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熔念这家伙到底哪去了?哥发回来的消息是熔念并没有回去。”依然留在魔兽大陆的陨和绿在传送阵附近住了下来,已经过去十几天了,完成任务的人大多也都回到组织当中,熔念既然没回去,那应该就还在这里,主要是他现在到底是死是活才是他们担心的问题。
“别的我倒是不在意,但都是父亲的孩子,少了一个孩子父亲会伤心,真没办法。”陨长叹一口气,斜靠在椅子上翘起椅子的两条腿晃悠。
“没事,我已经让孩子们出去找了,问题不大,它们一天就能飞遍整块大陆。”绿坐在秋千上也在晃啊晃,身后的羽翼收起来变成半透明的光翼穿过衣服在背上轻轻扇动。
“能找回来最好,找不回来我也不担心。”陨说着拿出一根糖葫芦啃起来。
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但陨的本命玉里就是囤了很多,在街上看到有卖糖葫芦的,他都是先买一根尝尝看,觉得好的话就把剩下所有的糖葫芦全部买走,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小孩子都不喜欢他。
“唔,这么酸,你都吃了多少年了,不会觉得腻吗?”绿不解的问出了她问了无数年的问题。
“嗯……”这个问题陨也回答了无数次了,不过鬼使神差的,陨今天突然想回答点不一样的东西:“嗯,早就吃腻了啊,不过我就是想吃这个,我喜欢。”
“还是因为渊吧,你以前都说这是你第一次吃到的外面的食物。所以就一直吃到现在。”绿荡着秋千咂嘴:“你还是按照之前的样子回答比较好,这个理由太扯了。”说完,绿就捂嘴笑起来。
“别笑。”陨伸手戳了下绿的小脑袋,一脸别扭:“有什么好笑的。”
“好好好,我不笑我不笑,不过要是今天晚上找不到熔念的话,你打算怎么办?”
说道这里,陨的表情似乎认真了一点:“找不到的话我们就准备彻底排查吧,熔念不可能会死,他如果真的是熔的话,墨璃就一定不会让他死。”
“确实是熔的灵魂没错,我不可能认错。”绿微微点头。
过了一会儿,绿突然一怔,猛转头:“找到他了,躲在圣域领地里呢,一个山洞里,看样子伤得不轻。”
“这家伙怎么跑进去的,走,找他去。”说着陨起身就要走,但旁边的绿猛地拽住了他:“等等,那个山洞有居住过的痕迹。”
“嗯?”
“山洞里人工凿了一个窗户,还有一棵无渊藤,洞口被堵起来了,但明显有二次开凿的痕迹,看样子就是渊和他一起躲藏过的地方了,洞里铺了很多干草,还有……骨头。小孩子的骨头。”天神s108
“,我就知道,熔念吃了肉。”
“熔念现在已经八级了,看来的确是吃过渊的肉没错。”绿招手收回几只离得比较近的魂兽,不像之前那样都是翠鸟,这次回来的魂兽各种各样的动物都有,它们都跳回绿体内,绿深呼一口气,然后跳到了陨背上。
“魂兽放出去的有点多,麻烦载我一程喽。”绿伸手换住陨的脖子,乖巧的趴在他肩上。
“那你坐稳咯?”陨晃晃悠悠的走出小屋,猛蹬地面冲着大陆深处奔去。
“离开之后我和阿绿都被墨璃隔离开这个事件,渊哥那边估计也是那样,不然他绝对不会给熔念吃自己的肉,当时应该之后煊一个人在照顾熔念,而且在发现自己恢复迅速之后把自己的肉给了熔念吃。也幸亏煊还不是很会使用血与生命这两种力量,不然熔念这会儿一定不只是八级。”
在二人横穿大陆的时候,路过了一片毫无生气的废土,绿感觉到这片土地上散发着浓郁的死气,陨则是在一脚踏入这片土地之后瞬间就没了力气,连忙背着绿后退。
“好浓郁的死亡气息,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陨把背上的绿放下,伸手在面前的焦土上挖了一把土。
那泥土只在手里攥了一会儿,陨整只手都开始发黑。急忙抖掉手上剩下的泥土,被土沾染到的地方生长的植物都迅速发黑枯萎,成了死地。
再看看自己那只手,已经发黑干枯,甚至还在顺着手臂向身体的其他部位蔓延。急忙斩断这条手臂,落在地上的手臂迅速腐化,最后变成一滩无法分辨的黑泥,连带着周围触碰到黑泥的草地都开始腐化,也成了那样的死地。
“这是熔的“道”啊,难道他找到自己的记忆了?阿绿,看来我们得绕路了。”
从断掉的手臂截面中长出数条藤蔓将手臂修复,陨向后伸手示意绿上来,背起阿绿绕开这片危险的地方继续向大陆深处赶去。
一路上沿着这片死地一直向北,那片死地的范围从八级魔兽的领域一路向着深处蔓延,放眼望去尽是些焦黑的树木残骸和以及辨认不清的魔兽尸体。只不过和刚才的有些不同。树木都是倒塌的样子,魔兽也都还保存着死时的模样,并没有同陨那只被割下来的手臂一样化作黑泥。因为所有生命都被定格在了死时的模样,这片死地看起来更加恐怖,那些缺了四肢的还算能看,缺了头颅,被开膛破肚那些才是真正的令人作呕,这些统统都被那层黑色的物质定格住,像是恐怖的艺术品一般展示给了周围还活着的所有生物。
“如果这都是熔干的的话,那他应该已经违法约定了才对,他不是那么傻的人,不可能做这让自己失去竞赛资格的事儿,这事另有蹊跷。”
“熔的确不像是能做这种事的人,嗯……我记得他人还不错,就算我们所有人都有屠杀的冲动,他也是我们当中最不可能这样大规模屠杀的人。”绿思考了一会儿:“不过我们和他交往的时间不是很长,也有可能是因为他把自己隐藏的很好。”
“我觉得之前一定是他做了什么事情,不然我不可能没来由的见到他就烦躁。”陨咬牙切齿的说:“我从来没讨厌一个人到那种地步,说不定是我给自己的提示,这个人绝对不是我们看到的那么简单。”