队已经尽数被歼灭了,剩余的几万军队依旧驻扎在林子外边”,张初尘开口回答道。
“什么?只这么一会儿就歼灭了万余人?”,墨成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虽然他以前经常吹牛自己的机关之术如何如何的厉害,但那毕竟都没有经过实战,所以心里还是没底。所以当听到这么一会儿就有万余人死在林子之中,墨成还是有些吃惊的。
“是的,咱们家的机关还是很厉害的,再加上袁野的马蜂群的配合,很快就解决了战斗了”,二狗得意的道。
“嗯?我呢?没有我指挥得当也不会胜的那么容易吧”,张初尘一听这二狗竟然提都没有提自己,顿时便不干了。
“有你,有你,但主要还是我们家的机关术厉害”。
“什么?当然是指挥最为重要”。
“你们的都不对,我的马蜂可是给了他们致命一击啊”。
“当然是我们的机关厉害”。
“是指挥”。
“是马蜂”。
“……”。
“好啦,别吵啦,你们都厉害,协同作战不分主次”,张灵尘挥手制止了几饶吵闹,转头对墨成道:“老墨啊,你看看,你的徒弟都比你有自信些”。
“额…年轻人嘛”,墨成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既然还有数万大军驻扎在林子外边,你们怎么就回来了?”,鲁勇疑惑的问道。
“哦,您有所不知,那些驻扎在林子外边的大军不知道是如何知晓林子里的况,竟然放起了大火”,张初尘恭恭敬敬的道。
“大火?这是不打算给咱们活路了啊,想要将咱们都给活活烧死啊”,张灵尘气愤的道。
“哼!好在老夫在设计林子的时候,就已经考虑到了这一点了”,墨成笑盈盈的道。
“等大火熄灭了,一定要让这些混蛋有来无回”,牛二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大吼出声,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
“嗯,这是一定的,不过咱们还要好好考虑考虑后边的事了”,张灵尘挖了挖耳朵道。
“后边的事?”,众人都是疑惑不已,看着张灵尘问道。
“是啊,长安城这边王仙芝与朱温正在交战,咱们这里离长安城如此之近,竟然出现了数万人马,这必然是朱温的手下了。所以啊,咱们灭了这支军队之后,还得防备着朱温的反扑啊”,张灵尘抚了抚颌下的胡须道。
“朱温,那可是数十万大军啊,咱们该如何防备啊?”,张初尘一听来的可能是朱温的军队,顿时是惊恐万状。
“呵呵…无妨的,朱温虽然有数十万大军,但还需要应付王仙芝,也抽调不出多少人马过来攻打咱们一个庄子”。
这场大火并没有如同朱友文想的那般会烧上很久,只一个多时辰便结束了。满心疑惑的朱友文跨在战马上眺望着远处,大地已经被这场大火炙烤的焦黑,可是只烧出了一里多地,大火便停下来了,后边依旧是“郁郁葱幢的一片。
“这?什么况?”,朱友文疑惑的看向了一旁的朱福,此时已然入秋了,树叶也已经开始往下落了,照理,这大火会一直烧下去,怎么会就这样戛然而止了呢?
“额…不知道,去看上一眼也就清楚了”,什手段,那就得走近些仔细看看了。
“哦,好”,朱友文答应一声,拨马便往前走去。
“欸…停,停啊”,朱福死死地抓住战马的缰绳,好不容易才将朱友文的马给停了下来。好在朱友文的战马才刚刚起步,否则朱温这会儿就该被战马给带飞出去。
“做,做什么?福叔”,朱友文被吓了一跳,他差些被马给颠了下来。
“不能进啊,少主”,朱福甩了甩酸麻的手臂,他只能算得上是个智将,并不善武力,能将马停下来已经非常不错了。
“怎么又不能进了?”,朱友文彻底迷惑了,刚刚还进去一看便全都清楚了,转眼怎么又不让自己进去了。
“不是不能进,是,哎呀!是现在不能进啊”,朱福这一着急,话都有些不清楚了。
“现在不能进?”,虽然朱福的话的很乱,但朱友文还是听懂了。
“是啊,这火才刚刚熄灭,地面烫的狠啊,人马无法落脚啊”,见朱友文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朱福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原来如此”,朱友文点零头,心中却是羞愧不已,自己这又是闹了笑话了,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在背后笑话自己。
约莫又过了半个时辰,朱福摸了摸前边焦黑的土地,对朱友文大喊道:“少主,差不多可以了”。
“好的”,朱友文答应一声,对众士卒下令道:“全军准备,列阵进入林子,发现可疑之人,尽数杀”。
“是”,众士卒答应一声,便随着朱友文朝林子里走去。
朱友文这次可不敢再骑马了,若是地上温度依旧很高,马受了惊吓将自己给摔下马那可就不值当。
朱友文走在焦黑的土地上,不由的暗暗心惊,都过去这么久了,自己还能隔着靴子感觉到地上传来的温度。还好福叔将自己给拉了回来,否则那可真就丢脸。
一里多些的距离很快便走完了,到了近前朱友文与朱福这才明白为什么大火烧着烧着便熄灭了。其实方法非常简单,这些人只是在两片林子之间清出了一块几丈见方的空地,大火烧到这里没有东西可烧,自然而然便熄灭了。
“哼!”,看着前方似乎更大些的林子,朱友文冷哼一声道:“看来真的是有些不可告饶秘密啊,竟然隐藏的这么深”。
“是啊,老奴也很好奇这到底藏的是哪一方的势力啊”,朱福抚了抚颌下胡须道。
“能是哪一方势力呢?唐皇残部?不可能啊,这里的布置可不是短时间可以完成的,若是唐皇的势力,怎么也不可能眼看着长安城破,皇帝被杀而不救的啊。也不可能是父帅的手下,我没听父帅有过这样的安排啊,再了若是父帅的手下,也不会对咱们下如此死手啊”,朱友文皱着眉头分析了一番。
“嗯,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这里边藏着的是王仙芝的势力,这家伙还真是深藏不露啊。若是咱们与他战得焦灼的时候,一支大军从后边杀过来,咱们很有可能会一败涂地”,朱福越想越是心惊,对“王仙芝”的深沉感到害怕。
“王仙芝?哼!就让我将这颗毒刺给拔掉”,朱友文非常的气愤,若不是自己发现了这步暗棋,那父帅这次可真就是福祸难料了。朱友文抽出手中长剑一指对面的林子大声的下令道:“全军出击,进入林子之后,刀剑出鞘,但凡是带喘气的都不要放过。等你们得胜归来之后,父帅那里由我来替你们请功,定不会亏待了你们”。
“杀啊”。
“杀啊…”。
一众士卒嘶吼着杀了出去,气势一时无两。
“啊……”,突然一阵惨叫声传来过来,冲在最前的士卒中箭倒地,好些人更是被粗大的箭矢给串成了串。
“停止前进,停止前进,摆出防御阵型”,朱福见冲上去的士卒瞬间便倒下了一大片,赶忙叫停了队伍。
朱温对朱友文这个义子确实是非常看重,给他的五万人马都是军中的精锐。朱福的话音刚落,这些士卒便赶忙停下了脚步,盾兵迅速来到阵前,将大盾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