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取时光的咖啡店?!亚斯塔露蒂,看样子我们得加快进度了,圣人的遗物不允许有任何闪失!”
潜伏在弦神岛的西欧僧侣,鲁道夫·奥斯塔赫从来都不是一个多种族爱好者,更贴切点来讲,光是看到那些活跃的魔族,就已经忍耐不住杀死他们的冲动。
尤其对亵渎了圣者右腕,活在弦神岛上面的魔族。
“解决掉后面的小虫子,亚斯塔露蒂!”
鲁道夫厌恶的撇了一眼鬼鬼祟祟尾随在他身后的两个匈鬼,轻车熟路的下达指令。
像这种只知道抢夺弱者的魔族,就连活着本身,都是对于生命最大的恶意。
“命令受诺!指尖的蔷薇!”
由灵力促生出来的人工生命体在极短的时间内以牺牲掉绝大部分情感与寿命作为代价,在体内植入由灵力聚合成的眷兽,压榨着少女原本短暂的生命,籍此来获取强大魔族的力量。
指令接受,亚斯塔露蒂遵从设定好的指示,机械般的吐出不带任何情感的亡语。
藏在娇小身躯里的灵力充斥魔法回路,待命的异域眷兽以少女生命力作为祭品,跨越时空而来,一只漆黑如夜的手腕,从亚斯塔露蒂腹部伸出。
粗壮的手腕占据少女整个胸腔,锋利的指尖径直的抓向两名被称作匈鬼的混混。
‘咯吱’巨力碾压硬物的声音。
满天飘洒的热液顺着指尖滑落,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腥甜。
没有任何的惨叫声传出,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死去。
一滴鲜红的血色洒落在人偶苍白的脸上,任由它顺着下巴流下。
“走吧,亚斯塔露蒂!”
“是。”
两个身影,一前一后,一大一小的彻底遁入黑暗当中。
街边,昏暗的巷子。
被夜色笼罩的漆黑之下,在闪烁着霓虹的不夜特区里显得格格不入,如同一张白纸上滴落下的墨滴。
鲜艳的灯光下聚焦着外表光鲜的交流,那相应的黑暗则汇聚着整个城市的灰暗。
漆黑的巷子,像是世界的法外之地,各色的灰暗于此聚集,发泄着心底的阴暗。
不过,最近这个藏于黑暗之中的法外之地,被一束极端的血色恐惧所弥漫,以往在他人身上施加的恐惧,如今被人加倍的返还回来。
“又死两个,同样是一击致命……是匈鬼!”
一般情况下像这种凶杀案都由弦神岛上的警备队所负责,但事件一旦涉及到魔族,仅靠着先进热武器的普通警备队是无法应对的,所以这种事件一般由警备队中的特殊编队处理。
这类人在弦神岛上被魔族畏惧着,被称之为攻魔师,而南宫那月在其中担任教官的角色。
“教官,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三起了,死者都是岛上的魔族,都是由巨力碾压至死,附近都会残留淡淡的魔力气息。”
“好了,我大概知道是谁做的了,这件事就交给我处理。”
说完,南宫那月撑着洋伞,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现场。
西欧教会的僧侣,作为觉醒第四真祖契机的棋子……到底是谁,敢在魔神的眼皮底下……做出这种事?
淡蓝色的虹膜环绕着纯黑的重瞳,南宫那月眼中满是不解的疑惑。
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人,在见识魔神的威能之后,还执着于晓之帝国的建立,还说是无畏还是愚蠢呢?!
湛蓝的视线穿透重重阻碍,倒映出两个半透明的人影。
这双眼睛,魔神的全知之能。
拥有完整自我意识的南宫那月,皱着眉头思索着越发强劲的能力,内心揣测不安。
基石之门,位于弦神岛中央的巨大复合建筑物,共有十二层楼,是岛内最高的建筑物,外型如倒立的金字塔,内部有市政厅等国家厅舍,以及众多旅馆与商业机构,发挥着岛内的重镇功能。
另外,在海面下有多达四十层的人工岛管理设施,直径不到两公里的建筑物身兼连接部,将弦神岛的四座人工岛连结在一起。人工岛之间受到海流或风浪影响而产生的扭曲、震动,都是由基石之门吸收缓冲。如果没有这部分的运作,弦神岛地区就会有可能立刻发生碰撞,或在分解后漂流于海洋上。
但这些都不是作为教会狂信徒鲁道夫·奥斯塔赫的目的,从始至终,他的目的只有一个。
夺回被弦神家族窃取的圣者遗物,用作于支撑起整个弦神岛的圣者右腕。
“已经要开始了吗?”
略微有些惊讶的声音传出,通过视野共享,梁月对基石之门附近徘徊的双人组有所察觉。
“既然是咎神的祭坛,可不能被这么轻易的破坏掉!”
梁月自言自语到。
至于完全寄托于狮子王机关的动作,这一点从来不在自己的考虑选项之中,正如剑神所言的一样,只有手中的剑才是唯一值得依赖的伙伴。
眸子中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漠然,梁月再次开口低语。
“圣者,人类最高级的战力。”
垂于腰间的手臂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按在身侧的剑身之上。
“亚斯塔露蒂,我们走。”
一路穿行,越过重重阻碍的守备人员,来源于实力的彻底碾压,仅仅是人工少女就令他们毫无反手之力,瞬间被秒杀。
踏着破坏殆尽的残垣断壁,来自西欧教会的歼教师彻底撕去了伪装的和善,毫不留情的将面前阻碍者,一一送去地狱。
近了,越来越近了!
来自记忆中的圣者气息!
鲁道夫·奥斯塔赫神情逐渐变得肃穆,虔诚的从口袋中掏出绣着忏悔十字架的手巾,仔细的擦去手上沾染的血腥。
直到所有都一丝不苟的完成,才再次踏出坚定的步伐,推开位于基石之门最深处的石门。
光辉。
圣洁无比的黄金光辉。
细腻柔和的一层接着一层,由最中心的基石柱中激荡而出。
光辉扫过四周的空旷,在洁白的墙壁上显现出逝去圣者的过往,一幕幕圣洁崇高的壁画在光晕中隐现,如同潮信一样,起起伏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