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来的时候,上官落躺在床上,煊在一旁不停的摇晃他的身子。
“我怎么了?”上官落试图回忆之前的事情,但剧烈的头痛让他不得不放弃,他只记得自己刚刚想要通知煊尧要见他的事情,然后上了楼之后在门口拌了一下就没有意识了。
“你摔进来的,门都给你撞掉了你知道吗。”煊指指躺在地上的门和破了个洞的墙壁:“我差点以为你是被打进来的。”
“真的?”上官落有些不太相信:“我都九级了怎么可能因为这么一点小伤失去意识?”
“不然我在瞎编吗?你自己好好想想。”
顶着头痛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确实是这样,上官落揉揉自己的头顶,似乎肿起了一块。
“先不说这个了,尧想叫你过去一趟,他想让人用医疗法术把你治好然后也对你进行一个实力的评测,毕竟你好歹也是个法师。”上官落捂着头轻声说道:“别让他知道太多,你应该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当然,我又不傻。”煊拍拍胸口:“没问题的,我要到哪里去见他?”
“就昨天那个台子附近的小楼里,我带你去。”
“哦呦呦这可伤的不轻,还是我来带煊走吧。”陨又以熟悉的姿势蹲在了窗框上。
“我只是撞了一下,别瞎猜。”上官落看起来明显有点怂,但还是不甘示弱的回了一嘴。
“我是说这里的门,你在想什么?煊我就带走了,你这马马虎虎的家伙怎么可能带的好孩子?”
说完,陨一把拽住煊的衣服把他拉出窗外,甩到半空抱在怀里离开了。
“你还好意思说我?”上官落看着陨逐渐远去的背影愤愤道。
“你比他还不靠谱。”渊重新获得了控制权:“你演技够烂的,理由好歹找一个像样的吧。”
“你才是呢,你给煊编了什么理由?我在窗外差点憋笑憋到断气,什么就绊了一跤把门撞飞了然后也昏过去了,要不是他傻,我看你怎么圆场。”
“一千多岁,又没上过战场,看昨天的比试就知道了,他没什么经验,甚至可以说除了家族里过家家一样的战斗以外他没跟别人战斗过。”渊撇嘴:“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到底是什么样的强度。”
“好好好~大哥最聪明~”陨抱着渊一边跑一边嚷嚷。
绿其实一直都跟在陨身上,渊发现陨身上带着一个魂器。
那是一个动物的头骨,看着做工应该是绿的,毕竟除了绿以外没什么人会这么恶趣味的用动物的头骨当做魂器。
绿没有进行轮回,在上一次出了事儿之后,绿是唯一一个没有轮回的人,也因为如此,绿花了很长一段时间去寻找陨,这回遇见,便再不愿分离。
绿嗜睡,具体原因恐怕也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是从上次出了事儿之后才有的毛病,绿自己其实也怀疑自己是不是也被动了什么手脚,但自测的时候却无论如何都查不出问题来。
几日过去,上官家族当中,上官眠正照顾着新来的顶替煊的位置的孩子,安歌他们的寄生速度都被缓解了不少,只不过偶尔还是会因为藤蔓的生长出现不同的不适。
好在有着上官眠的照顾,他们也算是能在合适的时候得到治疗,寄生的不良反应是所有孩子当中最低的。
虽然依旧打打闹闹,但望舒一直嚷嚷着想要找煊,望舒怀疑煊在上一次家族的骚乱中被入侵家族的人带走了,但上官眠清楚,那不是什么入侵者,煊只有被带走才能安全,自己的占卜从来没出过错,但是对望舒,上官眠只是说煊被安排到了其他的集训地。
望舒年龄不大,也很新人上官眠,即便上官眠几次都前言不搭后语,但好歹也算是糊弄过去了,但稍大一点的孩子心里都清楚,没有多问,上官眠也就没再说什么。
家族的中心,从几天前的骚乱之后就被一圈藤蔓围上了,失去了血池的上官麟得到了被渊改造过的,更符合他身体素质的剩余的力量,剩下三分之二的力量被上官麟吸收,但他还没有找到救治妻子的方法,屋子里的藤蔓依旧在长,她的身体也越来越干瘪。
即便心中纠结,但为了自己深爱着的妻子,上官麟依旧用自己的族人做着试验。
“家族的发展早就违背了第一代家主的初衷,不得不承认的是家族的确大不如前了,自从第一代家主失踪之后,家族就逐渐没落。”住所里,上官云对上官沫感慨道:“上官麟本是个好家主,但自从那女人病倒之后,他就越来越疯癫,也不知是被灌了什么迷魂的汤药,疯了一样的寻医问药,甚至最后用自己的族人实验。”
温柔的摸着上官沫的头,上官云又叹了口气:“爷爷是家族里最好的药剂师,当初就是因为这个才保住了你父亲的性命,你父亲命不好,出生的时候没有本命玉,连自己的姓氏都不允许对外说,直到最后,你父亲才终于找了个宗家的媳妇儿,才有了你。”
“那落哥哥呢?”上官沫探头。
“上官落啊,他是我捡的孩子,一开始实验的时候都是直接用在分家人身上的,把魔兽和人融合在一起的魔法,家族做的这些蠢事儿……其实也有我的一份。”上官云懊悔的低头:“我那会儿刚参加的时候,也是年轻气盛,后来想退出了,却又因为你父亲,才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干,上官落是我从失败品当中捡回来的。做实验要死很多人,上官麟就像疯了一样,大人,孩子,什么都不管,只要看不顺眼了就拉去做实验,家族分家本来有很多人,就那一阵儿,差不多就死了一半还多,我又要调药,又要检查那些因为试验失败死掉的尸体,看得我心颤,最小的还不到还不到六岁。”
“丧尽天良啊……那些孩子死的时候连人形都没有,都是些扭曲的,和魔兽拼接在一起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