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我不是很明白这个意思,我很小的时候就被带走了,去年才被救回家族。”煊不知所措的挠着头,眼神躲闪。
“喔,就是,血统越纯的人在家族的地位越高,有本命玉的成员就是我们这些双字成员口中的宗——家。”望舒拖着长音甩起那长了一截的袖子给煊解释:“不过我们分家人当中有一些确实对宗家人有些意见呢——”
“对,血统不纯不是我们的错。”陆离靠着墙冷冷的插了一句。
“别——这样嘛,大家都差不多大小,他也没理由因为血统的原因受你白眼不是吗?”望舒还在甩着袖子,陆离则扭过头去不再理他。
“陆离就那样,因为一些原因他不太喜欢宗家人,别见怪啊。”安歌笑着岔开了话题:“你的天赋是什么啊,我有火元素的亲和力,但天赋不高,所以主修的还是体术。”
“啊,我用的是风系法术,现在是二级法师。”煊急忙扭头冲着安歌的方向答道:“对了,我有礼物带给你们。”
“喔?”修能看起来对此十分好奇,伸着脖子想看看明明看起来什么都没有带来的煊能拿出什么来。
“你疯啦,明明就什么都没带。”渊抱臂大声抱怨:“别告诉我你想送他们无渊果,我说多少次了那东西消耗的是你的生命能量,别总做些亏本交易。”
“不是说吞噬生命之后就能补充回来吗?帮我弄四个出来,回头我到山里给你逮兔子,拜托啦——”
“你怕是不知道你逮兔子的样子有多蠢。”嘴上说着不愿意,但渊还是帮助煊在胸前结出了四颗小小的无渊果,煊用从本命玉中拿出的包布将四颗果子包好然后拿出了内兜。
“额……你内兜一直揣着这么多东西?”安歌的表情看着有点嫌弃,煊将包布打开,给那四个人一人分了一颗:“别在意那么多啦,这可是好东西。”
“欸——这是什么啊,软软的——”
“是无渊果,宗家人待遇真好。”陆离拿着果子看了又看,然后拿起来咬破外皮慢慢吮起里面的果汁来,其他人看了之后也纷纷效仿着吮起里面的果汁来。
“你说你这又何必呢,对你有偏见的人无论怎样都对你有偏见,把他排斥在外就好了,不然只会惹得自己不爽。”渊提醒道。
“人是会改变的。”
“我知道,但没必要,你何必牺牲时间去赌这个呢,我等了無煊多少年,他该那样还是那样。”
吃过无渊果后,四人似乎比之前精神了很多,安歌甩了甩胳膊,感觉和以前不大一样,但又说不清楚哪里变了。
“老二,你知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用处?”修能问道。
“增强体质,还有精神力。”陆离的话依然是那么简短,看起来他不太想继续解释。
摇摇头表示无奈,剩下的几个人也没再说什么,这一下反倒让煊不知所措。
“没问题喔——每次新来的人都会有被孤立的感觉,时间长了就好了,吃糖吗?”说着,望舒往煊这边扔了块糖。
“谢谢。”煊双手接住,盯着糖块看了一眼后便扔到嘴里。只是单纯的甜味,但煊也很喜欢,煊喜欢甜食,但是其实上官云平时不允许自己吃太多,因为之前煊的一颗乳牙就因为这个烂了,即便是乳牙也痛的煊死去活来的,而且只有等烂掉的牙齿脱落后才能用魔法让新的牙齿长出来。也正因为如此,煊的那颗非正常脱落的牙齿一碰冷食就会痛。
“望舒,你没有蛀牙吗?”含着糖块,煊疑惑地看着把嘴塞得满满当当的望舒。
“蛀牙?蛀牙是什么?”望舒鼓着两颊神情疑惑的看着煊。
“就是牙痛病,给我看看你的牙,我在家学过医书。”
“等我吃完,别急,马上好。”
只听到嘎嘣嘎嘣的声音,单单是听着煊都觉得牙痛,望舒直接将嘴里的糖块咬碎,然后冲着煊张开了嘴。
“啊——看得到吗——”
一股浓烈的糖味,说实话闻起来其实还不错,煊接着屋子里的光亮粗略的看了看望舒的牙齿,果不其然,望舒的几颗臼齿几乎无一幸免,在牙冠的沟壑中已经能看到灰暗的部分和大大小小的黑点。
“望舒,你有蛀牙了,我想你应该少吃点糖。”煊摇头:“你再这么吃下去会牙痛,真的,牙痛简直无法忍受。”
“欸……可我想吃嘛。”望舒用被袖子完全遮住的手捂住了嘴,在床上滚了两圈面朝着墙壁不知道在碎碎念什么。
宿舍里安静了好一会儿,从楼下传来了哨声,听到哨声,四个人同时都是一个激灵,然后都手忙脚乱的换好了衣服。
“老幺,这个哨子是让我们下去集合的,记着点,要是迟到会被罚跑圈,快跟着我们一起下楼。”最早换好衣服的安歌拉着煊就往楼下跑,剩下的几人也依次跟上,走廊里的房间也陆陆续续有人从房间里跑出来,被安歌一路拉着,煊被带到了楼下空地的最边上。
“这是我们集合的地方,以后听到哨声就换好衣服来这里集合,记住了吗?”
煊点头,看着身后跟过来的三人自觉退到最后一个。
按照寝室里的排序,五个孩子站成一排,大约两百米见方的空地上很快就站满了人,煊左右环视了一下,差不多都和自己差不多高,自己在其中倒算是比较矮的个子。
“咳咳,人都到齐了是吧,都安静一点。”在空地最前面的高台上,一个女孩正站在顶端向下面的孩子们喊话。
如果正常喊出来的话绝对无法达到这么大的音量,很明显,这声音是用魔法扩大了的,虽然这只是魔法的一个常见用法,但会这样运用也说明了这名少女是六级以上的魔法师。
煊站的位置比较靠前,能看到那女孩的大致模样,那姑娘长得还算清秀,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穿着男式战斗服,是个十分帅气的女性。
“渊,你看她好酷啊。”煊悄悄跟渊嘀咕,但过了很久,渊也没有回复,煊疑惑地进入了脑空间,渊就那样怔怔的看着那女孩的方向,不知道是不是煊的错觉,渊的眼角似乎多了些液体。
“花儿,花花,我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