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渊笨，但这么多年来嘴上功夫可比煊好太多，几回合下来，煊就一句话也反驳不出了，憋着一肚子气乖乖的待在灵魂空间里看着渊和绿一起赶往上官云他们住的地方。

由绿稳住他们的灵魂，渊将藤蔓刺入他们的手腕，把之前从他们体内抽走的生命力等量还给他们，甚至还多还了些，别的不说，上官云的气色比以前好了不少是事实。

上官沫和上官云，上官落住在一起，渊要动他们上官沫定然不会答应，反正是亏本生意，血也足够，当慈善似的，渊顺带着也给上官沫做了个强化。

这一时心血来潮的举动倒是让渊发现了宝，也不知道是天生如此还是因为常年浸泡在血池里，渊发现上官沫对血池的血有着惊人的掌控力。

似乎在不知不觉中，就像渊引导煊学习如何控制藤蔓一样，上官沫也在不知不觉中领悟了关于血的“道”。

这让渊吃惊不已：“难怪他偏偏选了他扔在池子里，这小子天赋倒是很高，以后要是得闲，值得培养一番。”

渊稍微思考了一下，将一根藤蔓也刺入上官沫对手腕，把血池里的血注了一些在上官沫体内。

毕竟是自己利用血气重塑的，虽然和原来的身体一样，但对这血的亲和度绝对比之前那副身体高。至少注入自己的血的话不会被这一点血同化。

“好了，收工。”渊收回藤蔓转身先离开，绿则剥离了他们晚上的记忆，自己稳定他们灵魂的时候啊，他们虽然不会醒但醒来的时候还是会察觉，还是把记忆剥离来的简单。

渊没走多快，绿很快就追了上来，渊撇给她一个果子：“吃吗？”

绿倒也不客气，伸手从那果子上一抓，一个半透明的灵魂就被窝在手里，绿啃了口灵魂，那果子被啃掉灵魂的部分就在迅速萎缩干瘪，待的灵魂被吞噬殆尽，那原本水灵灵的果子也成了干瘪的硬块。

“吞噬灵魂，无论怎么想都很可怕啊。”渊背着手感叹到：“我也就是吞噬生命力，死后灵魂还在，或许下回我先吃干净生命力你再取走灵魂会更好一点？”

“别想，灵魂和实体互相影响，这样反倒都吃不好。”绿把手里的果子一扔，将手上剩下的灵魂一口吞下，咂咂嘴继续跟在渊身后。二人又回到了陨的住处，看起来陨已经等的不耐烦了，二人回来的时候只看到他四仰八叉的翻在床上睡着了。

“喔，他这么多年一直都这睡相？”渊的眼角抽搐了两下，扭头看着绿。

“不，他只在能让他放松的地方这么睡觉。”绿摆弄了一下头上像角一样的头发：“他这一世是尧的儿子，尧待他还不错，他觉得这里很放松，自然就没什么规矩。”

注意到绿头上的那扎成奇怪模样的头发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支撑起来的，渊也有些好奇，毕竟之前绿头上一直都顶着一个不明生物的头骨，像是这样的发型放在以前她是绝对不会梳的。

“那就是我以前的方法错了？在外规规矩矩，在家里却这样岂不是表里不一？虽说陨在外也没什么规矩。”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他在外面忍着本能规规矩矩的，回到家里再不让他放松，任谁都会憋坏吧。”绿飘到陨身边，取出一条小毯子轻轻给他盖上，虽然没一会儿就被蹬掉了，但那条小毯子仍被紧紧地抱在怀里：“他成长很多了，希望你以后不要总是按照以前的态度看他，他在家里这般散漫是因为他认为家里是安全的，做什么都可以，他就不是那种规规矩矩的人，还请再放放手吧。”

“你以为我想啊，我都活了多少年了这是想改就能改掉的吗？”渊叹了口气：“人啊，果然还是幼崽的时候最可爱。稍微大一大啊，就管不住了。”

尽管这么说着，但渊却是一直盯着陨的睡颜，眼中只剩下宠爱，完全不像嘴上说的那般厌烦。

“至少你能在幼崽不断长大的时候感受到他们成长的喜悦。”绿冷哼了声：“傲娇。”

“啧，你怎么能这么说，去去去，快回去吧。”

“回哪去？住外面？”绿又哼了声。

“你以前住哪？总不可能不在無里面吧。”

“我住在树里，当然偶尔我也会过来住，这也是我家所以我拒绝离开。”绿双手环胸，收起身后的翅膀，把平时总搭在肘弯处的外衣拉到肩上，遮住赤裸的背。

和其他的精灵不太一样，绿的翅膀有实体，不像其他精灵一样可以穿过衣物生出，而且也不是通常所见的那种昆虫那样透明的虫翅。鸟类一样的羽翼收好之后就静静的贴在绿的背上，看着都热。

渊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绿都那么说了，自己也不能她赶出去，倒不如抓紧时间思考一下，以后应该怎么指导上官沫使用体内的血气。

论现在的天赋，已经在血池里泡了一千多年的上官沫自然比煊要高的多，但上官沫也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在长期的封闭环境下，他的智力依然停留在幼儿时期，虽说想让他成长的话只要让他多见见外面的世界就好，但很明显现在并没有那么多时间带他闲逛，煊虽然在资质上差点，但是他毕竟聪明，现在最让渊头疼的是，这两个人要用完全不同的方式引导学习。

“上官沫好哄，就是不知道煊能不能愿意，他只让我保证上官云和上官落的安全，又没说上官沫，但上官沫和上官云关系又近，也难保煊不会生气，说到底我当初为什么不吃了他啊！”

想着想着，渊的脑回路又进入了死循环，他现在在后悔，为什么自己当初不把陨吃了，没有陨就没有后来几乎颠覆烨国的那场战争，没有那场战争陨就不会认识绿，不认识绿他也不会被藤蔓寄生而死之后再次复活，自己也不会被扔到隔壁位面，不被扔到隔壁位面就不会遇见煊，没遇见煊自己就不会在这儿坐着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